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添會兒小坑,一把5塊的,咱平推一會兒,你看行不?”
三濤點頭:“那行,我跟你們玩一會兒!”
玩牌的時候,你永遠記住一句話,財大他就氣粗,你能明白不?像這幫人手裡沒幾個子兒的,跟人家玩根本不是一個路子。
就說三濤,本來玩5塊錢的小坑沒當回事,結果把把輸,可人家根本不在乎——有時候連底牌都不看,隻要牌麵夠大,直接周起來就踢人。
這玩意兒就跟財神爺偏心似的,專挑軟柿子捏:你越沒錢,好牌越不往你身邊來;你越他媽有錢,好牌就越往你手裡湊,你就越順,就是這麼回事兒。
你看三濤有錢就是不一樣,牌局上又是好牌型,又是28底、天底,那真是大殺四方,把這幾個人給殺得沒脾氣。
到最後,輸的都開始出手指頭啦!!
三濤一看這情況,忍不住笑了:“彆雞巴玩兒了!跟你們在一起玩,就是打哈透個氣兒,熱鬨熱鬨,三哥還能真贏你們錢咋的?”
說著就把贏的錢往桌子中間一扔,“這錢你們自己拿回去,誰輸的誰往回取。”
有人還客氣:“三哥,這哪能啊,您拿著吧!”
三濤擺擺手:“收起來收起來,都彆雞巴墨跡!”
王新軍這時候插了話:“彆嘮牌了,大夥兒張羅張羅,出去吃口飯?”
一群人應了聲好,找了家館子往裡坐。
下樓的時候,大夥兒都看著三濤那輛奔馳了,後來才發現,跟來的奔馳足足有4台,一個個都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吃飯的時候,王新軍問三濤:“哥,您現在在冰城,那不得是老大級彆的了?”
三濤沒把話說滿:“得,你也彆問多大,反正還他媽行吧。”
接著又跟大夥兒說,“這麼的,等新華的婚禮辦完了,哥幾個不也沒啥事兒嗎?跟我回冰城溜達幾天,我好好安排安排你們!”
大夥兒一聽都挺高興,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等到第二天,新華的婚禮辦得挺順當,這邊儀式剛結束,王新軍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個勁兒催:“走走走!跟我表哥回冰城!我跟你說,我表哥在香坊那都叫‘地下警長’,我讓你看看他在冰城到底啥實力!”
“彆不信,真的!我表哥這實力,比咱老大在衡水的能耐得大多了,你知道不?走,去了你就清楚了!”
說著,就領著哥幾個,跟著三濤的隊伍,奔著冰城去了。
咱得說句實在的,當年羅三濤在冰城那是真有實力,那勁兒哐哐的!
他給安排的局,一套龍服務,確實牛逼。
就說白天吧,不管是吃飯還是溜達,整得都挺到位,大夥兒心裡都挺舒坦。
可等熬到晚上,王新軍這幫人自己就覺得不得勁兒了——啥意思?
他們也是混社會的,混社會的最忌諱讓人瞧不起,兜裡沒倆子兒,說話都沒底氣啊。
幾個人待在三濤給開的賓館裡,你瞅我我瞅你,王新軍先開了口:“哎,你們兜裡還有多少錢?
我這兒就剩30多了。”
於勝接話:“我比你強點,還有100多。”
幾個人湊了湊,加一塊兒都沒到400塊錢。
王新軍罵了句:“他媽的,這要是真出點啥事兒,咱掏不出錢來,表哥在冰城混這麼大,不讓人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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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軍一咬牙:“走,出去乾個活!”
“乾活?乾啥活啊?”
“彆雞巴問了,跟著走就知道啦!”
幾個人出了賓館。
那時候他們說的“乾活”,最簡單直接的就是搶出租車——來錢快,這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在街上攔了輛出租車,“啪啪”拍了下車門,鑽進去就喊:“走!”
司機一邊掛擋一邊問:“哥們兒,你們到哪兒啊?”
“彆雞巴問了,往前開就完了!”
他們本來就對冰城的道不熟,讓司機瞎開,開著開著就到了文化廣場。本來是想找個僻靜地方下手,可文化廣場越走車越多,人也越來越密,根本沒機會。
劉忠林問王新軍:“軍哥,前麵好幾個岔口,咱從哪兒出去啊?不然咱奔彆的地方?”
“走油坊街!”
司機聽了就拐向油坊,開了一段又問:“大哥,到油坊街這兒了,前麵往哪兒拐啊?”
“拐!你該咋拐咋拐!”
結果這一拐,又奔著紅星去了——那地方更熱鬨,車多人也多,還是沒下手機會。
說起來這司機也是命大,沒撞上他們的邪茬。
又開了一會兒,司機實在忍不住了:“大哥,咱到底是到哪兒啊?再這麼瞎開,油都快燒沒了!”
王新軍往窗外瞅了瞅,納悶兒:“咋回事兒?冰城這麼繁華嗎?找個背靜點兒的地方都沒有?”
其實不是冰城沒僻靜地方,是他們淨往熱鬨的地方走。
司機看他們不說話,就把車往路邊一停:“大哥,先不說到哪兒,這一路下來,一共35塊錢車費。”
王新軍從兜裡摸了半天,掏出5塊錢“啪”拍在儀表盤上:“就這些,5塊錢!”
司機急了:“不是哥們兒,這不行啊!35塊錢的活兒,你給5塊錢,這不扯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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