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不斷吐出鮮血,即使強大的生命力讓他沒有立刻死亡,可是也掙紮著無法跳下來,隻能無助地掛在牆壁上,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殺了他!他就是一個玩鐵片的戲法師而已!”
陽雨一人憑借著五鬥飛劍,如同戰神下凡一般,鎮壓了科佩尼克城堡內沙俄士兵的反擊,剩餘的五十名明輝花立甲亭士兵,緊密排列在一起,盾牌相互拚接,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一點點向城門位置壓進,每一步都堅定有力。
位於方陣最前方的陽雨手無長物,身姿挺拔,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一名剛剛擠進城堡內的士兵,叫囂著開了一槍,子彈呼嘯著飛去,但打在血龍甲上,隻是濺起了一絲火花。
士兵的大腦已經被殺戮和軍功充斥,根本沒有了理智,顧不上思考為什麼對方身上沒有傷口,卻一步一個血腳印,挺著刺刀發起了衝鋒,臉上帶著瘋狂和猙獰,仿佛要將陽雨撕成碎片。
“戲法師?到底是誰把彆人的人生,當做了一場遊戲。”
麵對滿臉猙獰,向自己衝鋒而來的沙俄士兵,陽雨還在沉思著喃喃自語,頹廢的身影帶著一絲迷茫和痛苦,似乎在回憶著某些痛苦的往事。
但手中虛空一握,威武霸氣的昭沁便憑空出現,刀身閃爍著寒光,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腳踢刀柄,用力橫掃,衝鋒士兵便感覺自己的視野突然掉落在地麵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看到前麵那具無頭屍體有些眼熟,隨後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要是我也能死一次,是不是就能見到雪曦了?”陽雨喃喃自語著,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歎,血龍甲上的龍角,緩緩流淌出一縷縷血色煙霧,嫋嫋升騰,帶著詭異的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陽雨身後也展開一條帶有血絲的金色鬥篷,血絲如同活物一般在其中遊走,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康知芝基於整體戰局考量做出的命令是扼守防線,等待齊騰驃騎兵回援後一同出擊,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但是看到陽雨這副瘋癲的樣子,飛天大跳蚤心中一驚,剛想出聲製止,但是下一秒,一團五彩雲如同絢麗的煙火般包裹住陽雨全身,雙腳用力一踩,腳下的石磚瞬間碎裂,石屑飛濺,仿佛求死一般,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了出去。
“開火!”
“砰砰砰砰砰!”
看著陽雨如同一頭怒龍一般,徑直從城堡大門處衝了出來,身姿中透露出瘋狂和決絕,不躲不避,視子彈如無物,沙俄軍官的大腦一片混亂,也來不及思考,隻想著儘快消滅這個可怕的敵人,瘋狂地揮舞佩劍,下令麾下士兵抬槍射擊。
濃鬱的硝煙彌漫在橋梁上,如同一層厚重的幕布,根本就看不清是否命中了目標,但沙俄軍官不敢怠慢,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連忙指揮第二批士兵上前準備射擊。
然而在橫隊交換位置的時候,一道金紅交加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猛地從硝煙之中衝了出來,速度極快,帶起了一陣狂風。
珠穹寶蓋!
一道璀璨美麗的珍珠母雲,卻狂野粗暴地撞進了人群之中,倉皇之下,沙俄士兵驚慌失措,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匆匆開火射擊。
子彈橫飛之間,在血龍甲上“叮”的一聲彈開,可子彈不僅沒有傷到陽雨分毫,反而因為反彈,將友軍誤傷。
被誤傷的士兵慘叫著倒在地上,而衝進人群中的陽雨刀法混亂,毫無章法,沒有雲之劍的靈動飄逸,也沒有雨之劍的細膩,精準而溫柔,此時隻是瘋狂揮砍,憑借昭沁勢大力沉,每一次都帶著千鈞之力,直接將眼前的沙俄士兵全部砸成一灘灘肉泥,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
沙俄似乎鐵了心,投入了大量兵力,要在日出之前拿下科佩尼克城堡,此時入城的橋梁上布滿了人,密密麻麻,殺了一群還有一群填上,漫無邊際的人群,就像大海一樣看不到儘頭。
陽雨的情緒越來越暴躁,心中被憤怒和痛苦填滿,此時再也沒有人能夠安撫他暴虐的殺意,就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萬古流金焚神血】的鬥篷此刻根本就沒有延伸出多少米,便被他粗暴地直接震碎,化作點點星光充盈著力量。
頭頂灰暗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三輪太陽,光芒刺眼,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照亮,甚至讓眾多沙俄士兵連忙擋住了眼睛,露出痛苦的神情。
三烏淩天!
