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傳送陣的封印解除,整個聯軍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戰鬥,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充滿了力量和危險。
作為在場實力最強的明輝花立甲亭,將作為第一個傳送去托倫的部隊,康知芝扶著已經覆甲的陽雨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剛剛傳送到托倫,可能會馬上遭遇到敵人的攻擊,但是請你們一定要撐住,為我們建設起橋頭堡,後方的大部隊馬上就來支援,‘離巢之鷹’計劃,已經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了,絕對不能放棄。”
“康部長放心吧,我家老大什麼時候讓人失望過,你應該擔心後續大部隊的傳送速度才對,要不然等你們過來了,托倫都已經被我們拿下了,到時候你們連點經驗都蹭不到。”
明輝花立甲亭的所有玩家,都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厚重的甲胄穿戴整齊,鏈鋸劍已經開始嗡鳴作響,就像憤怒的野獸在咆哮。
弓弩上弦,引炁手的短劍也亮起了法術的光輝,騎兵部隊的戰馬噴吐著鼻息,似乎連體內流淌的鮮血,都被即將到來的戰鬥點燃,充滿了鬥誌。
宮鳴龍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裁斷骨刀,燃燒起炙熱且詭異的幽藍色孽火,就像來自地獄的鬼火,信心滿滿地說道:“明輝花立甲亭,攻必克,戰必勝,我們隻問敵人在哪裡,不問敵人有多少。”
“熊貓!一定要扛住第一波進攻,等老子過去了,咱比一比誰殺的人多!我至少能殺一百個敵人,你要是比我少,破曉之劍的名號就讓給我,好讓我回去也能吹吹牛.b。”
陽雨在傷兵營中調用的瘞露淚,絕大部分都給引渡司的玩家使用了,瘞露淚就像一座溝通兩方的橋梁,讓二者之間爭鋒相對的氣氛,也漸漸緩和了些許,謝不安此時的囂張,帶有一絲對陽雨的敬佩,揮了揮自己纏滿繃帶的右臂,就像一麵戰鬥的旗幟說道。廢話了,引渡司和洞穴之靈作為第二梯隊傳送,趕緊帶著你的人準備去。”對於自己的小老弟,康知芝可不會有絲毫客氣,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江湖氣,一巴掌拍在謝不安的後腦勺上,“啪”的一聲帶著不小的力道,將對方拍得一個踉蹌,卻也成功地將對方趕走。
隨後康知芝自己也緩緩退出了傳送陣的範圍,眼神中透露出堅韌的光芒,緊緊盯著陽雨,目光中飽含著期待與信任,認真地說道:“熊貓亭長,希望你再也不會辜負任何人的期待。”
“當然。”陽雨輕輕點頭,似乎是在回答康知芝,也仿佛是在給自己一個堅定的承諾。
“啪”的一聲果斷扣上了麵甲,離血龍的龍睛亮起了光芒,翻手握住了金色手鏈,化作祈年獸騎兵戰旗,高高地舉在半空中,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向敵人宣告著他們的到來,對著身後已經排列整齊的明輝花立甲亭部隊高喊道。
“當立則立,定身為甲!”
“敢死何懼,蕩敵破煞!”
“殺!!!”
“轟!”伴隨著一陣刺眼的白光,從科斯琴城堡的大型傳送陣上亮起,如同太陽一般耀眼,讓人幾乎無法直視。
明輝花立甲亭的一千五百名重裝士兵,在耀眼的光芒中瞬間消失不見,在火種錨定的法則網絡中,如同穿梭在時空隧道,快速前往托倫。
此時項家銘帶領著守望者家族的玩家,作為第三梯隊,正在緊張地準備著傳送。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期待,每一個人的心跳都加速跳動。
然而項家銘卻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始終沒有得到回複的消息麵板,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擔憂和疑惑。”
“堅壁手前推!建立防線!遠程部隊跟上!刀弩手準備!騎兵部隊——!”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時間仿佛隻過去了一瞬,又仿佛過去了一年,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讓人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等再睜開雙眼的時候,科斯琴城堡的血腥戰場,就變成了一座有些破舊卻古樸的城鎮。
作為部隊指揮官,周硯橋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袋像是被重錘敲擊過一般疼痛,將舌尖咬出了一絲鮮血,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讓他強行將自己從眩暈感中解脫出來,第一時間高舉偃月刀,大聲指揮著部隊,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卻發現眼前的托倫,和當初設想的狀態有些不一樣。
“咚!”
