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集團戰？”
黑鴉有些意外。
“對。”
我看著前方電梯緩緩上升。
“我要一網打儘。”
“龍哥的三家空殼公司，他以為切斷了法人關係我們就查不到。”
“他忘了，這年頭，轉賬記錄、交易習慣、賬戶重合率，全能形成閉環。”
“哪怕不追刑責，也夠他在資本市場上喝一壺的。”
黑鴉點頭。
“他這盤棋……估計沒想到你能反過來借監管係統做殺器。”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淡淡道：“我玩的是他的規則。”
下午三點整，悅川文化正式被查封，公司法人失聯，財務長主動認罪協查，三家關聯公司被同步凍結賬戶。
整個金融圈炸了。
更炸的，是龍哥那邊。
他的人開始慌了。
我坐在辦公室，一邊看文件一邊等消息。
晚上六點，景淩推門進來，神色冷肅。
“消息來了。”
“說。”
“龍哥的金融顧問自殺未遂，被緊急送醫。
他們後台的風控專員已經發文回應：龍哥未參與實際投資運作，僅為個人合夥人。”
我冷笑一聲。
“甩鍋，經典操作。”
“但資本圈沒人信了。”
景淩補充。
“你那封舉報信起作用了，監管方查到龍哥名下還有未申報資產七筆，全都牽扯到帝鼎初創期的技術股轉讓。”
“他不止吃外包，還吃創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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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緩緩起身，把外套披在身上。
“通知慕凝，今晚我們需要開會研討下一步的動作，龍哥做事一項穩妥，我得做好他算到這步的打算。”
景淩猶豫了一下。
“你……真準備動他最後那一塊？我說的那些話，你最好考慮一下。”
我點頭。
“我要他徹底失聲。”
“但起碼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來不及，我要他死，不管任何後果。”
夜裡九點，白色海岸地下會議室，慕凝坐在我的對麵，麵前攤著整整一大疊厚厚的資產報告。
“你要凍結他在帝鼎最後的股權？”
“是。”
“那可不是一個小動作。”
她看著我。
“你得讓董事會出麵，你得調動高層聯名，你得繞開至少三項監管紅線。”
“我會處理。”
“這很危險。”
她一字一句。
“你確定你不隻是賭氣？”
“他要的不隻是錢，他要的是把我按在他腳下。這不是賭氣，是我要活下來。”
她沒再勸，隻是把報告收起來。
“我會幫你，但我不想你倒在最後這一步。”
我笑了笑。
“你真在意我？”
她沒有回答，隻輕輕一笑。
“廢話，不然我早走了。”
淩晨零點。
我打開手機，最後一次確認內部清理報告。
黑鴉的回複發來。
【乾淨了，他的線，斷了。】
我盯著那一行字，良久不語。
我知道，真正的收割時刻到了。
再有一周，帝鼎將召開季度財務會。
那一刻，我要讓所有人看到，龍哥，從此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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