“嗖嗖嗖嗖嗖!”一連串犀利的破風聲憑空而起,如同利箭劃破空氣,尖銳而刺耳。
橋梁上仿佛從天而降一座金色的牢籠,將眾多還在衝鋒的沙俄士兵籠罩其中,拚命掙紮,想要逃離,但是一道道金色的刀光充斥其中,就像一場太陽風暴。
連盔甲都沒有穿戴的沙俄士兵,根本擋不住陽雨如此淩厲的刀光,身體如同紙糊一般脆弱,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被切成了無數碎片鋪滿了橋麵,橋梁瞬間被鮮血染紅,就連下方的河水,都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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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太陽出來了。”
不知道是因為三烏淩天的陽光,驅散了天空中詭異的血月,還是太陽終於奪回了自己的權力,原本被黑暗籠罩的天空,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亮起來。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沙俄士兵,此刻仿佛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身體變得軟弱無力,臉色突然莫名憔悴,眼神中失去了光彩,就連衝鋒的腳步都有些蹣跚,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艱難。
“撤退!撤退!讓炮兵團射擊!把這群怪物和這座城市一起送去地獄!”
陽雨一招接著一招的恐怖攻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讓沙俄士兵們防不勝防,還有後方的明輝花立甲亭士兵方陣,如同城牆一般堅不可摧,沙俄軍官抬頭看著緩慢但堅定升起的太陽,散發著溫暖而明亮的光芒,卻讓他感到無比恐懼。
體內的力量漸漸流逝,一陣空虛和乏力感頓時湧上心頭,仿佛身體被掏空了一般,沙俄軍官隻能不舍地下令全軍撤退,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亭長大人,康部長的命令是扼守住進入柏林的各個交通要道,沙俄此次傾巢而出,進攻部隊裡麵還有大熊國的玩家摻雜其中,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而且數量實在太多我們先回防修整,養精蓄銳,等待康部長的進一步指示吧,貿然出擊一旦陷入敵軍的包圍之中,後果不堪設想。”
科佩尼克城堡的戰鬥對明輝花立甲亭來說,不過是小試牛刀,飛天大跳蚤等人憑借自身精湛的技藝和精良的裝備,都沒有受傷,隻是因為跨越了多個時區,身體還未完全適應,多少有些疲倦。
看著前方陽雨,此刻雖然氣喘籲籲,胸膛劇烈起伏,但依舊燃燒著熊熊殺意,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全部吞噬,飛天大跳蚤小心翼翼地上前,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想要勸說對方先撤退。
“對方剛才說了,要讓炮兵轟炸城市,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把他們的大炮拆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在戰場上出現了突發的致命威脅,作為將領當然可以臨機決斷,執行緊急作戰自主權,這是為了應對瞬息萬變的戰場形勢。
但是陽雨此時的模樣哪裡是要去執行任務,分明就是一副殺瘋了的模樣,想要靠無止境的殺戮,來掩埋內心深處如潮水般湧來的痛苦,根本就沒有聽從飛天大跳蚤的勸導,腳下用力,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執意追著沙俄部隊撤離的路線飛奔出去,隻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誒,我就知道。”飛天大跳蚤無奈地捂著額頭,眼神中滿是擔憂,但是並沒有任何惱怒的情緒。
深知陽雨此刻的狀態,知道勸也勸不住,隻是用力甩了一下手中的動力劍,將黏著在上麵的血肉甩飛,如同雨點般落在地上,隨後按下草翳珀,簡單彙報了一下這裡的情況,最後拿起了明輝花立甲亭的戰旗,扣上麵甲,低聲說道:“全體都有,跟隨亭長襲營!”
“什麼情況?為什麼科佩尼克城堡沒有拿下來?情報顯示,上國的援軍已經抵達了,等普魯士的兵力充盈,得到充足的休整和補充後,我們再想拿下進攻柏林的道路就不可能了!你們怎麼能選擇撤退?!”
柏林郊外的一處軍營,飄揚著白,藍,紅三色條紋,頂部為金色雙頭鷹的沙俄國旗,伴隨著太陽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陸陸續續有大量的士兵退回軍營之中,一個個麵色十分疲憊,腳步拖遝,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沮喪,仿佛被掏空了精氣神一般。
一名憤怒的將領,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把抓住一名從科佩尼克城堡戰場上退下來的軍官玩家,怒吼般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