“誒呦,乾啥呢?走啊,磨磨唧唧的,一會兒第二梯隊就要傳送過來了。”
現在的陸文昊,無論是戰術思維還是作戰行動都十分的過激,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第一個衝出去殺敵。
因為李習風就像母獅子看護幼崽一般,對陸文昊嚴防死守,不讓他靠近鄭念安。
而鄭念安是醫療職業,終究要給受傷的士兵治療,陸文昊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來上一刀,躺在傷兵營中不出來,這樣就能天天見到鄭念安了。
但是任務還需要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任性,所以隻能拚命地戰鬥,好讓自己受傷,能夠在傷兵營中見鄭念安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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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傳送結束後,陸文昊就像一隻脫韁的野馬,想要第一個衝出去戰鬥。可是前麵的彭子豪卻頓住了腳步,陸文昊直接一頭撞在了對方的後背上,撞得鼻子生疼。都是啥啊?”
昔日裡明輝花立甲亭中,戰鬥力最強的食惡花小隊,在衛龍台的加入後隻能屈居第二,所以彭子豪將食惡花小隊的定位,改為了“突擊第一”。
傳送結束後的第一時間,隊員們都開始摩拳擦掌,充滿了興奮和期待,準備變身衝陣,仿佛已經看到了敵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的場景,然而眼前的托倫,卻到處彌漫著一股死亡的味道,讓人作嘔。
作為沙俄的後勤補給中心,軍備轉運樞紐,托倫不僅有精銳部隊駐守,還有大量的百姓在此生活,經營著和戰爭相關的生意,例如打造武器,或者製作軍服,以此填補家用。
所以即使神聖羅馬帝國的二線城鎮有些破舊,但托倫也是一個繁榮且人口茂盛的城鎮,街道上應該熱鬨非凡,商販們的叫賣聲,孩子們的歡笑聲此起彼伏。
然而此時的托倫,已經淪為了人間地獄,仿佛某位邪神在此舉行了血腥的慶典。
無數百姓的屍首被高高掛了起來,房屋上,樹木上,城牆上,到處都是,有的已經殘缺不全,有的還帶著驚恐的表情,仿佛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數以千計的蒼白軀體懸吊,宛如一片血肉鍛成的風鈴,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繩索摩擦木架的“吱呀”聲,成了這座城鎮的哀歌,仿佛是百姓在死亡時遭受痛苦的哭訴,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已經死透了,大約十個小時左右,硬的動都動不了,而且體內的血也被放乾了。”
托倫此刻猶如人間煉獄般的慘狀,讓明輝花立甲亭的眾人個個心驚膽戰,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防禦陣型,步伐緩慢卻堅定地離開了傳送法陣,為後續即將抵達的大部隊讓出位置。
李思齊則輕輕磕了磕戰馬的馬腹,緩緩向前邁步,來到一具被懸掛在傳送陣大門處的屍體旁,眼神中透露出嚴肅與凝重,仔細檢查了一番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說道。
傳送陣上的屍體雙目圓睜,原本靈動的眼睛此刻已變得空洞無神,塌陷的眼窩如同乾涸已久的泉眼,沒有一絲生機。
喉嚨處被割開兩道深深的痕跡,暗紅的肌肉翻卷,像是被野獸撕咬過一般,可奇怪的是,卻不見半點血跡浸染衣袍,仿佛血液在一瞬間就被抽乾。
而且還有一個孩童被掛在腰間的束帶上,小手保持著抓握的姿勢,似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努力抓住什麼。
風輕輕掀起空蕩的褲管,露出如同石膏般僵硬的小腿,皮膚下青紫色的血管紋路清晰可見,卻已徹底枯竭,沒有了血液的流動。
一隻大膽的烏鴉立在橫梁頂端,歪著腦袋,用尖銳的喙啄食著屍體的耳垂,然而由於皮膚因脫水而變得脆硬,鴉喙撞擊在上麵發出木石相擊般的“哢嗒”聲,在寂靜的氛圍中格外刺耳。
“十個小時?”麵甲下傳來陽雨憤怒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怒火。
昨夜與阿列克謝見麵談判後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是十個小時左右,當時對方聲稱為了表達合作的誠意,要送給自己一個禮物。
然而眼前的托倫,到處彌漫著混合油脂的怪異甜香,與滿地揚起的灰塵彙合混合,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哪裡是什麼禮物,這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