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小頭目的妄言,人群之中的“張若塵”隻是突然大笑道:“說你們蠢,你們還真是蠢!”
“忘了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傀儡術嗎?”
“oh,抱歉,正如你們所說的,你們最多隻是一群工具人或者叫做打手。”
“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所以...”
依舊頂著酒店大堂經理的皮的張若塵說到這兒,故意將聲音給拖長了。
這時,就算反應再慢的人也應該反應過來,事情都不對了。
眾人隻聽見離得近的小頭仿佛想到了什麼,麵色驚恐的邊朝後麵擠,邊吼道:“不好,快退!”
可縱使他反應快,又有什麼用呢?
被眾人包圍在中間的那具張若塵口中的傀儡該自爆,還是得自爆。
伴隨著一陣不太強烈的白光閃光,小頭目心道一聲不好。
倉促之間,隻能舉起雙手,用手臂護在頭前,儘全力的凝聚出身上所有的炁,形成一個護盾,試圖抵擋爆炸衝擊帶來的威力。
隻是讓他有些沒想到的,不,這裡應該是說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這tnd所謂的傀儡居然是一個啞蛋。
爆是爆了,可好像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除了傀儡本身,被炸成了拚都拚不起來的零件以外,眾人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等人好像是被戲耍了。
再一次。
眾人再一次感覺到心中的惱怒之意更甚。
並且這一次,幾乎沒有人能夠壓得住了。
包括小頭目自己也是如此,各種汙言穢語之而幾乎從所有的嘴巴裡冒出。
連帶著原本就因為爆炸而被炸碎的傀儡的零件,也被在場的全性之人用於二次泄憤。
要麼往死裡踩,要麼就是踢的到處都是。
隻是在他們這麼乾的時候,卻沒有人注意這些零件的邊緣或者是角落,都有一抹不起眼的白色在跳動。
直到人群中一個絡腮胡的大漢,突然捂著自己的頭,大叫道:“好疼!”。
過後,這聲“好疼”就仿佛像是瘟疫傳播一樣,迅速的從絡腮胡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幾乎隻是片刻,在場剩餘的就有一多半的人,保持著捂著頭的動作,麵目猙獰的,沒了氣息。
直到最先恢複鎮定的小頭目再次鼓起勇氣站了出來,來到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家夥身旁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幾乎是前後腳,他整個人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時手腳並用的不斷向後爬去。
企圖同那已經是死人的家夥,拉開距離。
幸運的是他成功了,更幸運的是他沒事。
直到緩了好一會後,周圍人見他好像沒被感染,這才壯著膽子朝他靠了過來。
不過雖說是靠,但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遠遠的問道:“趙哥!您!您沒事吧?!”
小頭目被這一問,總算是回過神來,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褲襠,好懸還是乾的。
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像是將話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道:“沒,我沒事!”
“隻不過這些人死的太過蹊蹺,咱們最好離他們遠些。”
說完,他又像是自說自話一般,神經兮兮的道:“這樣的手段,真的是天師府的人能夠乾出來的嗎?”
聽到他話的人,不止一個。
可是聽到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夠回複他的。
畢竟這樣的手段太過於匪夷所思。
明明什麼都沒做,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可剛才那些人卻偏偏都是以這種方式死了。
頭一次,這是剩下活下來的人幾乎同時產生的共有的想法——自己,真的還要為全性賣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