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黎辭傳染的壓抑感都散開，助理張嘴，眼神茫然困頓。
上一秒還壓抑沉重的氣氛好像突然轉變，後座的人壓下身上的頹廢疲憊，神色氣勢又瞬間回到了公司的模樣。
還沒等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聽得身後黎辭又加了一句“包括流動車輛”
他擰著眉，說完後捏了捏眉心。
溫迎被推到海裡，是他親眼看見的。
雖然當時光線昏暗，距離也遠，但他能確定那個人就是她。
從她掉海，到救援人員到場營救，中間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按理說，不至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更何況，在正式營救之前，他們那堆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跟著跳了下去。
如果說當時覺得是因為天色太暗海水太黑所以他們沒救到人是正常的。
那麼，在海邊吹了一夜的冷風，黎辭覺得，自己的理智也被吹回來了些。
他不確定自己的猜測，但心裡隱隱還是覺得，溫迎不會就這樣莫名的死掉。
首先，她不是一個會在沒有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赴約的人，其次，她也不是一個能輕易被彆人推進海裡的人。
就算是上一次意外掉進河裡，她也會遊泳，甚至抽空折磨了江祁序一通。
和溫迎打交道久了，如果說以前是從心底裡看不起她，不相信諸多事情是她能做到的。
那麼，現在，溫迎在他眼裡，已然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退一萬步，就算一切真這麼巧合，她真就掉了海，真就因為意外遊不上來，黎辭依舊不相信，她會就這樣死掉。
……
隻是不信歸不信。
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她掉進海裡那幕，心口還是絞痛非常。
好像似曾相識……怎麼似曾相識……
……
“好的總裁”
一直到車子開出很遠。
打開車窗，被冷風吹到臉色泛青後，助理才反應過來，黎辭說的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咽著口水，後知後覺愣愣的回複了一句。
乍然開口的話在車內很是明顯，就連司機都疑惑側頭看他一眼。
隻有黎辭，擰著眉仰靠在後座，臉色青白。
……
“溫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