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一名軍官玩家不顧槍林彈雨的危險,拚命跑到他身邊,扯著嗓子大喊著下達了撤離的命令,聲音中帶著焦急與無奈,試圖讓對方明白此時局勢的嚴峻。
“不!你們這群懦夫!我們為什麼還要退!科佩尼克城堡是柏林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失守,柏林將門戶大開,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國家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西海躲在倒塌的牆壁後,眼睛緊緊盯著前麵的敵人,飛快開了一槍,緊接著便馬不停蹄地重新開始裝填彈藥,眼神中透露出倔強與不屈,對於長官下達的撤離命令,有些瘋狂地拒絕道。
“科佩尼克城堡後麵就是我們的家,有我們深愛的親人,有我們熟悉的街道,身為祖國的戰士,我肩負著保衛家園的神聖使命,我不能退!就算戰死在這這裡,我也要用我的屍體拖延敵人的腳步,讓他們知道我們普魯士人的決心和勇氣!”
“西海!跟我走!沒有必要將生命浪費在這個戰場上!我們還——”
“咻——轟隆!”
對於西海如此熱烈的愛國情懷,軍官玩家其實可以理解,每一個戰士都有一顆熱愛祖國,保衛家園的心,西海隻是將這份情感表達得更加激烈罷了。
但是這種不聽話又能力強的士兵,著實是部隊將領最頭疼的存在,此時其他玩家都在相互掩護,有條不紊地進行撤離,一邊貓著腰一邊射擊,警惕觀察著周圍的敵人,但西海卻依舊固守陣地,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那裡,不肯挪動半步。
軍官玩家本想強硬地拉著他一起走,然而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呼嘯聲,如同死神的呢喃,讓人毛骨悚然。
西海還沒有做出反應時,就感覺自己被一腳踢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響起,火光衝天,濃煙滾滾,軍官玩家和那道作為防禦屏障的斷牆,一起在西海麵前灰飛煙滅,消失不見。
“隊長!”
自己炙熱的愛國理念,在現實生活中經常遭遇不解之人的輕視和鄙夷,那些人不理解他對祖國的熱愛,不也理解他為了保衛祖國,願意付出一切的決心。
如今看到戰友為了保護自己,被炸彈炸得連具屍骨都找不出來,西海感覺氣血上湧,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根本不顧此時的戰場上就剩自己一人,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將敵人全部殲滅的念頭。
雙手緊緊握著燧發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技能的光芒亮起,一股腦地給燧發槍裝填大量彈丸和火藥,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通過這把槍發泄出去,咬牙切齒地說道。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要不是因為你們這群侵略者,我的祖國早就繁榮昌盛了!”
“小小條頓國,在這裡放什麼狗臭屁呢,連航母和核彈都沒有,還妄想抵抗我們大熊國,老老實實等著國戰之後,被我們大熊國吞並就好了,到時候你們就會成為我們的一部分,為大熊國的強大貢獻出力量。”
西海蜷縮在廢墟下麵,身體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剛剛將加量的燧發槍狀態調整好,準備炸膛之後,就再去撿一把隊友遺落的武器,繼續與敵人戰鬥。
然而此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那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一名沙俄玩家騎著一匹眼睛散發詭異紅光,身上的毛發雜亂而粗糙,模樣猙獰古怪的戰馬,赫然如同野獸般趴在廢墟上,十分享受地看著西海臉上驚恐的表情。
沙俄玩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猛然高舉馬刀大喊道:“哥薩克騎兵!全體衝鋒!殺進城內,阻止上國軍隊支援普魯士!”
“砰!”西海匆忙開了一槍,眼睜睜看著沙俄玩家的戰馬,即使腦袋被轟碎成一片爛肉,如同破碎的西瓜,但又詭異地合攏愈合,心中充滿了震驚。
趁著對方高傲自滿地高呼時,西海借助炸膛的火花,迅速鑽進了一處被斷牆支撐的空洞中,心中還在思索什麼是上國的支援部隊?自己身為普魯士的一員竟然都不知道,對方又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砰!”西海匆忙開了一槍,眼睜睜看著沙俄玩家的戰馬,即使腦袋被轟碎成一片爛肉,竟然又詭異地合攏愈合,趁著對方高傲自滿地高呼時,借助炸膛的火花,鑽進了一處被斷牆支撐空洞中,心中還在思索什麼是上國的支援部隊?自己身為普魯士的一員竟然都不知道,那對方又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咚!咚!咚!咚!”
