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大娟子也看見宋鐵軍了,“哎呀,軍哥??
送鐵軍也挺納悶兒,你咋來醫院了呢?
哎呀媽,可嚇死我了,我老板和老板娘都讓人給砍啦,哎呀,砍得老嚇人了,血呼啦的。”
“啥?讓人給砍了,出啥事了?”
“就剛才,你說我老板娘都懷孕了,這幫犢子也太畜生了,一刀還給剁腦袋上啦。”
大軍一聽,心裡也不好受,畢竟都知道美玲懷孕了,倆人結婚好幾年了,頭一回懷上,多不容易,就念叨著:“老天爺保佑吧,這孩子能保住,在哪屋呢?”
大娟子說:“在樓上呢,203室。”
大軍一瞅,“哥,我上去瞅瞅啊,郭金年出事了。”
歪脖一聽,“那走吧,咱一會兒上去。
郭金年歪脖也認識,那可是大軍的發小。”
然後大夥劈裡啪啦地就奔二樓去了。
到了那塊兒,可以這麼講,那郭金年讓人砍得太慘了,渾身包得跟粽子似的,就跟木乃伊沒啥兩樣,就露倆眼睛在外麵。
縫了得有100來針,你說這得多嚇人,這人沒被砍死,那都算命大了。而且那手,大夫也說了,夠嗆,肯定是不行了,好懸沒給剁下來,能給縫上就不錯了。
這邊郭金年一看著大軍,當時眼淚就劈裡啪啦地下來了,“大軍,你咋來了呢?我他媽憋屈呀!!!
這頭大軍問,誰他媽乾你知不知道??
我他媽也不知道誰乾的呀,我都沒看清是誰,把美玲給砍了,大軍,你沒事吧。”
大軍趕忙說:“剛才我問大娟子了,我沒事兒!!
我操,謝天謝地啊,謝天謝地。”
歪脖在旁邊看著,也是眼淚巴叉的,心裡想著,“你說人家就是個做買賣的,給人禍禍成這個熊樣。”
大軍這時候一瞅郭金年,語氣挺堅決地說:“你就放心,這個仇,我他媽指定給你報。”
郭金年還勸呢,“大軍啊,如果說這個事兒到此為止了,他們不再找我了,大軍你也彆給你們添麻煩了,就此拉倒,我他媽認啦!!。”
歪脖也跟著說:“金年,啥都不說了,你把病養好了,你好好養病。”
說著,“走,大軍,走,走。”叭的一下子就把大軍給拽出來了。
原本呢,如果沒有郭金年這事兒,光說大軍的兄弟二乖、豆子讓人給打了,歪脖指定得給焦元南打個電話,玩一手先禮後兵。
畢竟歪脖辦事兒就是這個風格,不可能一聲不吭,上去就乾人家。
可這碰到郭金年出了這事兒後,歪脖連打電話的想法都沒了,壓根就不想打了。
這時候歪脖一揮手,衝著大夥喊:“都跟我回去,來,都回去。”
“哥,這人到齊了,仇不報了,不乾他啦,就回去呀?”
歪脖眼睛一瞪,這幫小子誰也不敢吱聲了。
你就記住,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歪脖說話那可是有威嚴、有威信的,說完吧唧一擰身,領著這夥人叭叭地就走了。
再說這事兒,過去大概得有個三四天或者四五天這麼個時間。
焦元南在自己辦公室裡,那也是挺納悶,手裡拿著包煙,一根一根地把煙往煙灰缸裡撚,心裡直犯嘀咕,想著,“這跟歪脖辦事兒的風格可不一樣啊。
我把大軍給打了,還把大軍的兄弟二乖、豆子,還有郭金年也給砍了,要是歪脖,肯定得找我,肯定得給我打電話呀。
雖說你現在找不到啥證據,可誰都知道這事兒就是我找人乾的,我就想讓你玩一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讓你明知道是我乾的,卻拿不出證據,你能把我咋的,總不能直接領著你那幫兄弟跟我開乾吧。”
焦元南這是準備跟歪脖賭一手,可他太不了解歪脖了。
咱說歪脖,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大哥。
雖然歪脖之前是鉗工出身,但是人家轉型那是一路乾上來的。你拿歪脖當啥了,這些年在道上白混啦,歪脖玩社會的時候,焦元南還他媽是個小逼崽子呢,跟歪脖玩這一套,那可太嫩了。
焦元南本來想著歪脖肯定得找他,給他打電話得說啥呢,“那個元南啊,你跟我這麼玩,怎麼怎麼地怎麼怎麼地。
焦元南這邊還準備來個死不承認,說‘歪哥,那真不是我,要真是我焦元南乾的,你打死我都行’,就打算來這一出呢,結果歪脖沒給他打電話。
焦元南有點毛了,“這不對勁兒啊,”
在那屋裡直勾勾地想著,不知道接下來該咋辦了。
唐立強在這頭看著焦元南在屋裡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的,就挺納悶,問:“南哥,南哥,你這咋的了?在屋裡咋來回走呢?這是有啥鬨心事呀?”
都知道焦元南一鬨心,就在屋裡來回踱步。
焦元南瞅了瞅唐立強,皺著眉頭說:“不對勁兒啊,歪脖這事兒,咱把大軍的兄弟給打了,把郭金年也給砍了,按道理來講,他肯定得找咱們嘮嘮啊。”
唐立強卻不以為然,“操,南哥,你有時候把事兒想多了,這不打電話,那也挺正常。第一,又不是咱們兄弟去乾的,咱們是找姚紅慶去的,他們根本就沒人認識姚紅慶,大慶是佳木斯的,他們能認識嗎?再說了,大軍的仇人也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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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元南一聽,“他媽廢話,說大軍仇人多,那郭金年這事兒,不就是明擺著的嘛,按道理早就該懷疑到咱們頭上了。以歪脖的性格,肯定得給咱們打電話,不管是約也好,乾也好,還是談也好,可現在電話始終沒打,這裡麵肯定不正常,百分之百有貓膩。”
唐立強說,“南哥,你彆想那麼多了,你想那麼多乾啥呀?就算他猜到是咱們乾的,但咱說他有證據嗎?他沒證據,能拿出啥來證明這事兒是咱們指使的,還是跟咱有關呢?一點證據都沒有,他不白費勁嘛。”
焦元南瞅了一眼唐立強,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立強,你他媽是不是傻呀??”
“南哥,我說這話有毛病嘛嗎?”
“毛病他媽大了,歪脖是乾啥的?他他媽是混社會的,是流氓,他又不是警察,你媽的,流氓辦事還管你要啥證據,他要是覺得是你,他牛逼了就直接乾你了,跟你講啥證據,還破案呢在這。”
“南哥,那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