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子在一旁勸著王龍江說:“江哥,這要是你出千了,那我就勸你,這事兒就拉倒吧,你說你真出千了,人家打你兩下也不過分呀。”
王龍江不耐煩地說:“你彆管了,老弟,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他媽指定得找他,那小子不是叫王森嗎?朝陽的對吧,還開個什麼雞巴酒店,你他媽給我等著,我3天之內,不讓他跪著在我麵前哭,管我叫聲爹,我他媽就不姓王。”
小斌子一看,知道勸也勸不住呀,那也沒彆的招了呀!他在這中間夾著,也他媽挺難受!就說:“江哥,你看!我最近旅行社挺忙的,這兩天你照顧好自己,我過兩天再來看你啊,不好意思啊,要不是我給你介紹局兒,也不能出這事兒。”
王龍江趕忙說:“斌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王龍江該講理講理,這事兒跟你沒牽扯,那幫小子就是看我是外地的熊我,我跟你說,這幫逼有一個算一個!我都得收拾他們,你等著吧。”
就這樣,小斌子就先走了。
咱說這個事兒怎麼說呢?在誰的角度看這件事兒都沒有毛病!關鍵是王龍江出千,確實他媽不占理!
而以王龍江的角度怎麼說呢?你們他媽是沒出老千,但是你們玩牌的時候,一直夾著我,這他媽和出千有什麼區彆?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跟錢一毛錢關係沒有,就是心理上過不去!!
當天晚上就這麼過去了,等到第二天上午,王龍江感覺傷稍微好了一點,他這心裡就開始合計著要報仇了。
他本來就是個挺狂的人,想著自己挨了這麼一頓揍,本來到北京來找樂子的,他媽的挨頓揍!哪能就這麼算了,肯定得找人找回場子。
他心裡琢磨著:“我必須得找人乾他。”
王龍江在冰城,那絕對是大手子天花板,在黑龍江省也挺吃得開。
在北京呢,他也有自己的人脈,而且有著特殊身份,是黑龍江省人大代表,還兼任著其他一些職務。
像什麼協會之類的,有著幾重身份,那也是相當牛逼的,經常上北京來開會,所以在北京也認識不少人。
王龍江心裡一盤算,想著:“你媽的,我找找北京這邊的哥們兒。
總來開會,也肯定認識不少人!比如說北京某區的區長啊,北京某局的副局長啥的,肯定有這些人脈。”
接著,他就撥通了一個電話,是打給北京某區的一個局長。
電話一接通,對麵就接起來了:“喂。”
王龍江趕忙問:“哎呀,老白呀,是老白不?”
對方回著:“啊,我是老白,你是?”
王龍江說:“我沒存你號碼呀,我是黑龍江冰城的,我哈機電王龍江呀,上次開會,咱倆前後桌,開了3天會你忘啦?
哎呀,我操啊,是王代表啊?你啥時候來北京了呀,你來也不吱個聲,操,我好安排你呀,到北京來了,你也不說一聲。”
王龍江打斷他說:“老白呀?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嗎?你一天天怪忙的,我找你有事兒,我也不廢話了,我現在讓人給打了兄弟,我就想問你,我讓人給打了這事兒,你看看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人。”
老白一聽,驚訝地問:“讓人給打了?誰呀?咋回事啊?”
王龍江說:“彆提了,因為點啥呢,我給你講講!
就這麼的王龍江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和老白學了一遍………!!!
咱再說這頭,焦元南跟王俊英倆人還合計呢,說昨天晚上,這王龍江大哥怎麼沒回來呢,玩上癮了,玩一宿啊?
焦元南一看王龍江沒回來,他也沒太在意,畢竟知道王龍江是出去耍錢了,有時候不回來那挺正常,要麼是贏了錢想瀟灑瀟灑,要麼是輸了錢心裡不痛快,找地兒睡一覺緩緩。
所以當天焦元南他們還不清楚王龍江挨揍這事兒。
那為啥王龍江不直接打電話告訴焦元南和王俊英,讓他倆過來幫自己乾架呢?這裡麵是有原因的。
其一,這是在北京,不是在他們熟悉的地盤。
王龍江心裡明白,焦元南他們沒帶兄弟過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兒,想找人幫忙打架可沒那麼容易。
而且北京當地有王森他們這幫人,那肯定是有一定勢力和背景的,焦元南他們作為外地人,在這兒可不一定能好使。
畢竟強龍還不壓地頭蛇,真要是動起手來,搞不好得吃虧,王龍江也是為兄弟著想,不想讓他們陷入這種不利的局麵裡。
其二呢,焦元南他們這次出門沒帶家夥,真要是乾起來,那不得吃虧嘛。
所以王龍江尋思著,乾脆先從白道這邊入手,想著借助白道的關係去拿捏對方,這樣或許能更穩妥地解決這事兒。
可這老白一聽王龍江說的這事兒,這多少有點為難!!
