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綠色的那條路線,這上麵標記了一個安全屋。”
“當然,說是安全屋,其實就是我隨意刨的一個洞。”
“但現在...”張若塵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狀態依舊不是很好的趙歸墟,“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這麼一直帶著這個拖油瓶也不是個事。”
“要麼就把他丟掉,當然,這一點你我都是不同意的!”
“所以隻能找個地方,讓他養上兩天,看看能不能讓他多恢複一些。”
“畢竟之前在那個建築群裡,雖然給他治好了不少,但隻是治標不治本。”
“多少留了一些隱患在他身體裡。”
“原先我的計劃是把他安全帶回,自然無事。”
“可現在又是高燒,又是中了蠱毒,我怕再這麼一路下去,他可能到半路就沒了。”
青徽聽完張若塵的話,雖然心裡麵很是糾結,但他也知道,現如今確實彆無其他更好的辦法。
同樣的,也正如張若塵說的那樣,他不可能會拋下趙歸墟獨自一人求生的。
但是想著這一路上遇見的追殺和中了埋伏,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你怎麼確定不是陷阱?”
張若塵知道青徽的意思是什麼,所以直接搖了搖頭。
“因為這個。”
張若塵翻轉手掌,一道金光流轉,掌心處露出一個\"塵\"字。
“我雖說隻是挖了個洞,但該有的布置一點都不少。”
“就比如這個禁製,隻要沒被觸發,那就證明以它為中心的方圓五百米的範圍內,絕對是安全的。”
話落,張若塵便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緊接著又感知了一遍周圍,隨後將手掌輕輕的放在了青徽的背上。
青徽前一秒還不知道張若塵想乾嘛,可下一秒卻感覺到有一股溫和的炁流轉至他的四肢百骸。
心下一驚,他下意識的就想開口,卻不料直接被張若塵捂住嘴巴。
而後又聽見腦海中張若塵的傳音:“彆驚訝,保持剛才那副狀態千萬彆露出破綻!”
“總之,你所看見我狼狽的狀態,也如你所見有一半都是我裝的。”
“我個人修煉了一些功法,具體是什麼我不能說,事關天師府秘傳。”
“總之你要知道,我恢複的不說到了全盛狀態,至少也大差不差。”
“而我之所以要偽裝成一副受傷很重的模樣,是因為從剛才開始我就注意到了,有某個東西在暗中監視我們。”
“除此之外,在來之前,我就和我師父通過信。”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到了東北地界了。”
“除此之外,我身上有著從公司那裡薅的衛星定位器。”
“按照我師父的腳程,趕到我所標注的那個位置,最多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多說,因為隻要我師父一到,管他什麼牛鬼蛇神,都得灰飛煙滅。”
“可剛才那群臭蝙蝠都出來了,並且聽他們的意思,和剛才他們明明占據上風,卻沒有繼續下死手。”
“那就說明他們肯定在謀劃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並且是對我們極為不利的。”
“現在我們的作用就一個,那便是當那個魚鉤上的魚餌。”
“至於能釣到多少魚出來,就得看咱們倆的演技有多好了!”
風雪中忽然傳來狼嚎般的呼嘯,遠處雪浪翻滾,顯然有大批人馬正在逼近。
張若塵卻似並不在意一般。
隻是稍微看了一眼要死不活狀態的青徽。
直到,視線的最遠處冒出了一個個人頭,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
張若塵這才不慌不忙的從儲物戒裡麵掏出一塊皮革。
隨著張若塵口中念訣,緊接著又是一道金光打在皮革之上,最終在地麵投射出一個直徑兩米的陣法。
“快進來!”張若塵拽著兩人踏入陣中,“這是我在留學時學到的傳送陣,能送我們到安全屋。”
光芒大盛時,青徽突然指著天空:“那是什麼?”
一隻赤瞳烏鴉正俯衝而下,在陣法啟動的最後一刻撞入光幕。
張若塵隻來得及撐開一道金光屏障,眼前便是一片刺目的白...
當視野恢複時,三人已經站在一間石室中。
石室的空間不小,隻是卻並不如張若塵說的那般,是一個山洞。
分明就是在一個山體內部,強行掏出來的一個空洞。
隻不過因為是人為的原因,所以整體看起來要規整些罷了。
牆壁上鑲嵌的小夜燈發出柔和光芒,照出簡單的生活用具和幾張鋪著厚實棉被的木床。
除此之外,便隻剩下了一個個細小的洞孔。
青徽湊近洞口一看,除了感覺到裡麵不斷的往室內送著風,就隻聽到了類似於柴油發電機的聲音。
張若塵給趙歸墟蓋好被子,又紮了幾針,喂了一顆丹藥。
見對方漸漸退燒,又用三昧真火消滅了對方體內的蠱毒。
做完這一切後,這才來到青徽麵前:“彆看了,裡麵是製氧機。”
“隻是怕動靜太大,這才放的比較分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