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午斷魂針’。”蕭悅蹲下身查看,眉頭緊鎖,“這是陰羅教的獨門暗器,看來血盟內部出了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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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立走到正屋門口,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屋內的景象讓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地上躺著數十具屍體,男女老少都有,看穿著是附近的牧民,每個人的脖頸上都有兩個細小的血洞,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光了精血。
“是血影功的進階邪術。”韓立的聲音冷得像冰,“有人在修煉‘血噬大法’,用活人精血提升功力。”
正屋的牆壁上,用血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韓小俠,想知道血魔的秘密嗎?來斷雲峰之巔。”
“是陷阱。”蕭悅握緊逐電劍,“他們知道我們會來。”
韓立望著窗外漸沉的暮色,追魂草粉末在他指尖微微發燙:“就算是陷阱,我們也得去。這些牧民不能白死,血盟的餘孽必須伏法。”
斷雲峰之巔,有座天然形成的石殿,相傳是上古時期祭祀山神的地方。
韓立和蕭悅趕到時,石殿內已燃起熊熊篝火,火光映著殿中央的高台上,一個黑袍人正背對著門口而立,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血霧。高台周圍,綁著十幾個牧民,正是鬼哭溝失蹤的那批。
“韓小俠,你果然來了。”黑袍人轉過身,臉上戴著青銅麵具,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你是誰?血盟的盟主不是沈念鴻嗎?”韓立握緊追風劍,紅光在石殿內鋪開,將血霧逼退三尺。
黑袍人狂笑起來,笑聲在石殿內回蕩,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沈念鴻?不過是我手裡的棋子罷了。真正能繼承血魔大人衣缽的,是我!”他扯掉麵具,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左眼是個黑洞洞的窟窿,右眼卻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聽說過‘血手’屠千劫。”
韓立瞳孔驟縮:“你是當年陰羅教的四大護法之一,屠千劫?傳說你在黑風穀之戰中已經死了!”
“死?”屠千劫撫摸著臉上的疤痕,眼神怨毒,“沈驚寒那個廢物,為了討好血魔,竟想把我獻祭給血池!若不是我拚死逃出來,早就成了池裡的枯骨!”他指著高台上的牧民,“這些人,就是我獻給血魔大人的祭品。隻要吸收了他們的精血,我就能突破血影功的最後一重,成為新的血魔!”
“你做夢!”蕭悅怒喝一聲,逐電劍化作一道青影,直取屠千劫的咽喉。
屠千劫不閃不避,右手化作一隻血紅色的利爪,輕易就抓住了劍刃。“鐺”的一聲脆響,逐電劍竟被他捏出一道缺口。
“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在我麵前獻醜?”屠千劫冷笑一聲,左手一揚,數十枚子午斷魂針射向蕭悅。
韓立揮劍斬出紅光,將毒針儘數擋下:“蕭兄,退後!這老鬼的血影功已練到第九重,尋常招式傷不了他!”
“韓小俠果然見識不凡。”屠千劫舔了舔指尖的血跡,“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周身血霧暴漲,整個人化作一道血虹,撞向韓立。
追風劍與血爪碰撞,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韓立隻覺一股陰寒的內力順著劍身傳來,凍得他手臂發麻。他急忙運轉沈孤鴻的內功心法,將寒氣逼回,追風劍紅光暴漲,使出“回風斬”,逼得屠千劫連連後退。
“沈孤鴻的‘流雲劍法’?”屠千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狂熱,“好!好!隻要吸了你的精血,我連沈孤鴻的功力都能繼承!”
他突然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高台上的牧民突然發出淒厲的慘叫,體內的精血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出,化作一道道血線,彙入屠千劫體內。他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皮膚變成暗紅色,指甲長得如彎刀般鋒利。
“不好!他在強行吸收精血!”蕭悅揮劍斬斷捆綁牧民的繩索,卻被血線彈開,“這些血線有劇毒!”
韓立見狀,心中一橫,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追風劍上。“以我精血,引天地正氣,破邪!”