頭頂上的沙塵不斷落下,落在西海的身上和臉上,感受著無數戰馬和士兵從自己上方奔跑而過,如同戰鼓一般,震得地麵都微微顫抖,湧向科佩尼克城堡另一處通往城區的橋梁,進攻柏林的重要通道。
西海還在思索,怎麼從背後偷襲支援隊友,試圖找到一個最佳的時機和方式,但是戰馬奔騰的聲音,逐漸被一陣陣更加沉重的轟鳴聲取代,如同悶雷一般,仿佛一群巨人在大地上奔跑,震得頭頂礫石“嘩嘩”墜落,如同冰雹般砸在周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嗡~~~”
“這是什麼部隊?還用刀劍作戰,同誌們!全軍——啊!”
尖銳而刺耳的嗡鳴聲,猶如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耳膜,在空氣中瘋狂肆虐,仿佛能夠撕裂空氣。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大熊國玩家,此刻似乎遭遇了某支從來沒有見過的部隊,想要發動衝鋒,將眼前的一切都碾碎。
然而緊隨而來的慘叫聲,如同夜梟哀嚎,淒厲而恐怖,還有血肉被分割撕裂的聲音“嗤啦”作響,仿佛是惡魔在啃食著鮮活的生命,聽得西海頭皮發麻,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噗呲!”,“咚!”,“咻!”,“砰砰砰!”
一連串密集而激烈的交戰聲,從遠處逐漸靠近,仿佛一場死亡交響曲在不斷奏響。
之前還勢不可擋的沙俄士兵,此刻似乎被突然出現的部隊迎頭痛擊,攻勢瞬間遏製,如同被巨石擋住的洪水,重新趕進了科佩尼克城堡內部,並且在節節敗退,慌亂的腳步聲和驚恐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戰場變得更加混亂不堪。
西海在廢墟中猶豫再三,內心激烈鬥爭,最後咬了咬牙決定爬出去,幫助對方徹底趕走這些可惡的侵略者。
然而有人似乎聽到了他爬行的聲音,西海麵前突然伸出了一隻鋼鐵手臂,輕而易舉地抬起他身上沉重如山的牆壁。
“你是,友軍?快到陣型後麵去,這裡交給我們明輝花立甲亭了。”
一具宛如人形坦克一般的戰士出現在自己麵前,身披一片片緊密相連的厚重劄甲,仿佛能抵禦世間一切攻擊,腰掛轉輪手弩,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另一手中還拿著一把沾滿血肉的鏈鋸劍,劍上的血肉還在緩緩滴落,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慘烈戰鬥。
臉上刻畫著秋霜圖案的水晶麵甲輕巧彈開,裡麵竟然是一副英姿颯爽,且青春活力的亞洲女性。
“砰!”一顆鉛彈趁著兩人談話的間隙,如同一顆黑色的流星般飛射而來,速度之快,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
但是這顆鉛彈卻隻在劄甲上留了一道白色印記,便被彈飛了出去,仿佛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
看著麵前男子一臉震驚且呆滯的模樣,玫瑰火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翻譯器沒有打開,皺了皺眉頭,乾脆把西海拽到了自己身後,又“啪”的一聲落下麵甲,拿起轉輪手弩直接清空彈夾。
一道道弩箭如閃電般射出,將那名偷襲自己的哥薩克騎兵射成了刺蝟,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也顧不上對方為什麼身受重傷還能逃跑,隻能對鑲嵌在頭盔內的草翳珀大喊道:“坤哥!我這兒有一個受傷友軍。”
“我來了,我來了。”北冥有魚也穿著一身製式甲胄,不過沒有裝配武器,腰間彆著晝啟劍,此時沒有太陽,也發揮不出什麼實力,所以充當一名擔架隊隊員,四處奔跑,腳步匆匆,將還有一口氣息存活的普魯士士兵,背到科佩尼克城堡通往城區的橋梁上。
“能聽見我說話嗎?自己知道有哪裡不舒服嗎?”
西海不斷眨著眼睛,充滿了迷茫和困惑,大腦還沒有理清楚現在的情況,仿佛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
沙俄士兵凶狠殘暴,宛如魔鬼一般,己方奮戰了一晚,也沒有成功擊退他們,無數戰友在戰鬥中倒下,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
然而赫然被眼前這支隻有五十名重裝士兵的隊伍一個照麵擊潰,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要不是沙俄的援軍快速跟上,對方連好不容易拿下的科佩尼克城堡都會失手。
注意到西海一直盯著自己身後飄蕩的明輝花戰旗,和田玉瑕以為對方隻是應激性失語,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和關切,給對方處理了一下外傷,便又去幫助其他被北冥有魚背出來的士兵檢查受傷情況。
“不對!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