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豐被打出了真火,猛地一跺腳,周身毛孔仿佛全部張開,一股更加恐怖的吸力爆發開來!
這一次,不再僅僅是生機,連帶著圍攻者的“炁”,都開始不受控製地向他湧去!
“他在吸我們的炁!!”一名異人驚恐大叫,想要後退,卻感覺身體如同陷入泥沼,動作變得遲緩。
“妖術!這是妖術!!”另一人也駭然失色。
自然功老者又驚又怒,他沒想到阮豐還有這等詭異手段,厲聲道:“不要慌!結陣!困死他!”
然而,就在他們陣型將變未變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山穀上空響起:
“以多欺少,手段還如此下作,真是丟儘了異人的臉麵。”
眾人一驚,抬頭望去,隻見一名身著白衣,麵容冷峻的年輕女子,不知何時立於山穀一側的懸崖之上,正冷冷地俯視著他們。
她腰間佩著一柄古樸長劍,周身劍氣凜然,竟讓穀中的肅殺之氣都為之一滯。
“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的閒事!”一名異人喝道。
那白衣女子並未回答,隻是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劍身如一泓秋水,映照著夕陽的餘暉。
“路見不平者。”
話音未落,劍已出鞘。
一道璀璨如銀河倒瀉的劍光,驟然亮起,瞬間充斥了整個山穀!
劍氣如霜,凜然傾瀉,瞬間將山穀中的肅殺與貪婪凍結。
那璀璨如銀河倒瀉的劍光並非虛影,而是凝練到極致、蘊含著獨特規則的“炁”所化。
劍光過處,並非斬裂血肉,而是如同無形的畫筆,抹去了攻向阮豐的大部分符籙、法器光芒與拳罡掌風。
那些狂暴的炁勁如同撞上一堵柔韌而堅不可摧的牆壁,紛紛瓦解、消散,隻餘下些許餘波,已無法對阮豐構成致命威脅。
自然功老者與一眾圍攻者駭然變色,紛紛後撤,驚疑不定地望向懸崖上那道白色的身影。
“何方高人?為何插手我等私事?”自然功老者強作鎮定,揚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他能感覺到,來者的修為深不可測,其劍意中蘊含的鋒銳力量,絕非尋常異人門派所有。
白衣女子持劍而立,衣袂在穀風中微微飄動,清冷的目光掃過下方眾人,最終在略顯愕然的阮豐身上停留一瞬,隨即又回到自然功老者臉上。
“我說了,路見不平。”
她的聲音依舊清冷,不帶絲毫情緒,“至於私事?”
女人輕哼一聲,滿是不屑,“覬覦他人機緣,群起而攻之,這等行徑,也配稱為‘私事’?”
“不過是強盜行徑,令人不齒。”
“你!”一名脾氣火爆的異人怒喝,卻被自然功老者抬手阻止。
老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姑娘,此人阮豐,身負邪術,掠奪生機,乃我自然功追捕的要犯!”
“他所悟之術,恐為禍世間!”
“還請姑娘行個方便,莫要自誤!”
他試圖搬出門派大義,並點明阮豐的“危險性”,希望能讓對方知難而退。
白衣女子卻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諷刺的弧度:“邪術?為禍世間?”
“就因為他能盜取天地生機,無需依仗你們那套‘食補’之法?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