唐門會這個的人不多,好巧不巧,自家那從未謀麵的師叔,張懷義,就是死在這麼個東西上麵。
本來張若塵是沒打算介入的。
可,想著當年偷偷躲在暗處看見的師父的傷心的模樣,他沒由來的一個上頭,竟然直接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雖然他也知道,當初對張懷義用了丹噬的那人,已經被張懷義給乾掉了。
可他就是有些忍不住。
風雪呼嘯的山穀中,張若塵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瞬間跨越數十米距離衝向唐新。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周身雷光閃爍,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
“丹噬!”張若塵怒吼著,右手凝聚出一道刺目的雷光,“我師叔的仇,今日一並清算!”
唐新眉頭微皺,身形卻紋絲不動。
就在雷光即將擊中他麵門的刹那,他右手輕抬,三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從袖中激射而出。
“若塵道長!”呂良驚呼出聲,想要上前阻攔卻已來不及。
銀針與雷光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交鳴聲。
令人意外的是,雷光竟被銀針生生擊散,而銀針去勢不減,直取張若塵胸前三大要穴。
張若塵倉促間側身閃避,卻仍被一枚銀針擦過手臂。
頓時,一股麻痹感順著傷口迅速蔓延,整條右臂瞬間失去知覺。
“這是...唐門追魂針?”張若塵單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右臂傷口,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唐新緩步上前,雪地上竟未留下半個腳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若塵,聲音平靜得可怕:“年輕人,你師父沒教過你,動手前要先問清楚嗎?”
呂慈此時也反應過來,一個閃身擋在兩人之間:“唐長老,這是誤會!若塵小子他...”
“我知道。”唐新打斷呂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扔給張若塵。
“服下解藥,我可不想被老天師找上門來算賬。”
張若塵遲疑地接過瓷瓶,警惕地看著唐新:“為什麼?”
唐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身看向那個癱軟在地的老女人。
他手指輕彈,一枚銀針精準地刺入她的眉心。
老女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瞪大眼睛倒在了雪地上。
當然,老女人還活著,唐新沒下死手。
畢竟要說折磨人,他們唐門的手段,可要比呂慈多得多得多。
他這一手,同樣也是得到了呂慈的默認。
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來乾,這種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隻是在對方將目光投向他身後的青山洋平後。
呂慈卻直接伸手攔了一下。
“一人一個!”他開口說道。
唐新嘴巴微張,最後本想說些什麼,可看著呂慈一言不合就想拚命的樣子,還是鬆了口。
“行吧!”
看他同意,呂慈鬆了口氣。
畢竟他雖然夠陰,可和唐門的比起來,那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說折磨人的手段,他比不過人家。
但說到讓人能夠一直被折磨還不死,這可不是他們唐門能夠辦到的了。
“咕!”
兩人正商量著,卻聽見了一聲吞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