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飛瞅了瞅,哼了一聲說:“老板挺講究哈,算了哥們兒,你留著玩兒吧,我們他媽沒那個心情,先這麼地,我們先走了,不玩兒了,不玩兒了,走吧。”
那老板一聽,擺擺手,讓人把卷閘門呼啦一下打開了,宋建飛、吳敬明、董田他們這“四大金剛”就從裡麵出來了。
龍哥一進屋,就扯著嗓子問:“操你媽的,今兒整幾萬了?”
旁邊有人回話說:“上份掙2萬,加上這份兒小一萬五,三萬五啦。”
你還彆小瞧這買賣,老哥們,人家在這旮旯,碰見那種看著好欺負、實在下不去手的,那就找茬揍一頓,然後把錢給搶了。
要是碰著那種想著錢都花了,又不想惹事兒的,那就接著玩兒,反正也能掙點兒錢。
就靠著這門道,人家這老板一天少說也能掙個兩三萬,那幫人吃喝拉撒,一人開幾百塊錢工資,養著一幫小弟。
不養不行,你想啊,來嫖的要是來四五個挺壯實、又好戰的老爺們兒,你沒個十七八個的,還真弄不過他們,所以才找了這麼多人在屋裡喝酒候著。
宋建飛他們臨出門的時候,那老板還挺講究,說:“吧台給拿50塊錢,打車回去吧,彆他媽走著回去,咱辦事得講究。”
說著就給宋建飛他們扔了50塊錢。
哥四個互相瞅了瞅,也沒說啥,攔了一輛出租車就上去了。
在車上,誰也沒吭聲,都悶頭想著事兒。
到了出租處,一下車,吳敬明撒丫子就奔車去了,為啥呀?原來他們來的時候坐的那奔馳車後備箱裡有槍,吳敬明跑到後備箱那,就開始翻找起來了,李誌國也跟過去了,嘴裡還罵著:“操你媽的,拿家夥乾他,啥時候受過這氣,在沈陽誰敢跟咱這麼說話?到這兒玩兒沒玩兒上,還讓人給揍了,操你媽的!”
宋建飛在旁邊攔著說:“乾啥呀?敬明,你要乾啥呀?他媽的都這樣了,還找他?。”
宋建飛接著說:“咱車裡是有三四把家夥事兒,可那屋裡頭可有十七八個人,彆的不說,看那老板也是挺社會,咱要是真再回去,保不準人家也有家夥事兒,真要是再折在那兒,可就完犢子了,冰城這江湖可不簡單。勇哥來的時候不也告訴咱,彆惹事兒嘛。”
吳敬明一聽就急眼了,罵道:“怕東怕西的,還混個雞毛啊,乾去!”
李誌國和董田一開始也都憋著股火,想著要去乾一架,可一拉扯冷靜了不少,尋思著說:“也對,建飛說的對!今晚先這麼地,回去喝點酒,消消氣,明天早上再說,不行的話,跟二哥說一聲。”
哥幾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裡也都明白,就從這事兒上就能看出來,焦元南的兄弟和劉勇的兄弟那差距還是不小的。
焦元南的兄弟,那可都是個頂個的狠角色,敢殺人。
劉勇的兄弟雖說也打仗,可也就是打仗打錯了,不小心踢死個人,還是第二天才知道的事兒,就像王永學那次,跟扁嘴火拚,在渾河邊死了一個,是打仗的時候出的意外才死的,可不是像焦元南那些手下似的,到南塔子那兒,“叭叭”幾下就打死倆那樣,所以說悍匪跟混社會的那還真是兩回事。
他們幾個一邊念叨著,一邊往回走,嘴裡還嘟囔著:“上樓吧,操他媽,行行行,兜裡比臉都乾淨了,明天先上嫂子那旮遝要點錢吧。”
哥兒幾個回樓上就睡了,也沒去醫院,就那麼忍著,心裡都憋著一股氣,想著平日裡都是猛人,今兒卻吃了這麼大的虧,隻能睡個憋屈覺了。
等到了淩晨,大概六七點鐘的時候,幾個人都睡不著,被打得渾身難受,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8點鐘,幾個人一合計,得去嫂子劉小金那兒取點錢,8點半的時候,哥四個連早餐都沒吃,打車剩下的錢也就20多塊了,正好夠打車去劉小金的店裡。
到了劉小金的店,一進屋,哥幾個那臉就跟花臉貓似的,店裡的服務員都認識他們,一看就驚訝地喊著:“哎呀,飛哥,哎呀,飛哥,咋的了呀?”
