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鈴鐺上。
“請祖奶奶助我!”
銅鈴脫手飛出,懸在黑蛇上方嗡嗡震動。
黑蛇突然發出明顯不是蛇類的尖叫,身體像吹氣般膨脹起來。
張若塵眼神一凜,右手劍指猛地向前一點:“破!”
金光如箭,穿透蛇頭。
幾乎同時,青徽的拂塵也掃到蛇尾,銀絲根根直立,將蛇身絞成數段。
黑蛇殘軀落地即化為一灘腥臭的黑水,腐蝕得青磚\"滋滋\"作響。
“都彆碰!”張若塵攔住想上前查看的白鳩。
青徽接話道:“是南洋的降頭術。”
他轉向驚魂未定的白鳶,“小姑娘,你剛才說香灰裡有龍血竭?”
“那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發現嗎?”
白鳶點點頭,小臉煞白,不過還是強忍住心裡的驚慌,緩緩開口道:“還...還有肉豆蔻和屍油的味道。”
她腕間的銀鐲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色,正緩緩褪回銀色。
白偉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鬼仔香"!”
“港島那些養小鬼的術士最愛用這個!”
張若塵與青徽交換了一個眼神。
老道士捋著胡須道:“這接二連三的後手和陷阱,看來他們的所圖恐怕真如先前咱們猜測的那般...”
“甚大啊!”
窗外風雪更急了,呼嘯的風聲中似乎夾雜著某種規律的節奏,總之不是很自然。
張若塵若有所思的走到窗前,突然抬手在玻璃上畫了道符。
\"啪\"的一聲脆響,窗戶外層玻璃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一道黑影從屋簷下掠過,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形狀。
“果然在監視我們。”張若塵冷笑。“白偉,能聯係上柳家嗎?”
白偉正在檢查侄女兒的銀鐲,聞言抬頭:“可以是可以,但柳家向來...”
“告訴他們,有人用蛇咒害人,還栽贓給他們。”
張若塵打斷道,“就說是我張若塵說的。”
白偉愣了愣,突然笑了:“老天師的名頭在東北也好使。”
他掏出手機,想了想又補充道,“要不要聯係少林?”
青徽哼了一聲:“先彆打草驚蛇。”
“誰知道少林內部...”
“當然,我這也不是針對他們,隻是他們這兩年的變化挺大的。”
“一個傳承千年的門派,跑去搞房地產不說,還成立了一個勞什子集團!”
“頗有一些世風日下的味道啊!”
他的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劉富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幾位大師,出事了!”
“村裡又有人昏迷了,症狀跟我爹一模一樣!”
眾人臉色驟變。
張若塵第一個衝向門口,卻在握住門把時突然停住。
他轉頭看向白偉:“你怎麼看?”
白偉眯起眼睛:“太巧了。”
“我們剛發現線索,對方就急著擴大事態...”
“調虎離山?”白鳩插嘴道,年輕人眼中閃著光。
張若塵搖頭,緩緩拉開房門。
劉富貴站在門外,臉色慘白如紙,肩膀上落著未化的雪花。
“幾個人發病?”張若塵問。
“四、四個。”劉富貴結結巴巴地說。
隨後又補充道:“都是今早去過縣城的...”
白偉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劉富貴的手腕:“你袖口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