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沒想到百花越竟做到這地步。
他怔怔的盯著梅若林似笑非笑的臉,眼神露出驚愕但又不易察覺的光澤,鼻頭一儂,眉眼低垂到了極點,耳根羞澀的紅通通,緊咬下唇瓣細聲細語的梗道,“我,我還沒有成親,沒有孩子,如果你需要……”
“等下”他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詞,“小妾,什麼小妾,他把兒子送給你做小妾?這,這怎麼可能。”
葉玄受過的教育,上過的學裡可沒有誰說女人能納妾,自開天辟地以來女子嫁出去為妻為妾是祖宗定的規矩。
她怎麼敢這樣說,那有女孩自毀名聲說納妾的話,要讓外人知道報到官府是要挨打上刑的,她不知道嗎?
葉玄看著眼前這小人,嘴角上揚但立馬又垂下來,眉目更加柔順道,“也對,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給什麼都應該,如果你需要……我,我沒有兒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我……我雖比你大些,但可等你,隻要你不嫌棄,如果你還是嫌棄我……不如讓我去死,我以後也不可能有妻子,也根本不能在接受任何人。”
說完,他已經是生無可戀。
梅若林噗得笑出聲,有趣……
她鬆開手,豎起一根手在自己的唇上輕點,又反手過去拂過他的臉龐點在他的眉尖,葉玄沒有看到她的指半散發出一絲紅光,疑惑她在做什麼,梅若林笑得愉快,愉快裡又帶著詭異惡意,“嗬嗬,你果真說得是真話,並非想騙我?我最討厭彆人騙我,所以我從來不相信彆人說什麼,隻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葉玄沒聽出什麼意思,但知道女孩子都喜歡聽承諾,無論真假,隻要男子肯說她們就會相信,梅若林這樣厲害的女孩原來也不能免俗,他立馬舉手認真發誓,“是,我如果說得是假話,定遭天打雷劈。”
梅若林點了下頭,嘴角已經上揚,那根放在他眉心的手指點了下去,紅色的光芒如水珠遇土瞬時化進皮膚裡。
葉玄隻覺得那地方如火灼燒,痛得他哼了一聲音退開,揉著額頭驚愕道,“你做了才能,好痛。”
這痛感也隻是一瞬間就沒有了,以摸了摸,什麼也沒有。
梅若從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手指,淡淡道,“我說過,我不相任何人的話,隻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你如此認真的發誓,我怎麼能辜負你,我剛給你標了我的印記,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私有物,以後永遠隻能等我,再也不能喜歡任何彆人,也不能碰任何人。”
葉玄的心哢嚓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
他……他……
他臉上露出笑容,可心裡卻非常驚慌,又覺得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要是有的話,男人也不會隨便就能說出承諾。
外麵,秀兒敲門,“小姐,廚房放試菜來了,現在可以進來嗎。”
梅若林伸手起葉玄的手微微笑著帶他離開書桌,慢慢走到外麵桌前,對著門,“進來吧。”
秀兒推門而入,後麵跟著翠萍跟眾小丫鬟,還有兩個仆婦……都端著酒水飯菜進屋,兩仆婦已經長出了頭發,揪著一個小辮子,上麵戴著帽子,揪著的小辮從帽子裡伸出來,搭在後脖顯得有些滑稽。
小丫鬟中有二個也是之前的小尼姑,年紀不大,如今分到小丫鬟裡過得很是滋潤,人年輕吃得好,頭發也比仆婦們長得快,已經可以插首飾,跟其他丫鬟一樣,身上綾羅綢緞,頭上珠光寶氣,一個塞一個的美貌富貴。
她們一進屋,就照得整個屋子熠熠生輝。
梅若林坐到桌前,丫鬟們把所有菜式碗盤一一擺上,滿滿的一桌,所有菜在盤內擺放齊整,造型各異,顏色也是美輪美奐,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連梅若林這個不吃飯的人也有一絲食欲。
她抬眼滑過眾丫鬟的穿著,問翠萍嬤嬤,“淑玲夫妻回來了?”
翠萍如今在院外忙活,已經甚少進小姐的院子,隻有吃飯時,外麵有人找或有意外才進來請示。
“隻有淑玲姑姑,丫鬟們這季的衣服做好了,她回來送衣服,叫我給小姐問好,說等把剩下的三季衣服趕完,在親自過來給小姐請安,她放了衣服就又趕著回去,說是裁縫鋪裡忙得很,眼著天氣慢慢轉涼,著急冬衣還沒開動呢。”
“恩,把新廚子叫來。”
不一會,外麵進來個乾瘦的小姑娘,一臉蠟黃,頭發如稻草乾枯,衣服洗得發白打著厚厚的補丁,怯生生低頭進來就跪在地上磕頭,兩隻瘦弱的小腳連鞋子也沒有,尷尬的並在一起不敢動彈。
嬤嬤看她可憐巴巴的,想叫她起來,但小姐沒出聲又不敢多說話。
“你是廚子?從哪學的,怎麼到我這來了。”
梅若林有些驚訝,有這樣的手藝去哪都不會過如此潦草破舊。
那小姑娘依然低頭怯生生的回道,“稟小姐,是我,我娘曾是宮裡做飯的廚娘,我自小就跟著娘做菜,什麼菜都會做,娘生病去世了,爹欠了賭債錢把我賣給人牙子,我跟他們說我會做菜,沒人相信我,都嫌棄我瘦弱難看沒人買我,求小姐留下小玲,小玲隻想有個吃飯不受打罵的地方,求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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