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外兩具已經繞到側麵,直取青徽和趙歸墟。
青徽劍光如練,斬下一具笑麵屍的手臂,但那屍體感覺不到疼痛,另一隻爪子已經抓向他的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閃過,屍體的腦袋高高飛起——是張若塵擲出的金光劍。
“小心地下!”張若塵突然大喊。
青徽本能地躍起,原先站立的地方突然刺出數根骨刺。
老婦人見偷襲不成,咒罵一聲,又從袖中甩出大把毒蟲。
張若塵眼神變得冰冷,再看向老婦人時,隻是輕喝一聲:“火來!”
話落,張若塵的背後突然升騰起一簇白色火焰,瞬間將飛至身前的毒蟲燒成灰燼。
老婦人見狀大驚:“三昧真火?!”
她終於慌了神,轉身就要逃走。
“想走?”張若塵冷哼一聲,一道雷光劈下,正中老婦人後背。
她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卻化作一具草人。
“替身術?”青徽愕然。
張若塵麵色凝重:“不是普通趕屍人,還用著巫蠱的手段。”
他快步走到趙歸墟身邊,“我們必須立刻離開,她肯定去報信了。”
青徽背起昏迷的趙歸墟:“往哪走?”
張若塵望向廟外越發猛烈的風雪,突然注意到神像底座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他走近查看,發現是一塊刻著奇怪符號的青銅羅盤。
“這是...”他剛拿起羅盤,突然麵色大變,“不好!快出去!”
三人剛衝出廟門,整座山神廟就轟然坍塌。
煙塵中,一個陰冷的聲音遠遠傳來:“跑得倒是快...”
風雪中,張若塵緊握那塊青銅羅盤,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隻因為,羅盤背麵刻著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龍虎山秘紋。
“若塵師弟?”青徽疑惑地看著他。
張若塵將羅盤收入懷中,沉聲道:“事情比我們想的複雜,先離開這裡。”
“至於剛才的老婦人,等回去後,一定要讓我師父找上門去討個說法。”
“就衝那三具笑麵屍,陳家絕對脫不了乾係。”
“隻是不知道,除了他們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在背後搞鬼了!”
“咳咳...”趙歸墟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滲出一絲黑血。
張若塵連忙將他放下,隻見他脖頸處不知何時有一道細小的傷口已經泛出詭異的青紫色。
“陰毒入心了?!”青徽急得額頭冒汗,手忙腳亂地翻找藥囊,“必須立刻解毒,否則...”
張若塵蹲下身,兩指並攏點在趙歸墟眉心,金光如細流般滲入。
片刻後他眉頭皺得更緊:“不是陰毒入心,應當是中了蠱毒。”
“湘西陳家的"蝕心蠱"?”青徽臉色煞白,“那老婆子不是逃了嗎?什麼時候...”
“在笑麵屍的爪子上。”張若塵撕開趙歸墟的衣領,傷口周圍已經浮現出蛛網般的黑線。
“顯然應該是剛才咱們動手的時候,飄到歸墟身體上的。”
“若是平常,肯定沒事。”
“隻是他本就發著高燒,免疫力下降,這才被對方侵入體內。”
“好狠的手段,這是要趕儘殺絕。”
風雪中忽然傳來\"哢嗒\"一聲輕響,像是樹枝斷裂的聲音。
張若塵猛地抬頭,精神力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
三十丈外的雪地裡,三道人影正以詭異的速度逼近。
不是走,而是貼著雪麵滑行,速度極快。
“來了。”張若塵聲音沉了下去,“三個,很棘手。”
青徽握劍的手青筋暴起:“怎麼這麼快就...”
“不是追兵。”張若塵快速將羅盤塞入儲物戒,指尖金光流轉。“是埋伏。”
“那老妖婆隻是個幌子,真正的殺招在這。”
話音剛落,三道黑影已至眼前。
為首的是個金發男子,蒼白的麵容在月光下泛著瓷器般的光澤。
他優雅地行了個禮,露出尖銳的獠牙:“晚上好,華國的道士先生們。”
“奧菲克大人向諸位問安。”
張若塵將昏迷的趙歸墟推到青徽身後,冷笑道:“什麼時候吸血鬼也學會東方人的客套了?”
金發男子微笑不減:“畢竟要取諸位性命,禮數還是要周全的。”
他忽然抽動鼻子,陶醉地深吸一口氣,“啊...天師府嫡傳弟子的血,果然與眾不同。”
“想要?”張若塵右手背在身後,悄悄結印,“自己來拿。”
風雪驟然加劇。
金發男子身影一晃,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張若塵麵前,利爪直取咽喉。
張若塵不閃不避,胸前突然爆發出刺目雷光。
一柄雷槍透體而出!
雷霆炸響,金發男子被轟出數丈遠,胸口被轟出一個大洞,洞口邊焦黑一片。
但他隻是皺了皺眉,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