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張若塵是被一道吱吱聲給吵醒的。
睜眼抬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的胸膛上麵竟然站著一隻鬆鼠。
看個頭,還是幼年期。
原以為這鬆鼠會怕生,在看到他看來的目光後,會急速遠逃。
可不知這家夥是太過於呆板,又或是天生就近人。
總之,對於張若塵突然看來的目光,小鬆鼠並沒有任何驚慌的神色。
反倒是更加好奇,張若塵是什麼東西?
見狀,張若塵莫名會心一笑,伸手輕輕撚起鬆鼠的後脖領的軟肉,將其整個提了起來。
隨後在對方張牙舞爪的動作之下,心思一動,一顆在東北老林當中隨手收集的碩大的橡子便出現在掌中。
隨後朝著對方的肚皮,直接塞了過去。
被張若塵這麼突如其來的示好給打斷,小鬆鼠看著和自己個頭差不多大的橡子,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整隻鼠一副呆愣的模樣,吃驚的抱著懷中的橡子不肯撒手。
張若塵又是輕笑兩聲,正打算將鬆鼠找棵不錯的樹掏個洞放進去,可沒想到自己的笑聲,卻驚擾了身旁還在熟睡的趙煥金。
“在笑什麼呢?”趙煥金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詢問。
張若塵又笑了笑,隨後將鬆鼠放於右掌,掌心朝著師兄弟的過去。
將先前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趙煥金也是好奇的,看著鬆鼠笑道:“你這小家夥,還真會找吃的!”
伸出手撥動了一下鬆鼠的爪子,發現對方卻緊緊的將其扣在橡子之上。
如果不使勁,還真難將其扣開。
“倒是個貪吃的家,和你還真有緣!”
聽著師兄打趣的話,張若塵沒有反駁。
照著自家師父的話來說,這叫什麼?
這叫因緣際會。
莫名的,張若塵又笑了兩聲,隨後便將鬆鼠找了一棵有著天然樹洞的大樹放了進去。
並且在將其放進去之前,又從自己的儲物戒裡麵薅了好大一波各種堅果,將空著的樹洞鋪了近一多半。
“走吧,這麼久你沒回天師府了,該忘的規矩可不能忘了。”趙煥金突然開口道。
張若塵連連點頭應是。
而這所謂的規矩,主要是每隔一段時間作為徒弟的,都得給自己的師傅\師父敬茶。
這是打天師府建立以來就有的,所以張若塵並沒有反駁。
隻是剛要有所動作時,卻感覺自己褲腿上有著什麼東西。
低下頭去一看,發現是剛才那隻鬆鼠。
本來張若塵是想打算將其捉住,然後又重新放回樹洞當中。
可不知怎麼回事,將其捉在手中後,卻又順勢地將其放在了肩頭。
而對方也很是默契的,就這麼呆呆的趴在他的肩上,一動不動。
除了時不時打量周圍的眼珠子還在轉動以外,看起來倒像是個裝飾的毛絨玩具。
隻是這個毛絨玩具過於逼真了而已。
趙煥金見狀,並沒有出言製止之類的話。
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他們這些修道的口中常說的緣法。
緣之一字,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