紅光如烈日般爆發,瞬間將石殿照得如同白晝。屠千劫發出一聲慘叫,血霧被紅光灼燒得滋滋作響。他身上的血線紛紛斷裂,那些被吸乾精血的牧民軟軟倒下,臉上卻帶著解脫的表情。
“你找死!”屠千劫狀若瘋魔,不顧一切地撲向韓立,血爪上凝聚著濃鬱的黑氣。
韓立不退反進,追風劍挽出三道劍花,分彆刺向屠千劫的咽喉、心口和丹田——正是沈孤鴻的成名絕技“三生照影”。劍光如網,封死了屠千劫所有的退路。
“噗嗤!”
三聲輕響幾乎同時響起。屠千劫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三道劍傷,黑氣從傷口中噴湧而出,很快便消散在紅光中。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頹然倒下,化作一具乾癟的屍體。
石殿內的血霧漸漸散去,隻剩下篝火劈啪燃燒的聲音。蕭悅走到韓立身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韓兄,你怎麼樣?”
韓立擦去嘴角的血跡,搖了搖頭:“沒事,隻是耗損了些精血。”他看向那些幸存的牧民,聲音帶著疲憊,“我們……帶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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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斷雲峰下的牧民部落。
韓立和蕭悅被牧民們奉為上賓,篝火晚會從黃昏一直持續到深夜。老牧民彈著馬頭琴,年輕的姑娘和小夥圍著篝火跳舞,孩子們則纏著韓立和蕭悅,要聽他們斬妖除魔的故事。
蕭悅喝了口馬奶酒,笑著對韓力道:“沒想到漠北的牧民這麼熱情。”
韓立望著跳動的火光,手裡摩挲著追風劍。劍身上的紅光已經平息,卻依舊能感受到一絲殘留的邪氣:“血盟的餘黨雖然除了,但屠千劫說的血魔秘密,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管他什麼秘密,”蕭悅拍了拍他的肩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你這追風劍在,還怕什麼妖魔鬼怪?”
韓立笑了,剛要說話,卻見一個牧民騎著快馬從遠處奔來,神色慌張地大喊:“韓少俠!蕭少俠!不好了!南疆那邊傳來消息,說有個叫‘萬毒穀’的地方,突然冒出好多會用毒的怪人,已經害死不少人了!”
韓立和蕭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看來,我們的路還沒走完。”韓立站起身,追風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蕭悅也拔出逐電劍,青衫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正好,我還沒去過南疆,聽說那裡的瘴氣比漠北的風沙更厲害,倒要去見識見識。”
篝火旁的牧民們聽到對話,紛紛安靜下來。老牧民走上前,遞給韓立一把彎刀:“韓少俠,這是我們部落的‘鎮邪刀’,帶著它,或許能幫上你們。”
韓立接過彎刀,刀鞘上鑲嵌著一顆藍寶石,在火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芒:“多謝老人家。”
次日清晨,韓立和蕭悅辭彆牧民,踏上前往南疆的路。
漠北的風依舊凜冽,但陽光已經穿透雲層,灑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韓立回頭望了一眼斷雲峰,那座石殿的輪廓在晨曦中若隱若現,像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
“在想什麼?”蕭悅催馬跟上。
“在想蕭先生他們。”韓立笑了笑,“不知道張將軍的酒喝完了沒有,李前輩的折扇又寫了多少詩句。”
“等我們從南疆回去,”蕭悅勒住韁繩,指著遠方的地平線,“就去韓家莊看看,我爹說念霜姑娘的麥餅,比我娘做的還好吃。”
韓立想起蘇念霜的笑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握緊手中的追風劍,調轉馬頭,朝著南疆的方向疾馳而去。
風掠過耳畔,帶著遠方的氣息。他知道,江湖的路沒有儘頭,邪祟也永遠除不儘,但隻要身邊有並肩的夥伴,手中有守護的劍,心中有要回的故園,這仗劍而行的路,就永遠值得走下去。
追風劍的紅光在朝陽下閃爍,映著青衫的影子,在茫茫戈壁上拉出長長的痕跡,仿佛要將這江湖的故事,一直寫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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