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張天師的高徒。”
他舔了舔嘴唇,“可惜您現在的狀態,還能施展幾次這樣的雷法?”
另外兩個血族見張若塵不好解決,於是一同撲向青徽。
青徽劍光如虹,卻隻斬中殘影。
一隻蒼白的手從雪地中突然伸出,抓住了他的腳踝。
“師兄小心!”
張若塵此時還沒摸透對方的底細,所以不好強行用雷法。
隻能虛空畫符,甩出三道符籙,符籙在空中燃燒成火鳥,將偷襲的血族逼退。
但他自己也被金發男子抓住破綻,一爪撕開左肩,鮮血頓時染紅道袍。
“若塵師弟!”青徽急呼。
“彆分心!”張若塵咬牙按住傷口,鮮血從指縫滲出滴在雪地上,立刻凝結成冰。
剛才受傷的傷口,也很快便被凍住。
金發男子滿臉癡漢般地吮吸掉指尖的血珠。
最後長吟一聲,在看向張若塵時麵麵帶貪婪之色。
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一止。
接著頗有些不甘心的,但還是強行裝出一副優雅的樣子道:“投降吧,張道長。”
“奧菲克大人隻想請您去做客,至於另外兩位...”
他露出殘忍的笑容,“可以留個全屍。”
“當然,如果您願意贈予我一些鮮血的話...”
“我不介意同你隨行的兩位道士,多活一陣!”
張若塵突然笑了:“你知道嗎?吸血鬼最蠢的一點,就是話太多。”
他猛地將染血的手拍在雪地上,”乾坤借法,地火明夷!”
以他為中心,方圓十丈的積雪瞬間汽化,地麵裂開無數縫隙,赤紅岩漿噴湧而出。
兩個較弱的血族躲閃不及,被地火吞沒,發出淒厲慘叫。
金發男子急速後退,華貴的禮服還是被燒焦了大半。
他英俊的麵容終於扭曲:“你瘋了?!這種禁術會耗儘你的...”
“所以呢?”張若塵搖搖晃晃站起來,嘴角溢出血絲,眼中卻燃燒著瘋狂的戰意,“來啊,看看誰先死?”
三百米外的樹梢上,赤瞳烏鴉的機械眼不斷調整焦距,將這場戰鬥儘收眼底。
它胸口的計時器跳到了031527,同時視網膜上閃過一行加密代碼:[目標a展現超出預估戰力,建議啟動b計劃]
金發男子突然停止攻擊,警惕地盯著張若塵手上的動作:“你究竟想乾什麼?”
張若塵一怔,隨即意識到對方可能誤以為他想借著同歸於儘來談條件。
不過這樣,恰好正中他的靶心。
他故意拍了拍胸口:“怎麼,你的奧菲克大人沒告訴你這次行動真正要找的是什麼?”
張若塵故意用話詐一詐。
隻是沒想到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對方某根神經。
金發男子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晴不定,最後竟緩緩後退:“今天就到此為止。”
“但請記住,張道長,血族的耐心是有限的。”
說完,他化作一群蝙蝠消失在風雪中。
青徽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就這麼...走了?”
張若塵沒有回答,因為他也想不清楚為什麼對方會突然離開。
明明對方和他的優勢幾乎是五五開的狀態。
甚至可能還要略高一籌。
但是既然人家現在已經走了,無論對方為的是什麼,他也得見好就收。
隻是整個人卻依舊保持著一副警惕的狀態,不斷的打量著四周。
直到過了十來分鐘後,見周圍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張若塵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
強行施展地火明夷的反噬開始發作,五臟六腑仿佛被千萬根鋼針紮穿。
青徽攙扶起趙歸墟,又一隻手讓張若塵借了個力:“現在怎麼辦?那吸血鬼可能去搬救兵了。”
張若塵沒有回答,不過卻依舊凝視著對方離去的方向。
直到又過了盞茶功夫,他這才像是鬆了口氣,一屁股又癱坐在雪地之上。
隨後雙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心頭:“也許...我們該換個路線。”
“可歸墟撐不到...”
“相信我。”張若塵抖了抖肩上的積雪。
隨後又從儲物戒裡麵拿出一個平板。
隨意點擊滑動了兩下後,向青徽遞了過去。
“看見這上麵的地圖了嗎?”
“裡麵有幾條我標注的路線。”
“全都是我在來找你之前,借助衛星定位係統規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