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一聽,腦袋“嗡”的一下子,大喊道:“偉萍讓誰給紮啦!?”
那邊趕忙說:“軍哥,你聽我說,我們給送醫院去了,已經……你,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女的,叫……叫什麼港夜總會老板,叫季曉燕的啊。”
張軍一聽,更急了:“怎麼的,季曉燕?
對對!打電話給我萍姐說她是什麼,你老婆還是你女人的,然後萍姐生氣,他倆就約在奶茶店見麵了,我們一上去就給了她幾下,她拿刀了,上去‘噗呲’一刀就給偉萍姐給紮了,然後偉萍姐現在被我們送醫院去了。”
張軍又問:“萍姐現在咋樣了?”
那邊回著:“醫生說好像沒啥生命危險,紮肚子上了,但是得手術,我們現在在醫院呢,哥,你啥時候來呀,軍哥。”
張軍說:“行,你們手裡有錢嗎??
萍姐兜裡有錢,手術費應該夠了,我們通知萍姐的哥啥的了也。”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行行行。”電話一撂,張軍氣得直罵:“媽的,臭娘們兒。”
張軍也不多廢話,瞅了瞅身邊這幾個人,人家朋友問:“軍哥,咋了?”
張軍回著:“沒事兒沒事兒,跟你們沒關係,我出去一趟。”
說完,張軍直接轉身就走了。
其實在他們那團夥裡,海濤長得最精神,其次就是張軍還算比較精神,焦元南也就隻能算一般人了,反正這團夥裡精神的沒幾個,但張軍也算一個。
此時的張軍,穿著也有點不一樣了,穿的非常板正,還開著悍馬,明顯有點轉型了,不像以前在站前的時候了,像傻華子、啞巴那樣一直沒啥變化,唐立強現在倒是能強點兒。
張軍穿著西服就上了悍馬,上車後直接拿電話就撥出去了,撥給了季曉燕。
這時候季曉燕正在醫院處理傷口呢,電話一響,一瞅是張軍的號,接起來說:“喂。”
張軍大聲問:“你在哪呢?”
季曉燕回著:“我……我在醫院呢。”
張軍吼道:“你在醫院裡,誰讓你去找韓偉萍的啊?我問你,誰讓你給她打電話的,你瘋了你啊?”又接著說:“你行了啊,你現在趕緊給我回金港娛樂城,我現在找你,你趕緊給我回來。”
季曉燕趕忙應著:“我回去,等著吧。”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季曉燕一聽張軍這口氣,心裡也有點害怕了,她知道張軍畢竟是個流氓,那骨子裡就有那股野性和脾氣。
雖說她也不是原配,也是半路跟張軍在一起的,可跟那被紮的女的比,她也算原配了,現在她把那女的紮了,聽張軍打電話這口氣,好像要殺人似的,能不怕嘛。
季曉燕趕忙跟大夫說:“大夫,這塊你給我包上點兒啊。”
大夫瞅了瞅說:“不行啊,包上對傷口不好,你這塊掉塊皮,包上容易感染,容易破潰了,到時候更不好。”
季曉燕堅持說:“沒事兒,你給我包上點兒,包上點兒,你給我上點酒精啥的,整點啥,給我包上。”
大夫一看她強烈要求,那就包上吧,給季曉燕腦袋上還包了塊紗布,臉也有點撓壞了,領子、衣服也被血染壞了,後麵還掉了塊頭發。
處理完傷口,季曉燕下樓開車就往回走了。
由於張軍當時在彆的區會朋友,離得挺遠,季曉燕回金港娛樂城就比較近,所以季曉燕先到了金港娛樂城。
她把車停到樓下後,就上樓了。一進門,當時服務生正忙著呢,因為這白天中午下午的時候,飯店一樓的餐飲,就是海天海鮮那塊正開業呢,好多客人都在。
客人們一看,驚訝地說:“哎呀媽呀,這女的怎麼的了?”
服務生也問:“燕姐,沒事兒吧?”
季曉燕捂著臉說:“沒事,沒事兒,彆管我。”說完就上樓了。
樓上晚上是夜場,什麼點海鮮娛樂、酒吧啥的,不過白天這時候還沒開業呢,季曉燕下午2點多鐘回到樓上,剛進辦公室,張軍的車就到了。
張軍開車到了金港娛樂城,一眼就瞅見那紅寶馬停樓下呢,直接把車停到寶馬旁邊,張軍那氣兒“噌”就上來了,一下車照著季曉燕那車的反光鏡,“哐哐”幾下,把那兩個反光鏡全給踹碎了。
那可是真使勁兒,又“啪啪”兩腳上去,把反光鏡踹得更碎了,要知道那寶馬的一個鏡子可能都得一兩萬。
服務生一看張軍來了,也沒敢管,也沒敢吱聲呀,張軍徑直就奔屋裡去了,一進屋就大聲問:“季曉燕在哪呢?”