咱說,耍錢出千之類,這都是些爛事兒!但凡三觀稍微正點兒的當官的,誰樂意管這事兒啊,對吧?
老白一聽,就問:“我說龍江,那你到底出沒出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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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龍江倒也實在,不撒謊,直接說:“我出了,是出了啊。”
又接著說:“我輸錢了,心裡不得勁兒,就尋思著整兩把活兒,結果學藝不精,讓人給抓著了,可那也不能揍我呀,你看這事兒咋整,老白?”
然後還一個勁兒地催著:“彆的咱也不廢話了,你就說能不能幫我收拾收拾這小子?”
又把知道的對方情況說了說,“這小子是朝陽的,有個四合院,還開個酒店叫森林酒店的,叫王森,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老白一聽是王森,當時就驚訝了,說:“哎呀我操,怎麼讓他給打啦?王森我知道啊。”
接著說道:“龍江,王森呢,我確實認識,還挺熟悉的,我都有他電話,我倆關係也挺好的。他就是個做買賣的,按說怎麼能動手打你呢?”
然後老白就提出個想法,“你這麼的,龍江,這個忙我肯定沒法幫你去收拾他,但我可以出麵幫你們調解調解,那小老弟比我小,我說話他多少能給點麵子,讓他給你親自道個歉,至於說醫藥費、賠償啥的,你也不差錢,對吧?你主要也是為了爭口氣!!我知道你哈機電那邊一年再不掙不掙,那也能掙不少,你也不差錢!所以錢這事兒就算了吧,讓他給你道個歉,你看行不行?要不這樣,我做東,到北京找個地方安排你們吃頓飯,大家一起樂嗬樂嗬,交個朋友唄,那王森人也挺不錯的。”
王龍江一聽就不樂意了,說:“老白,我找你,那是想讓你幫我收拾他,可不是讓你幫我調解調解的,行啦!這事兒不用你了,調解雞毛啊!!哥們兒,你這啥意思,這小子挺牛逼呀,在白道挺吃得開唄?”
老白無奈地說:“哎呀,這麼跟你說吧,龍江啊,這個王森開著森林酒店,他在咱們北京朝陽區,那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資產也挺雄厚的,上頭還認識不少人。我建議你…!雖說你在黑龍江挺厲害,可到了北京,這事兒你最好就彆再追究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吧,我幫你調解調解,你有個麵子也就算了。”
王龍江這下算是聽明白了,冷哼一聲說:“行了,老白,我也聽明白咋回事兒了,你的意思就是你弄不了他,還不建議我弄,行,老白,我不用你了,我他媽再研究研究,我再找找彆人問問去。”
老白趕忙說:“哎呀,不是我不幫忙啊,你自己去打聽打聽朝陽區,咱們這些一起開會的人,你問問這王森是個啥情況,你就知道了。”
咱說這個王森,有點像北京的鄒慶。
長看江湖故事的老哥們,知道鄒慶的應該不少吧?酒仙橋鄒慶…!王森他們,都屬於同一類人。明白我說的意思不?
他們實際上算不上純粹混社會的,主要是做生意的,可這生意越做越大,有錢了,涉足房地產啥的之後,那能不跟社會上沾點邊兒嘛。
比如有些時候需要擺事兒,肯定就得涉及一些社會上的關係,這王森和鄒慶情況差不多,不過王森可比鄒慶還有錢。
還有那崔誌廣,是從村裡出來混社會的,最早是給警察當教員的,後來被開除了,人家現在那也是個生意人了。
話說回來,王龍江第一個電話打出去沒起作用。
緊接著,他又連著打了兩個電話,北京朝陽的、可能海澱的那邊的關係他也都用上了,前前後後一共打了三個電話。
但每次得到的回複都差不多,對方一聽說是王森,就說:“哎呀,這個王森呐,我知道呀,那可不是一般人啊!!老白說的沒錯,不是哥們幾個不幫你,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建議你,你不行就跟他和解吧,你信我們的話,老白不是不想幫,確實是這王森背景非常複雜,你整不了人家呀。”
王龍江接連打了這三個電話,一聽都不好使,心裡彆提多憋氣了,暗自琢磨著:“這他媽可咋整,沒招了?。”
就在這時候,焦元南的電話打過來了,這都上午9點多了,頭一天晚上王龍江挨揍後就沒回住處。
第二天上午9點多鐘,王龍江在醫院正躺著呢,電話就響了。
焦元南和王俊英還在那念叨呢:“這大哥咋回事兒,乾了一宿了,也不管輸了贏了,這點應該差不多回來了。”說著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王龍江躺在病床上,正被護士照顧著,一看來電,接起來就“喂”了一聲。
焦元南在電話那頭問:“江哥,咋的了,這都乾了五六天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