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哪門子客?”劉年氏一邊笑,一邊走過來問道:“這盒子裡裝的什麼?”
“我在朋友那裡弄了一碗王八燉雞和幾個醬羊蹄,省得你們娘幾個晚上在做飯。”
“怎麼茬?聽你這話音,晚上不在家吃?”
“晚上賈家請我吃飯,雪茹呢?抱著思思又去小酒館玩了?”
“是啊!她除了找慧真玩,也沒彆的地方去。”劉年氏打開食盒看一眼,又重新蓋上,拎起來朝廚房走去。
劉平安點著一根煙,說道:“嘚!老太太,等雪茹回來,你跟她說一聲,今晚我不回來了,萬一喝大,就直接住那邊了。”
“成!昨天小蔡送來半籃子尜尜棗,你給小丫頭帶幾斤過去。”廚房裡,劉年氏把菜從食盒中端出放在桌子上,又用竹編紗罩扣蓋上。
片刻後,劉平安拎著食盒和三斤尜尜棗,騎上自行車又回了南鑼鼓巷。
......
傍晚,夕陽西下,家家戶戶炊煙嫋嫋。
勞作一天,閻埠貴疲憊不堪的走在街道上,看到劉平安騎車從旁而過,連忙急聲高呼:“平安,你等下,捎我回去。”
劉平安停下車,單腳踩地,轉頭嘻嘻笑道:“嘿!二貴哥你可以啊!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還想悄不摸的騎過去呢。”
閻埠貴小跑過來,跳上自行車:“蹬了一天的鼓風機,累死我了!”
“解成下午挺閒的,怎麼沒去替你?”待他坐穩後,劉平安用腳一蹬,自行車隨即就滑了出去。
閻埠貴的臉突然變成豬肝色,氣呼呼道:“這個不孝的熊玩意,回去在跟他算賬。”
劉平安煽風點火道:“小樹不修不直溜,你應該學學劉海中。”
閻埠貴沉默一會,好像有些道理。
兩人一路閒聊,不一會兒就到了95號院。
閻埠貴跳下車先一步走進過道,劉平安推著自行車跟在他身後。
走進垂花門,前院有幾個人蹲在地上,閻解成正在其中,一邊悠閒抽著煙,一邊在和彆人說著話。
閻埠貴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哼哼唧唧來到他背後,對準屁股就是一腳,閻解成被踢的兩手扶地,往前踉蹌,同時驚怒罵道:“他媽的誰啊?”
扭頭一看原來是老爹,怒氣稍減道:“爸,你乾嘛啊?踢我做什麼?”
居然還有臉反問勞資?閻埠貴的火氣噌噌噌直往上冒,此刻猶如劉海中附體,彎腰脫鞋,劈頭蓋臉就扇了過去:“我讓你滿嘴胡沁...我讓你白麵閻羅...下午說好去接我的班...人呢?...一天到晚正事不乾...就知道瞎胡咧咧。”
劉平安手扶自行車,咂咂嘴,看著暴躁的閻埠貴,誰說文人不揍人?隻是沒到爆發處。
旁邊的許大茂趕緊撅腚往外挪兩步,避開交火範圍:“嘿!三大爺這是喝了幾兩酒?竟然也學會動手打孩子了。”
閻解成不敢還手,被抽得抱頭鼠竄,孫二牛從地上站起,像抱小雞一樣,一把抱起閻埠貴,大聲勸道:“三大爺欸!您消消氣,您以前的名號隻有我們幾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