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得說,田x山他可不糊塗,他覺著他老弟說得非常有道理。
隨後,田x山就把電話打給田宇了,把這情況跟他一五一十地說了,還囑咐田宇可彆摻和這事兒,彆去趟這趟渾水。
這頭田宇撂下電話以後,心裡就合計開了,沒招兒了,這事兒確實超出他能力範圍了,他爸都跟他叔站一塊兒了,確實是沒彆人能找了。
田宇這頭一咬牙,把電話就打給杜城了,張嘴就喊:“喂,城哥,我是田宇。”
杜城在那頭說:“田宇呀,事兒辦得咋樣了?”
田宇不好意思地說:“城哥,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事兒我好像幫不上忙了,我給我叔打電話,我叔可壓根兒就不慣著我,後來我都讓我爹給他打電話了,也不知道我叔咋就把我爹給說服了,還把我給罵了一頓,不好意思了,成哥,我是真儘力了,不行,你看看你想想彆的招兒,要不找勇哥試試呢?我覺得這事兒找勇哥肯定能好使。”
杜城想了想,說:“行,田宇,沒事兒,這事兒你彆往心裡去,不耽誤咱們哥們兒感情,是我把這事兒想得太簡單了,你這麼的吧,你忙你的,這事兒我再好好琢磨琢磨。”
田宇趕忙說:“那行,成哥,不好意思了啊。”
“沒事兒,沒事兒,田宇啊,彆往心裡去。”杜城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下了。
撂下電話以後,杜城一尋思,感覺這事兒有點棘手了,心裡就合計,我要是給賈勇打電話,賈勇再給他叔打電話,通過廳裡頭去辦這事兒,一層一層往下辦,那應該也能辦,可他不是直管部門,那得繞老多彎子。
“媽的!!”杜城忍不住罵了一句。
杜城擱那兒一合計,尋思著這事兒,我直接找省裡的大員就完事兒了,琢磨了老半天,杜城把電話撥給誰了呢?就撥給德才兒大哥了。
你就說這事兒,兜兜轉轉的,又給繞回來了。
杜城撥通電話就喊:“喂,才兒哥,我是小城。”
德才大哥一聽,樂嗬著說:“城啊,那什麼,那個牛國軍給你打電話了沒呀?”
杜城趕忙回著:“啊,哥打電話了。”
德才大哥又說:“打電話就好,人放出來了吧。”
杜城苦著臉說道:“哥,人沒放出來,我把這事兒想得他媽太簡單了。”
德才大哥一聽,瞪大了眼睛,喊著:“啥?牛國軍竟然不放人?”
杜城接著說:“才哥,不是他不放,他是想放,可他不敢放呀,為啥呢?他上邊還有人。”
德才大哥皺著眉頭問:“還有人?誰呀?”
杜城回答道:“就是田宇他叔田振良。”
德才大哥一聽,哦了一聲說:“老田呐,我知道他,我還有他電話呢,之前見過一麵兒。聽你的意思,他吐口就行唄。”
杜城趕緊說:“對,大哥,他說話好使。我找田宇了,這田宇把他爹都搬出來了,都沒好使,你看這兜來兜去的,我沒辦法,隻能找你了,是不是?我尋思吧,我想找賈勇大哥,他們倒是也能辦,可那不得繞老多彎子了嘛,我一想,還不如找才哥你了,你一個電話就能把這事兒給擺平了。在咱龍江省,才哥你要是都辦不了這事兒,那我還找彆人乾啥呀,是不是?”
咱得說,杜城這幾句話,那可把這才兒哥捧得高高的了,誰聽了這話,心裡能不得勁兒,挺舒坦。
德才大哥想都沒想,張嘴就罵了句:“操!成啊,你的嘴是他媽挺甜,行了,啥也不說了,你也彆找彆人了,這事兒我答應你了,不就放了個焦元南嘛,行行行,我打電話吧,你放心,等信兒吧,我估計,一天半天兒就能放人了。”
杜城一聽,樂開了花,忙喊著:“哎呀,啥也彆說了,德才大哥,謝謝謝謝,非常感謝!”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撂下了。
德才大哥放下電話以後,直接就撥給田振良了。
田振良接起電話,挺納悶兒的,就問:“哎,德才兒,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呢?”
德才大哥也不囉嗦,直截了當地就說:“振良大哥,我呢,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聽說你下令跟廳裡頭通了個氣,你抓了個人呐,哥,我就直白跟你說吧,我想保這個人。”
田振良一聽,皺著眉頭問:“你說誰?焦元南呐?”
德才大哥說:“對,就是這個焦元南。”
田振良這時候,心裡頭那無名火“噌”就上來了,罵道:“哎呀,我操,我就納悶兒了,這個焦元南咋這麼牛逼呢?怎麼他媽誰都認識?我說德才兒,你怎麼還和他牽扯上了?”
德才大哥耐著性子說:“振良大哥,我跟你說實話,這焦元南對我來說其實真就無所謂,可他是我一個好弟弟的小老弟兒,我的那個弟弟叫杜城,我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和杜城,我倆關係那可是老好了,這個杜城就是焦元南他大哥,也就是所謂的老大。你看我老弟給我打個電話,都張嘴求我了,我這當大哥的,能不辦這個事兒嗎?而且這個焦元南對你來說,那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是不是?像他這種人,社會上一抓一大把,大哥你也抓不完呐,咱本來之間也沒啥過碼。”
田振良哼了一聲說:“我說德才兒,話可不能那麼說,你像焦元南這幫玩意兒,我不抓,你不抓,那社會不就亂套了嘛。德才,實在不好意思,這個麵子,我不能給你,而且咱哥倆之間一直也沒啥交集,就見過那麼一麵半麵的,也談不上給不給你麵子。”
德才大哥一聽,心裡頭彆提多彆扭了:“啥?怎麼的,涉及不到給我麵子,那意思就是不給我麵子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