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這些蟲子應該被境外的人聯係了起來。
隻是具體是哪幾家?
就目前所接觸的這些手段,還真不太看得出來。
……
窗外風雪呼嘯,屋內燭火搖曳。
青徽左右看了看,見幾人都在各自想事,也沒有出言打擾。
隻是衝著一旁的趙歸墟招呼了一聲,接著便再次俯身檢查劉成榮乾癟的屍體。
道袍袖口剛一掠過骷髏空洞的眼窩。
突然眼睛裡麵閃過一抹亮色。
“你們看這裡。”他用兩指撐開屍體的口腔,露出舌根處一個暗紅色的符文。
“這是野茅山養鬼術的標記,但筆畫走勢...”
“是暹羅的寫法吧!”白偉接話道,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玉佩,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想來是個人習慣,一到緊張就會有著的下意識的動作。
無它,看著都快包漿的玉佩就知道了。
張若塵猛地湊近,道冠差點撞到對方的下巴。
他眯起眼睛細看那個符文,語氣稍顯疑惑:“這是?”
“飼鬼咒"的變體!”青徽主動解釋道。
“大概是三...不,應該是四十年前吧!”
“我奉師父之命下山蕩魔時,因緣際會去過港島。”
“後麵經曆的就不說了。”
“總之,打殺過的一個南洋降頭師就用過類似的手法!”
房間溫度似乎又低了幾度。
白鳶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臂,銀鐲相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她兄長白鳩悄悄挪了半步,擋在她與屍體之間。
張若塵直起身,從袖中抽出一張黃符。
符紙無風自動,飄到屍體上方三寸處突然自燃,灰燼落在骷髏胸腔內盤踞的黑蛇殘影上。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
他掐訣念咒,灰燼中突然迸出幾點金芒。
那黑蛇虛影痛苦地扭動起來,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就在黑煙即將散儘的刹那,張若塵突然伸手一抓,竟從虛空中扯出一絲暗金色的光絮。
這光絮在他掌心掙紮扭動,發出細微的劈啪聲。
“金剛勁!”青徽失聲叫道,山羊胡都翹了起來,“是少林的人?”
張若塵沒有立即回答。
他掌心泛起青光,將那縷光絮包裹起來。
光絮在青光中逐漸平靜,最終凝成一顆米粒大小的金珠。
“不完全是。”他捏著金珠對著燭光觀察,“有少林的底子,但摻雜了彆的東西。”
說著突然轉向白偉,“你們白家與少林可有恩怨?”
白偉正要回答,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他臉色微變:“是三叔。”
按下接聽鍵後,白偉的眉頭越皺越緊。
窗外一陣狂風掠過,卷著雪粒拍打窗戶的聲音幾乎蓋過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他不得不走到角落,單手結了個隔音訣。
白鳶趁機湊到張若塵身邊,好奇地盯著他手中的金珠:“若塵道長,這個能給我看看嗎?”
她眼睛亮晶晶的,完全不見方才的驚恐。
張若塵笑了笑,卻將金珠收回袖中:“小姑娘還是離這些危險東西遠點。”
話音剛落,他忽然神色一凜,繼而轉頭看向白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