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被單獨留了下來,自然是因為白明花早就已經提前向白佑天私下裡傳音了。
她重點向白佑天彙報了祁樂影子裡麵的那奇怪東西。
此時三個人站在屋子之中,白佑天打出了數道隔絕的陣法,確保此間不會被人所窺視。
而他眉頭緊緊地皺著,直接蹲在了地上,仔細打量著祁樂那被燈光照出來的影子。
此時,因為屋裡麵點著的燭火很多,有二三十根燭火跳動著。
不同的光源映照之下,使得祁樂的影子也重重疊疊地出現了二三十個。
這些影子或深或淺,有些幾乎暗淡到不可見。
每一個影子都平平靜靜地躺在地上,或者映照在桌椅之間。
但不管白佑天如何去窺探,始終發現不了這影子之中有什麼可怕的存在似乎正伺機而動,想要吞掉祁樂的神魂與肉身。
“所以之前是殺神道那三頭妖魔,驟然從這影子裡麵爆發出來,刺殺祁樂,但是他沒有想到影子裡麵還有一個恐怖的東西,把他給吞掉了?”
白佑天小聲地說著:“怪不得這三頭妖魔刺殺大修行者幾乎是無往而不利。此人靠著隱字經,可以躲藏在修行者周圍諸多很容易被忽視的地方,包括但不限於這影子。
“而眼下我們誰都發現不了這影子裡麵藏著的那可怕東西,隻能說明了一個問題......”
白佑天站了起來,看了看白明花,最後又把目光落在了祁樂的身上,他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以我的實力,沒有辦法發現它的存在,隻能證明他這種隱藏自己身形的能力,要遠遠地高出了我們,甚至到了這種我們明知道他在影子裡麵,也把他找不出來的可怕地步。”
祁樂也低頭掃視著自己這些被諸多燭火映照出來的影子。
二十幾個影子之中,那東西是藏在哪一個影子裡麵,或者在二十幾個影子裡麵都存在?這也是不可得知的。
祁樂想了想,抬手一捏,將整個屋子裡麵的所有光線全部捏碎。
使得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在沒有光線的映照之下,影子也就不存在了,那東西是不是也會消失不見?”祁樂說出了自己的這一個想法。
但接著,白佑天便不由得說道:“不可能的,影子不見了,不代表那東西就消失了。
“之前他吞掉的三頭妖魔……這般來看的話,這東西應該是一種成長型的可怕怪物。
“再加上你之前說了,班家之人把它裝在那一氣金裡麵,這中間……說不得就是班家之人特地這麼乾的......”
“爹爹,這事情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這麼可怕詭異的東西,班家的人最開始的時候,居然隻讓了一個很普通的鏢局,在官道之上很隨意地押送這東西。
“鏢局的人死了之後,班家也隻是出動了一個陰陽境的修士罷了。
“而這東西就算是劫念境的修行者,也不過是其飽腹之物罷了,非常可怕。”
白明花仔細地分析著,她總覺得這事情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祁樂此時又打了一個響指,屋子裡麵的光線全部都亮了起來。
當然實際上到了在場三個人的修為,有沒有光線,其實都無足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