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這頭田宇一聽他叔田振良承認了,是他下的命令去抓那焦元南,當時就急眼了。
田宇就喊上了:“叔啊,你抓焦元南乾啥玩意兒呀?在你眼裡那就是個小嘍囉,再說了,那頭我都打完招呼了,跟那廳裡頭我也都掰扯明白了,叔,你這下令抓他,這不純純拆我台嘛。你瞅瞅,就這麼整,我這麵子上也過不去,多磕磣呐。”
這時候田振良把臉一拉,說道:“小宇,你給我聽好了哈,我也不知道你跟焦元南扯啥關係,這事兒你彆跟著瞎摻和,知道不?那焦元南身上可他媽背著人命呢,就倆月前,他把我一朋友的弟弟,讓他手下給砍死了。而且他手底下那幫人,把對方給傷了七八個。他手底下那些人,哪個身上不得沾點血呀,那整個團夥,那可都是殺人犯呐。你他媽閒著沒事兒乾了,管這破事兒乾啥呀你。”
田宇一聽,也有點急了,趕忙說道:“叔啊,焦元南跟我啥關係,你就彆問了。但這裡頭杜城跟我老鐵啊,城哥交代我辦的這事兒。再說了,你也知道杜城,我倆有老多交集了,他可幫我辦了不老少事兒,往後咱還得處哥們兒。焦元南你可彆再整他了,再說了,他也不歸你這係統管呐,你這不是越界了嘛。”
田振良一聽這話,就罵上了:“小宇,你這孩子,你是不是他媽傻呀?我可跟你說,你他媽還是太年輕了。行了,你彆跟我在這兒磨嘰了,這麵子我給不了你。你要是說彆的事兒,我肯定給你麵子,可這焦元南身上有人命,人命關天,你知道咋回事不?你現在給他擺事兒,要是哪天焦元南再犯事兒了,讓人給扳倒了,你能保證他不把你給賣出去?那可是人命,要是讓人知道是你田宇給擔保的,小宇啊,不光是你,就連你爸都得跟著受連累,你懂不懂啊你?”
咱得說,田振良說這話確實沒毛病,就像他說的這種事兒,不光以前有,就現在那也是比比皆是。
你就看呐,有的人實在,跟哥們兒處好了,哥們兒讓你給擔個保,帶點款啥的,結果那哥們兒嗷家夥跑了,還不上了,那可不就得你還嘛,社會上這種事兒那可老多了。
田振良這話那是一點毛病挑不出來。
這時候田宇急了:“叔啊,你這一句話,可把我給套裡頭了呀,那我咋跟城哥交代呀?”
田振良可不管那套,直接就懟上了:“你咋交代那是你的事兒,彆跟我在這兒嘮了,彆說是你了,就是你爸來找我,我跟你說,我也不能鬆這個口,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你要是小宇,你說想乾點工程了,擺個彆的事兒啥的,我都不帶管你的,還能幫你呢,我可焦元南這事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焦元南我肯定整他,這小子那是必死無疑,不可能讓他再出來了,多活個一個月、兩個月那都算他撿著了。行了,不說了。”
啪嚓一下,電話就給撂了。
那田振良是真不慣著田宇,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留。
這頭田宇,也是沒招了,那是自己親叔,能說啥呀,擱那兒琢磨來琢磨去,實在沒招了,隻能給他爸田x山打電話了。
這頭田x山一接電話,就問上了:“哎,小宇,咋的了?”
田宇就說:“爸呀,我跟你說個事兒唄。”
田x山說:“咋的了,有話你就直說,咋還吞吞吐吐的呢?”
田宇接著說道:“爸呀,那個杜城,我城哥,你不認識嘛。”
田x山一聽,樂嗬了:“對呀,小城那小子我瞅著挺不錯,人脈啥的也挺厲害,你跟他好好處著,跟他好好玩,沒毛病。”
田宇趕忙說:“爸呀,我跟你說的就是跟城哥有關的事兒。”
田x山一聽,愣了:“啥?跟杜城有關的,咋的了,你就直說。”
就這麼著,田宇把這事兒從頭到尾跟田x山學了一遍。
接著又說上了:“爸呀,你看我說話也不好使啊,不行你給我叔打個電話,你看我和城哥這關係,可不能有隔閡,咱可得交好杜城啊。”
田x山尋思了尋思,說道:“嗯,行,那你等我消息吧。”
咱說,這頭田x山那是麻溜兒地就把電話撥給他老弟田振良了。
這頭田振良一接起電話:“哎,哥,咋的了?”
田x山擱那兒尋思了一會兒,張嘴就說:“我說振良啊,我聽小宇擱那兒念叨,說你把他一個朋友的弟弟,叫啥焦元南的給抓了?你瞅瞅你,整他乾啥玩意兒?那可是小宇的朋友,那焦元南就是個小角色,可小宇和那個杜城他倆關係好,這招呼都打完了,你這不打小宇的臉嘛,我還尋思著讓小宇跟這個杜城,他倆能處成好哥們兒,那杜城在這二代的圈子裡那關係老硬實了,是不是?你就聽哥一句勸,這事兒,就彆較那個勁了,把那叫焦元南的給放了得了。”
田振良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我說哥呀,你可真糊塗啊,你呀,小宇那還年輕,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他才30來歲,是不是?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當官都當大半輩子了,都進京了,咋還這麼糊塗呢?”
田x山一聽,心裡挺納悶兒的,就問:“我咋的了?我哪旮噠糊塗了?”
田振良不耐煩地說道:“還咋的了,焦元南那可是殺人的重犯,那是黑社會的頭子,身上可背著人命呢。就前兩天,我一朋友的弟弟,活生生就讓他手底下的人給砍死了,而且他那團夥可不光這一條人命,就這人,你還能保他呀?這人要是保了,以後萬一哪天翻案了,那你可就站到對立麵去了,他們這幫混社會的,有幾個好餅,肯定得把你家田宇給拽出來,指定得把田宇給供出去,田宇倒是沒啥正經職務,可你尋思尋思,你不得跟著受牽連嗎?我說哥呀,你這官兒當得是越當越迷糊了,我這可是為你好,我這是在替你把關,替咱們老田家把關,你知不知道。”
田x山一聽,瞪大了眼睛,喊了句:“啥?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田振良趕忙說:“對,他那個團夥手上沾的血可海了去了,你說像這樣的人,能留著他嗎?所以我才讓牛廳長去抓他,把這幫團夥這個毒瘤從社會上給鏟除掉,那也算是給這一方的老百姓造福了。”
田x山讓田振良這麼一說,心裡就有點猶豫了,撓撓頭說:“哎呀,照你這麼說,這幫小子確實挺難整,身上背著那麼多的人命呢。”
田振良接著又說:“那可不咋的,哥,你不知道,他們那作案的材料,在我這兒都堆了一米多高了。”
田x山琢磨了一下,點點頭說:“行,那行了,老弟,這事兒我不管了,我跟小宇說說吧。”
田振良一聽,樂了,說:“對,哥呀,你可彆犯糊塗了,你這大半輩子都過來了,可彆因為這點事兒,在陰溝裡翻了船,栽了跟頭,犯不上是不是?行了,哥,你就彆管了。”
“哎哎哎,行了,老弟,那你忙你的吧。”老田這頭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