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張若塵來到他麵前,將其扶起來後,他這才露出一副十分感激的表情。
“若塵師弟,你...”
“師兄不必多說。”青徽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張若塵給打斷:“天下道門是一家。”
“更遑論他們所針對的人,本就有我天師府一份。”
話落,張若塵瞧著青徽的模樣,笑了笑又補充道:“除此之外,就我和歸墟小子之間的關係。”
“明知他有難,若我一點也不作為,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若是什麼也不管,日後因此而導致道心蒙塵的話,我不相當於也廢了嗎?”
青徽哪裡聽不出張若塵的言外之意?
既然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是什麼扭捏之人。
本想著行個禮來著,可又想著對方和他同輩,索性也不管了,隻是簡單的拱了拱手。
“不管怎麼說,你肯來幫忙,我茅山都得承你這份情。”
“更不用說,看你的樣子,這一路上經曆的怕也不是那麼輕鬆。”
聽著青徽的話,張若塵愣了一下,隨後輕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道提前就在手上,用通天籙畫好了的回春符,直接拍進了對方體內。
“瞧你說的,整的就像你整個人的形象很好一樣!”
聽著張若塵的話,青徽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柔和的能量在修複自己體內的傷勢。
他下意識瞪大了眼睛,不用多說,鐵定是麵前的張若塵乾的。
本想著再說兩句感謝的話來著,可話到了嘴邊,最終卻沒能說出口。
無它,若是他真的說出什麼感謝的話的話,那麼除了會顯得他這個人矯情以外,說不定還會惹張若塵不喜。
畢竟人家都舍命來幫他了,他還動不動就感謝的說話。
這不是把人家當外人了嗎?
他脾氣是直,但不是一根筋。
左右想了想,便收下了這份好意。
隻是充滿感激的朝著張若塵看了一眼。
對此,張若塵隻是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並且輕輕的點了點頭。
當做是認下了這份感激。
更不用說,張若塵用通天籙還不是當著青徽的麵用的。
畢竟再怎麼說,悟出八奇技之一的通天籙的人正是茅山的鄭子布。
要知道當初羅天大醮結束後,茅山因為這件事情,可是和當時的陸瑾扯了好一陣的皮。
若不是陸瑾的態度足夠強硬,咬死了說這是故友所托。
同時又列舉出當時茅山的所作所為。
讓對方自覺無顏。
隻是最後丟下一句,不得在他茅山的人麵前,用這通天籙。
不然,便會自動認其為挑釁之意。
茅山將不計一切手段,哪怕拚著丟臉,也得論個高低。
當時說這話的人是茅山的現任掌門,也就是眼前青徽的師傅。
至於張若塵,還有張靈玉,也是被張之維再三囑咐過的。
所以關於這一點,哪怕現在這個場合可以不計較這些,張若塵也很是看重。
也正因為此,青徽才這麼堂而皇之接受了張若塵的好意。
不然的話,哪怕知道雙方會因此而造成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