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偉剛好掛斷電話,臉色難看至極:“白七確實接觸過港島來人。”
“但更麻煩的是...”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家裡剛傳來消息,柳家有三個弟子失蹤了。”
“柳家?”青徽手中的拂塵差點掉在地上,“蛇仙一脈?”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壁爐中的火焰突然躥高了一尺,將眾人變形的影子投在牆上。
張若塵突然大步走向窗邊,\"唰\"地拉開窗簾。
風雪中,遠處山林的輪廓若隱若現。
他凝視片刻,突然冷笑:“好大的手筆。”
“什麼意思?”
白鳩忍不住問道,年輕的麵龐上寫滿困惑。
“蛇咒,養鬼術,金剛勁,現在又扯上柳家。”
張若塵轉過身,月光從他背後照進來,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這是要把水徹底攪渾。”
隨後又是一聲輕笑,“很顯然,他們已經做到了!”
白偉突然一拳砸在茶幾上,茶杯\"叮當\"亂跳:“混賬東西!”
“敢拿我們五仙家當槍使!”
他轉向張若塵,眼中閃著凶光,“若塵道長,這事白家跟到底了!”
“你天師府怎麼說?”
張若塵還沒回答,白鳶突然\"咦\"了一聲。
她蹲在之前水鏡炸裂的地方,正用銀簪撥弄著幾不可見的紫色粉末。
“白魁袖口沾的就是這種香灰。”
她抬頭道,鼻尖上還沾著一點灰漬,“裡麵有龍血竭的味道。”
“龍血竭?”白偉突然道,“那更沒錯了,這玩意兒,隻有南洋才有...”
“當然,倒不是說這東西,其他地方種不活。”
“隻是品質沒有南洋來的好!”
“品質?”張若塵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白偉突然嚴肅起來:“若塵道長不會想知道的!”
“行,我懂了!”
龍血竭,聽名字這種帶血的玩意兒,應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是用來煉製這種線香的。
至於龍!
他記得有個說法。
華國人,人人如龍。
說實話,很是充滿惡趣味。
……
白鳶還在查看。
銀簪觸碰的灰燼突然\"嗤\"地冒出一股黑煙。
一條筷子粗細的小黑蛇從灰中竄出,直撲她麵門!
“鳶兒!”白偉的驚呼與青徽的咒罵同時響起。
白鳩撲向妹妹的動作慢了一拍,眼看黑蛇就要咬中白鳶的眼睛——
“定!”
張若塵一聲輕喝,袖中飛出三道金符,呈品字形將那黑蛇定在半空。
蛇身距離白鳶的瞳孔不足三寸,毒牙上掛著的黏液都清晰可見。
白鳶僵在原地,呼吸都停滯了。
她銀簪上挑著的香灰簌簌落下,在青磚地上四處撲騰。
“退後!”張若塵緩步上前,指尖凝聚著一點金光。
隨著他靠近,那黑蛇掙紮得越發劇烈,定住它的金符開始出現裂紋。
白偉一把將白鳶拉到身後,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個黃銅鈴鐺。
\"叮鈴\"一聲脆響,鈴鐺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