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亮一盞……”
他衝過去拔掉插頭,機器斷電瞬間,喇叭裡竟傳出一聲輕笑。
更讓他心驚的是,八歲的孫子第二天早上哼著這首歌去上學,還說“幼兒園老師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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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結果令人窒息:市區三家幼兒園確有保育員組織“睡前故事會”,內容源自社區黑板報摘錄——而源頭,正是黃素芬每天清晨抄寫的那份補錄名單。
教育局派人約談時,一位年輕女教師平靜回應:“孩子們喜歡聽真實的事,哪怕講不清對錯。”
陳國棟最終在提案書上簽了字。
會後,秘書低聲告訴他:“局長,剛才會議室的背景音樂……是不是也變了?”
他一愣。
方才播放的,明明是標準化的輕音樂循環包。
可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旋律裡,似乎混進了極細微的男聲低語,斷續重複著兩個字:
“回家……回家……”
同一時刻,城西筒子樓區,那位耳聾眼花的老婦人再次站在窗前。
牆上掛鐘依舊停在六點。
她看不見外麵的世界,但她知道——廣播響了。
她拄著拐杖,一步步挪到門邊,將耳朵貼在冰冷的木門上。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一遍遍說著“慢慢來,手指要像風吹過樹葉”,她乾裂的嘴唇終於不再顫抖。
她輕輕開口,聲音微弱如塵:
“我聽見了。”
風穿過空樓,卷起一張飄落的打印紙。
紙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名字。
其中一頁,恰好翻至“丙字017”,旁邊貼著一張小小的便利貼,字跡稚嫩:
“這段音頻,每天早上六點,會自己開始播放。”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守燈廣場的石階上,露水尚未散去。
一塊黑板靜靜立在那裡,墨跡未乾。
上麵寫著一行字:
“明天六點,有人想聽你們的聲音。”第263章他們說你不在,可每句話都像你在續)
守燈廣場的清晨不再寂靜。
六點整,黑板前已聚起上百人。
他們站得並不整齊,有拄拐的老人,有抱著孩子的母親,也有穿校服的學生。
廖小梅站在最前,手裡捧著一疊泛黃的紙頁——那是從舊檔案、口述錄音和社區補錄名單中整理出的“丙字成員”名錄。
她戴上老花鏡,聲音不大,卻穩如鐘擺:
“丙字001,林國棟,原城南機械廠工會主席,1987年冬被捕,次年春於北郊勞改農場病逝。”
“丙字002,陳秀英,紡織女工,曾組織夜校識字班……”
聲音一圈圈擴散開去,像石子投入深潭。
起初隻是低語,漸漸彙成洪流。
風把名字吹向高樓縫隙,吹進未啟的窗欞,吹過那些早已遺忘何為尊嚴的角落。
王家傑是被導航誤導才駛入這條老街的。
他本該走高架,卻被係統強行導至城南支路。
車窗外突然湧入的人潮讓他猛地踩下刹車,輪胎在濕地上劃出刺耳聲響。
他搖下車窗,怒意翻湧——隨即僵住。
人群正念到一個名字。
他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發白。
父親的名字,竟被這樣堂而皇之地念出來?
像英雄,像烈士,像從未蒙羞的人?
“你們懂什麼!”他猛然推開車門,衝進人群,聲音撕裂般吼出,“他不是什麼好人!他是懦夫!是他自己放棄了一切!”
全場靜默。
數百雙眼睛望向他,沒有憤怒,也沒有敵意,隻有一種近乎悲憫的平靜。
廖小梅緩緩抬頭,目光穿透眼鏡框上方,落在這個年輕男人臉上。
她沒說話,隻是翻開手中那本破舊筆記本,輕聲讀出一段字跡模糊的遺言:
“我未能護住同路人,亦無顏麵對妻兒。唯願留名於此,不求昭雪,但求後來人知:那一刻,有人猶豫,有人退卻,也有人仍想往前走一步——請把我名字留給後來人評說。”
風停了片刻。
王家傑踉蹌後退,仿佛被人當胸擊了一拳。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
就在這時,手機震了一下。
來電顯示:媽。
他遲疑地接起,聽筒裡隻有短短一句,帶著哽咽:
“你爸墳前……今天多了束紫藤。”
電話掛斷。
他怔立原地,雨絲悄然落下,打濕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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