服務生趕忙回著:“燕姐在樓上了。”
張軍啥也沒說,一個人“噔噔噔”就來到二樓。
季曉燕在屋裡,正尋思著這事兒,心裡挺憋屈的,在那兒抹眼淚呢。
張軍“啪”的一下把門推開了,季曉燕一抬頭,說:“張軍,你來了?你不來我也想給你打電話呢。”
她心裡想著,自己是惹禍了,把那女孩給紮了,可自己也傷成這樣了,腦袋也壞了,還包著,而且自己好歹算原配,那女的算小三兒,你頂多罵我兩句也就得了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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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曉燕還特意把傷口包得挺明顯的,其實傷也沒那麼嚴重。
張軍一聽,直接走到季曉燕跟前,一把揪住她頭發,罵道:“你媽,你個騷娘們,誰讓你找她的啊。”
說著就動起手來了,照著季曉燕的腦袋就是一頓打,又飛腳,又掄拳頭的,那架勢就跟在外麵打那些流氓、社會人一樣狠。
男人打女人,那女人哪受得了啊。
尤其是平常兩口子要是打架,男的要是真動手,有幾個女的能打得過男的,那根本沒幾個。
這張軍可不管季曉燕說啥,抓著她腦袋,“啪”,大嘴巴子一個接一個地扇,拳頭也不停地招呼,那打得季曉燕嘴角流血,臉也被打得歪歪斜斜的,眼睛都腫了,都快睜不開了,鼻子也出血了。
張軍邊打還邊罵:“你想咋的,你咋不知道錯,你個不要臉的騷娘們,他媽背著我乾這事兒,非得找她的,啪啪啪啪”的,可勁兒地打。
張軍打了好一會兒,打累了,外麵門口都能聽見嗷嗷的叫聲,可沒人敢管,都知道張軍是啥人呐,焦元南的兄弟,誰敢管這事兒呀,所以也沒人敢去救這老板娘。
季曉燕就這麼被張軍狠狠地摧殘,這一頓打,得有十來分鐘,張軍終於打累了,一撒手,停了下來。
張軍瞅著季曉燕,季曉燕哭得那叫一個慘啊,臉都被打得沒了模樣。
張軍瞪著她說道:“季曉燕,從一開始就是你主動湊上來的,操,我跟你說,我他媽跟著焦元南混的時候,就沒看上你。你還帶著個孩子,還跟我這兒糾纏不清,我跟你明說吧,我跟韓偉萍那可是真心相愛,我肯定得娶她。從今天起,正好你也知道這事兒了,那我就跟你挑明了,咱倆從今天開始就分手,拜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聽明白了沒?從今天開始,咱倆就他媽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知道吧!?”
季曉燕本來就受了挺大的委屈,她可是把全身心都撲在張軍身上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在她的世界裡,那全都是張軍。
她原配的丈夫死了之後,張軍就是她第二個男人,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張軍身上,結果現在發現,自己押錯了寶了。
這又傷心又絕望的,再加上剛被那麼一頓暴力摧殘,挨了幾十腳,還被拳頭、巴掌一頓招呼,打得她都沒個人樣了,就跟那唐山燒烤店那幾個狗比逼打女人似的,那麼狠的打法,誰能受得了啊。
這會兒季曉燕被打得瑟瑟發抖,趕忙說:“行,我同意分手,分手,你走吧,張軍,你走吧,你彆打我就行了,你走,你彆打我就行,趕緊走。”
她是真怕張軍這個“惡魔”再動手,在她眼裡,張軍這會兒就跟惡魔沒啥兩樣。
張軍罵道:“臭娘們,你給我有點記性,再他媽跟我犯賤,你那兒子管我叫爹,你看我不連你兒子都踢,你信不信?你媽的!你等著,事兒還沒完呢。”
說完,張軍轉身“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就走了。
張軍下樓後,開車就奔醫院去了。
咱再說說季曉燕屋裡的情況,那些服務員,還有經理、手下的副總啥的,都過來了,在門外喊著:“燕姐,燕姐,你把門開開,燕姐。”
可季曉燕就是不開門,把門給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