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從兜裡“叭叭”地一人拿出五千塊錢,“叭”往那一扔,給王建國弄得挺懵圈的,心想著這是啥意思呢?
尋思著:“操!我怎麼沒懂呢?今天晚上他們不是衝我寶山礦業來的嗎?這葫蘆裡賣的啥藥啊?”
這時候鄭亞玲一瞅,說:“大哥,哎……這是??你給介紹介紹唄??
啊!這是我老弟,冰城的焦元南,這是我兄弟,長春的小賢!!
啊啊啊……你好啊。”
說著就跟焦元南握了一下手,又跟賢哥也握了一下手。
賢哥呢,鄭亞玲對他倒不是太在意,因為之前都沒咋聽過這人。
但是對焦元南,那對於她來講,那可是如雷貫耳。
他今天能有這個表現,就是因為剛才焦元南的敲山震虎。
七八個人爭一個買賣,自己也分不了幾個錢,何必跟焦元南撕破臉皮?既然不撕破臉皮了,那就當哥們兒當朋友處。
萬一以後在冰城能用上人家呢,對吧?
你就記住,這幫人腦袋都賊夠用。
鄭亞玲這一擺手,說:“我應該比你大,元南老弟,我是龍鵬礦業的鄭亞玲,他們都管我叫三姐,交個朋友唄,你看大老遠來的,三姐我敬你一杯行不行啊。”
說完自己就把杯子拿起來,“叭叭”,把杯子裡倒上酒了。
焦元南在那兒一瞅她,人家都過來舉杯了,尤其還是個女的,自己也不能裝逼拿架子啦,焦元南就也站起來了。
那賢哥在那兒坐著,聽人家女的都那麼說了,也挺給麵子,就把杯子也拿起來了。
這崔進包括劉鳳江也湊過來了,喊著:“來來來,咱一輪整一口,整一口來!!
叭,碰這一杯。
說完,這杯酒就給喝完了。
焦元南在那兒一瞅,說道:“行,謝啦,三姐是不?”
鄭亞玲一聽,樂了:“對對對,哎呀媽呀,老弟呀,記性真好!!
建國大哥心裡尋思,操,你剛他媽說完,誰傻逼呀,說完就忘啦!!
接著大夥就互相介紹起來了,說:“我是崔進,以後有事吱聲。”
“我是劉鳳江。”
就這麼的,這夥人互相留了個電話,然後就從這屋裡頭出去了,走得那叫一個乾脆。
他們這一走,你再瞅瞅,剩下誰了呢?就剩下崔立東了,可把崔立東給氣夠嗆,氣得直咬牙,心裡那叫一個恨呐,罵道:“你媽這個逼娘們兒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著,扭頭瞅瞅旁邊的老張,也就是張老大,問:“老大啊,這事咋辦呢?”
張鳳祥一瞅他,說:“今天咱們辦這事兒,其實你也明白咋回事兒,也都是為了你,就這幫人,現在過得都比你好,真要是把那寶倉礦業拿來,你這邊也是占大頭,對吧?我說這話沒毛病吧?他媽的三姐那多奸呐,人家在這兒一算計,跟焦元南撕破臉皮那犯不上了。
操,焦元南!焦元南他算個雞巴,他在冰城是挺牛逼,到這兒,他算個啥,我就問問你,我就想問問你倆啥意思。”
張鳳祥一瞅,說:“你看咱倆是哥們兒,那我能走嗎?”
任廣春一聽,也跟著說:“那我來都來了,咱就舍命陪君子是不是?
妥了,那咱也彆雞巴等了,趕早不趕晚,就這點逼事兒,這窗戶紙捅破得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他得給個他媽交代,得給個結果,吹牛逼,他不給,今天在這屋裡頭,有一個算一個,誰他媽也彆出去了,我把兄弟都帶來了,都他媽在門口,我一個電話,馬上就進來!走,咱先過去。”
說完,“啪啪”的,他們就都站起來了。
你再看呐,手底下這幫兄弟啥的,也都往前一站,“呼啦”一下就都過來了。
尤其是那個陳濤啊,我不說了嘛,他有一把微衝,就背在身上。
那年代有這玩意兒非常牛逼啊,在公共場所背著,還弄個黃色的布袋子裝著,拿手這麼一夾,胳膊還在那上麵架著,晃晃悠悠地也走過來了。
這往這邊一來,人家這邊王建國也起身了,旁邊的兄弟馬繼文、郝老三啥的,也有十來個人,也都在那兒站著,瞅著對麵這架勢,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焦元南這時候“啪”的一下也站起來了,那旁邊是王福國和唐立強,這時候手都已經摸到後腰了,家夥事兒就在後背那兒彆著。
賢哥和喜子這時候也跟著站起來了,心裡都明白,這來的人明顯是來者不善,到這時候必須得表明個立場,“哐哐”往那一站,氣勢不能輸。
崔立東這時候走到跟前了,他手底下可有幾個狠人,他為啥敢這麼囂張呢?像範誌剛,還有小敏,也就是李正敏、趙喜龍,就這幫家夥,那可都是身上背著人命。
而且那是賊雞巴狠呐,絕對敢拿槍往你腦瓜子上招呼,要不然的話,他敢這麼裝牛逼嗎?
崔立東往過一來,就開口說道:“建國大哥……!
立東老弟,這啥意思呀?
啥意思,建國大哥,咱們可都是七台河的,咋回事兒你比我心裡清楚,我跟你倆也彆拐彎抹角了,咱就單刀直入,把這事兒嘮完了就拉倒,我看你這有哥們兒,有朋友是吧?你該喝喝你的,咱先把事兒給咱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