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請出去。”
她抿唇輕笑，眼神溫柔。
“這才像是我交給你帝鼎的理由。”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低頭喝了一口茶，苦澀中帶著回甘，像極了這一路走來的風雨。
帝鼎、西城、東港、白色海岸全部回到了我腳下。
這一次，我不再是闖進來的外人。
我是秦宇。
我是西城的王。
帝鼎的燈光逐漸熄滅，整座城市沉入深夜。
我一個人走在公司天台，風很大，夜色中西城的高樓如同巨獸沉睡，隻有遠處的天橋還亮著橘黃的燈，像是有人不願意讓這座城完全入夜。
手機響了，是慕凝發來的消息。
【到帝鼎了嗎？】
我沒回，隻是看著這條消息愣了幾秒，指尖在屏幕上緩緩滑動。
過了十分鐘，她又發了一條。
【如果累了，彆硬扛。】
我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自嘲，也有些說不清的苦澀。
這女人，總是這麼克製，又總是這麼溫柔得讓人心疼。
我想了想，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她接了。
“回來了？”
“嗯。”
“這次贏得很漂亮。”
“不過，確實有點累了。”
她那邊沉默了一下說：“你聲音聽著，確實挺累的。”
我靠在天台欄杆上，看著夜空低聲道：“慕凝，有沒有那麼一刻，你後悔過，把我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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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答。
風從耳邊刮過，像是要把心裡很多年都沒說出口的東西吹出來。
她的聲音終於響起，輕輕的，很慢。
“不是後悔，是……怕。”
“怕我回不來？”
“怕你，走得太遠，再也不願意回來了。”
我沒說話，心口有點堵。
過了很久，我開口。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幫我？”
“你知道的。”
“我想聽你說。”
她輕輕笑了下。
“秦宇，你太清楚自己要什麼了，有時候我懷疑，我到底在你心裡，是不是從來沒有過位置。”
我閉了閉眼，低聲說。
“不是。”
她沒再說話。
我看著西城的燈光，像是透著點酒氣的沉默。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穿著不合身的衣服，窘迫地給你敬酒，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命運造化弄人。”
“那時候的你，還不認識我。”
“但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的印象，很深刻。”
“你留給我的印象，一樣深刻。”
她輕聲笑了：“你是說我冷得像冰一樣，讓你印象深刻？”
“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有個女人，能美成這個樣子。”
她那頭安靜了幾秒。
“油嘴滑舌。”
“你讓我學的。”
“現在學得太好了。”
我咬著牙低聲。
“慕凝，我不是沒想過跟你說清楚那段失聯的事。我不是故意消失，我是真的……”
“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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