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電轉間,控陣羅盤光華再盛,體內本已不多的靈力如開閘洪水般傾瀉而出......
“靈壁千疊,禦!”
好在是現成的上古陣法,隻需要向羅盤中注入極少的一絲靈力便可驅使,隻可惜年代久遠,此陣威能大幅縮水,已十不存一!
洞府四周石壁上流轉的符文光華大放,瞬息間在宋婉辭身前虛空凝聚出層層疊疊、半透明卻散發著堅韌不朽意韻的靈氣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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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奪命血槍轟然撞擊其上,爆發出連綿不絕、震耳欲聾的巨響,靈光爆散,氣勁四溢!
最外層的靈壁應聲破碎、消融,但內層壁障又在陣法之力支撐下不斷再生、疊加。
雖被轟得光華急劇黯淡、搖搖欲墜,卻終究憑借陣法玄妙,將那三道蘊含金丹境後期煉氣士含怒一擊的血槍威能層層消磨殆儘,最終化為縷縷精純的血煞之氣,消散於空中。
然而,逸散的恐怖衝擊力仍如重錘般狠狠撞在宋婉辭身上,震得她氣血翻騰如沸,喉頭一甜,一股腥甜湧上。
但她眼神冰冷徹骨,如萬載不化的玄冰,銀牙緊咬,硬生生將逆血咽下,手中緊握的羅盤光華非但不減,反而因她這決絕無比的催穀,驟然又熾盛了一分,對姬奀的陣法壓製之力也隨之再增一籌!
“師尊,弟子這份‘入門’大禮,您可還......滿意?”
宋婉辭嗓音魅惑,卻帶著浸入骨髓的寒意,昔日偽裝出的敬畏與怯懦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年齡修為截然不符的冷靜與陰狠。
姬奀氣得幾乎吐血,他發現自己還是嚴重低估了這凝氣小修的心智之堅韌、算計之深沉,以及這上古遺留陣法的詭異與難纏。
那兩具金甲屍得陣法之力加持,周身屍煞之氣如同澆了滾油般瘋狂暴漲,攻勢愈發狂猛暴戾,完全是一副不顧自身損傷、以命搏命的打法,將他死死纏在方寸之地,難以脫身。
他空有更高境界的修為與諸多壓箱底的詭異手段,卻在陣法強力壓製與雙屍亡命圍攻下,束手束腳,狼狽不堪,身上長衫已被淩厲的屍煞之氣劃破數處,添了深淺不一的傷口,雖不致命,卻如同鈍刀子割肉,極大地消耗著他的靈力與心神。
姬奀麵目猙獰,厲聲長嘯,不惜耗費金丹本源,施展出一門極其陰邪歹毒的神通——幽冥之影,攝魂奪魄!
霎時間,一隻漆黑如墨、繚繞著無數扭曲哀嚎的怨魂虛影、散發出足以凍結金丹境煉氣士神魂的刺骨寒意的巨手,憑空浮現,五指箕張,帶著攫取生靈魂魄的可怖威能,抓向相對矮瘦、行動卻更為詭詐的宋沢所化金甲屍。
幾乎同時,他又猛地擲出三顆烏光閃閃、表麵密布著暗沉雷紋、散發出毀滅性波動氣息的珠子,成品字形射向那高大健碩、勢大力沉的孫止戈所化金甲屍,正是陰煞雷珠。
珠子迎風便漲,內部蘊含的陰雷之力躁動不安!
一時間,洞府內鬼哭啾啾,攝人心魄;陰雷炸響,烏光爆裂,毀滅性能量無情的肆虐!
術法光芒瘋狂閃爍交織,將幽暗的洞府映照得明滅不定。
戰鬥的激烈與凶險,已臻至極致!
姬奀不愧是積年的邪修,底蘊深厚得可怕,即便被古陣嚴重壓製,依舊手段頻出,各種歹毒法寶、詭譎秘術信手拈來,竟憑借遠超常人的豐富戰鬥經驗與狠辣果決的打法,於險象環生中勉強穩住了陣腳,甚至數次以精妙手法險些重創金甲屍要害。
宋婉辭原本嬌媚的臉蛋變得煞白,汗透輕杉,心神不得不分為兩用,一邊如履薄冰般竭力維持著羅盤運轉,將陣法對姬奀的壓製之力催至當前所能達到的極限;一邊則需心分二用,如臂使指般精準操控兩具金甲屍閃轉騰挪、格擋招架、尋隙反擊。
她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體內丹田中本就稀薄如霧的靈力,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消耗著,經脈傳來陣陣針紮般的刺痛,已是強弩之末,油儘燈枯之兆漸顯。
時間在慘烈至極的廝殺中一點點流逝,雙方鏖戰已過百回合。
兩具金甲屍雖勇悍無匹,不懼傷痛,但在姬奀層出不窮的狠辣手段轟擊下,已是傷痕累累,屍氣不斷外泄。
孫止戈胸前被一道凝練的血煞槍芒劃開深可見骨的傷口,暗金色的骨骼都隱約可見;宋沢一隻手臂更是被陰煞雷珠近距離炸得焦黑碎裂,動作明顯變得遲緩僵硬。
而姬奀雖也付出代價,道袍破損,氣息紊亂,鬢角散亂,但眼中凶光更盛,如同受傷的孤狼,顯然仍有餘力頑抗,甚至可能在醞釀更可怕的反撲。
“小賤人!看你麵色蒼白如鬼,氣息奄奄,靈力將竭,還能強行支撐這破爛陣法到幾時?待你油儘燈枯,陣法消散之時,便是本座將你抽魂煉魄,點天燈熬油,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日!”
姬奀獰笑連連,言語惡毒如鳩,試圖擾亂宋婉辭緊守的心神。
他老辣的目光已看出,宋婉辭身形微顫,羅盤光華已不如初時璀璨穩定,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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