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個瞠目結舌,他忘了,這裡是封建王朝,上位者殺個人就跟宰頭羊一樣簡單。
“殺了啊,啊,那行,殺了就殺了吧。”現代人冷不丁的聽這個是有點害怕的。
徐大個問杜鵑:“媳婦你都被虐待成那樣了你咋不跑呢?還擱那待五年?”
杜鵑噘著嘴白了他一眼,寫道:我又不傻,我怎麼不知道跑?正是因為我跑過,所以我才知道外麵的世界遠遠比大伯家更可怕。
我那時候才五六歲,要錢沒錢,誰也不認識,還不會說話,你覺得我這樣的跑出去能活多久?儘管大伯一家虐待我,但還不至於置我於死地,我隻要活著不就還有希望嗎?我死過一回,當然珍惜活著,我當時就一個信念:哪怕傷痕累累,我也要活著。
杜鵑的文字把徐大個跟徐煥看哭了。
杜鵑接著寫:我被虐待之後就想著逃出去,可剛出村就被人販子給套了麻袋,然後人販子的車半路壞了,被一夥山匪黑吃黑給打劫了,我又被帶到了山寨,他們說要把我煮了吃,我當時都絕望了,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來了一夥起義軍把山寨占領了,他們不吃人,但是他們賣孩子,我又被賣到一個莊子上學染布,他們覺得我是個啞巴又不識字,所以不會把方子泄露出去,當時還混了一頓熱乎飯吃,我以為我成功了,終於有個可以賴以生存的好地方了。
結果遇上了流民搶大戶,這莊子被打砸搶了,成年人都被打死了,我趁亂跑了出來,就順著莊稼地瞎跑,天黑之後伸手不見五指,我都要被嚇死了,啥怪動靜都有,後來被野貓追了好久掉陷阱裡了,餓了三天才被獵人救上來,那獵人好心收留我,我以為他是個好心人,沒想到他是打算把我偽裝成他遠房的侄女然後嫁給村長家的傻兒子掙彩禮。
他們怕我跑了把我綁了起來,倒是天天都有口飯吃。後來我就被傻子娶進門了,那次倒還真是被我這倒黴體質給救了,那傻子見到我一激動直接發了羊癲瘋,我趁機跑了。
我這一琢磨外麵好像比大伯家更危險,於是我就沿路又摸回去了。
我不在他們家的那一個多月他們家依舊倒黴事不斷,所以他們後來覺得倒黴這事可能跟我沒有關係,可能是祖墳的事。這期間我哥又突然捎回來一些錢,所以我回去他們也沒趕我走,看在錢的麵子上,他們不會餓死我,用我吊著我哥養活他們一大家。
我那時候真的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那個哥哥身上,所以大伯家怎麼打我欺負我,我都忍著。可後來聽說好像哥哥所在的軍隊打了敗仗死了好多人,大伯出去也打聽了一下,恰巧哥哥也好幾個月沒往回捎銀子了,所以大伯認為哥哥有可能死了,於是他才把我賣了。再後來你們的人就找到了我。
我到了這就感覺很不對勁,這裡竟然有水泥路!還有玻璃窗!還有公廁,上麵竟然畫的是老丁頭和王藍莓!而且我來了這之後就再也沒倒黴過,徐奶奶讓我去學堂,我一看學的竟然是拚音和簡體字,我真是激動得要死,我終於能跟人交流了!
後來我無意間聽到了煥煥的名字,我整個人幾乎要高興得瘋了,然後我就盼星星盼月亮盼著煥煥回村。
杜鵑寫到這看了看徐大個,抿嘴一笑:但是沒想到老徐也來了!
杜鵑洋洋灑灑的寫了滿滿兩大張畫紙。
徐煥心疼的抱緊杜鵑,“媽媽,你說你這遭的都是啥罪啊!這都能寫本書了,《杜鵑曆險記》,這跟咱們那個時代比起來真是太難太苦了!”
徐大個擺出與自己容貌不符的老氣橫秋的神態,意味深長的說:“我覺得我們小時候就夠苦的了,跟這古代一比,那簡直就是苦得九牛一毛,誒?煥煥,那你是咋回事?我看這老徐家都對你可好了,你沒遭啥罪吧?”
徐煥點頭,“我跟你們確實不一樣,我這個家隻是單純的窮,但是對我都挺好,但我這原身過得並不好,至於什麼原因至今是個迷,但我多少根據各種線索分析出了那麼一點,她有可能是被那個宋童生pua或者威脅了,哦,我媽還不知道宋童生的事,我從頭講,這回我把我穿過來之前末世的六年,再加上穿過來之後的這些事都講的細一點,謙哥幫我做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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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煥這一講……連哭帶笑整整講了一夜。
下了山的司夜阿嚏阿嚏總打噴嚏,耳朵發燙。
一隻耳跟在他的後麵問:“你著涼了?”
司夜搓了搓鼻子,“大夏天的著什麼涼?有可能是跟什麼東西過敏了。”
“過什麼玩意兒?”一隻耳一臉懵逼。
“你個老古人你懂什麼?!聽著得了,不懂也彆問!”司夜激惱惱的。
他們倆趁著天黑下了山,準備趕在清晨跟著乞丐混進十堰那的十方集。
“你這耳朵咋了?咋那麼紅?”一隻耳改不了嘴欠的毛病。
“我哪知道,從昨晚到現在邪了門兒了,總打噴嚏,耳朵還發燙!”司夜因為扮乞丐而不舒服,這一身衣服是弄死兩個乞丐扒下來的,他感覺有點惡心。
“該不會是有人在一直罵你吧?”一隻耳說完笑了起來,“畢竟你這麼可恨,得罪了一大堆人,咯咯咯咯……估計都在背後罵你呐!”
“少廢話!一會兒機靈點!”司夜瞪了他一眼。
司夜實在是嫌棄一隻耳身手差,隻能偷老百姓家裡那點破爛貨,去富商家偷個銅鏡還被人追著打夠嗆,所以他決定自己下山偷。
一隻耳表示,“老子以前是山匪,都是靠打砸搶的,哪裡會偷?而且老子也沒自己親自動過手啊,那都是一聲吆喝一幫小弟出去乾活的!”
司夜給了他腦瓜子一巴掌,“跟誰倆老子老子的!想死是嗎?”
一隻耳揉著腦袋,敢怒不敢言。
司夜現在武功了得,脾氣也特彆衝,心情好了叫一聲耳叔,心情不好就這樣啪啪打腦殼,像訓孫子似的。
一隻耳不是沒想過離開他,但每一次有這心思都能被司夜看出來,他就立馬又“耳叔耳叔”的畫大餅,一隻耳現在就是被他吊足了胃口,像一隻被馴化了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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