宋建飛趕忙擺擺手說:“彆問了,彆問了。”然後就問:“嫂子在不?”
服務員說:“嫂子在辦公室呢。”哥四個就往屋裡進了。
劉小金正在屋裡,還有兩個財務也在,劉小金可是管事兒的主兒,一看他們進來,就問:“哎呀,這是咋的了呀,建飛?”
宋建飛、董田、李誌國一進屋,宋建飛就趕忙說:“彆提了,嫂子,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跟人乾仗了。”
他哪能說去嫖娼沒成還被人給揍了,就隻說是喝酒喝多了乾的仗。
劉小金說實話,本來就不太待見宋建飛,以前講這故事的時候也提到過這事兒。
劉小金就皺著眉頭問:“咋的了,啥事兒啊,你們咋還打仗了呢?”
宋建飛趕忙說:“哎呀,嫂子,你就彆問了,兜裡現在一個子兒都沒有了,昨天晚上打仗,錢也都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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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金一聽,想了想就說:“行吧,那誰呀,財務那有現金的,給他們一人拿1萬塊錢。”然後就吩咐財務去拿錢了。
宋建飛趕忙說:“行,謝謝,嫂子,那我就先拿著了,算預支了啊。”一人拿了1萬塊錢,劉小金也沒再多說啥。
宋建飛就說:“那我們走了,走了嫂子,你放心,我們不惹事兒了。”
跟劉小金打了聲招呼,他們幾個就走了。
出來之後,兜裡有了點錢,哥幾個就找了個飯店,這都上午9點多鐘了,進去吃了點飯。
一邊吃著,一邊合計著,想著昨天那事兒,就說:“這事兒咋整?先彆衝動了,彆再去乾了,真要是再去那旮旯,讓人給收拾了,可就完犢子了,這麼的吧,咱給二哥打電話說說這事兒,我來打。”幾個人一合計,就準備給劉勇二哥打電話。
這宋建飛就拿起電話給劉勇打過去了。
那勇哥當時正在家人集團忙乎著,早在97年代末的時候,就開始籌劃家人廣場這項目啥的了,生意那叫一個忙,畢竟勇哥有不少實體產業。
到了第二天上午9點半了,劉勇也是9點多鐘剛到辦公室,正跟二文探討著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這電話就響了。
劉勇一瞅,是宋建飛打來的,就接起來問:“喂,建飛啊?
二哥忙不忙啊,跟二哥說個事兒唄!二哥,昨天晚上我們出了點事兒,就想跟你說一聲。”
劉勇一聽,著急地問:“啥事兒啊?咋回事兒?”
宋建飛無奈地說:“二哥,昨天晚上我們哥幾個讓人給揍啦。”
劉勇一聽大聲問:“誰揍的?因為啥?嚴不嚴重?”
宋建飛趕緊回道:“嚴重倒不嚴重,就是渾身疼,回來泡泡腳啥的能緩一緩。二哥,我跟你說咋回事兒,你也知道咱哥幾個,有時候閒得慌,昨晚就尋思出去找個地方玩一會兒,找幾個小妹啥的放鬆放鬆唄。然後就打了個出租車,讓司機給拉到動力區的一個足療足道館去了,那小店兒不大,沒想到是個他媽黑店!到屋裡頭,說1000塊錢一位,等我們上樓一看,哎呀媽呀,那哪是小妹兒,那他媽是老媽子,這我們就不想玩兒了,就想讓退錢。那老板可挺社會的,說啥也不給退,這不就動手了,我們先動的手倒是,可人家屋裡人多,十七八個,把我們幾個給扔那兒一頓揍啊。”
劉勇一聽,氣得罵道:“你們可他媽真有才呀!”
宋建飛趕忙解釋:“不是,二哥,這事兒你也能理解咱,關鍵是咋的呢,關鍵是他們打完我們了,還跟我們搶錢,說我們把店給砸了,從我們兜裡把我們四個人一共9000多塊錢全給收走了,太他媽憋屈了,勇哥,我跟你說這意思就是,他們人挺多的,我怕我們再去那旮旯沒把握,再折在那兒了,二哥,你說這事咋整?”
最近這兩天出差在外邊,這酒喝的有點多,老哥老姐們多多體諒,文章寫的沒有以前精彩!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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