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啊,焦元南的電話“嘎巴”一下就響了。
誰打來的?楊彪。
楊彪在鬆北那地界兒,你說牛不牛逼?那指定牛逼!像杜鬆林、三寶子,手下的小李軍,還有那二利,這幫人都得聽他的。
但楊彪在這兒,就一個缺點——手裡的家夥不硬,不多。
能打的兄弟是不少,可真拿得出手的家夥事兒,滿打滿算也就十來把!!?
曲敏南頭一回找他辦事兒,楊彪心裡就知道:第一,家夥事兒帶得多,才能顯得你牛逼、有麵子;第二,辦事兒絕對不能掉鏈子。
人家頭一回來求你,要是你他媽把事辦的水當尿褲的,那以後誰還用你?這大腿你還抱個雞毛啊!
楊彪琢磨來琢磨去,掏出電話就給焦元南撥過去了。
乾啥?還能是啥,借點家夥唄!
電話一接通,楊彪就先開口:“哎,元南,跟你說點事兒唄。我求你點事兒,想借點家夥事兒用用。”
焦元南在那頭一聽就樂了:“求啥啊,楊彪,你就雞巴直說唄!取家夥事兒?咋的,跟誰乾起來了?”
“不是不是,”楊彪趕緊解釋,“是彆人找我去擺個事兒。”
“擺個事兒?”焦元南有點納悶,“我知道你……你手裡那十來把家夥還不夠用啊?”
“還真不夠用!”
楊彪歎口氣,“第一,人家頭一回找我,咱不得裝裝牛逼,也想把自己賣個好價錢不是?再一個,萬一到了那兒真出點啥岔子,我怕掉鏈子。你想啊,咱冰城的社會人,要是讓外地來的給壓下去了,那臉往哪兒擱?”
焦元南一聽,立馬說:“用不用我帶點兄弟跟你過去?”
“不用不用不用,”楊彪趕緊拒絕,“元南,這點事兒咱指定能辦明白!而且我也不是單乾,還又許長峰和林大雷,都叫上了。
焦元南這時候,領布丁反應過來,追問一句:“我操!誰找的你?曲敏南?”
楊彪點頭:“我操,你咋知道!曲敏南也給你打電話啦!。”
焦元南一聽“曲敏南”這仨字,立馬愣了:“我操!那不就是周一要辦的那事兒嗎?”接著又問,“彪子,你這會兒擱哪兒呢?”
“我在辦公室呢。”
“那行,你等我會兒,我過去一趟。”焦元南說。
楊彪一聽:“哎呀,不用不用不用!我操,拿幾把破家夥事兒,你這麼大個手子還特意給我送過來?那我他媽也太有麵子啦!我讓兄弟過去取就行!!”
“送個雞毛家夥事兒!”焦元南笑了,“我過去跟你嘮點彆的事兒。”
“咋的?彆的事兒……啥呀”楊彪問。
“你等著吧,咱倆見麵再說。”焦元南沒多解釋。
“那行,好嘞好嘞,你過來吧。”
楊彪掛了電話,沒一會兒,焦元南就開著車往這邊來了。
等他到了楊彪的辦公室,“哐當”一下推開門就進去了。
屋裡啥情況?咱說啊,杜鬆林、楊興都在這兒坐著呢。
一看見焦元南進來,倆人趕緊起身:“哎呀,南哥,南哥!”
焦元南擺擺手:“哎,都在呢呐,沒彆的事兒,跟你彪哥嘮嘮嗑。你們倆要不出去溜達溜達?我跟你彪哥單獨嘮點事兒。”
“行行行,你們嘮你們的,我們這就走。”杜鬆林說著,就拉著楊彪的弟弟楊興往門外走,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楊彪這邊趕緊遞過去一根煙,焦元南接過來,“啪”一下點著了。
剛抽了一口,焦元南就開口了:“彪子,這事兒我勸你彆辦。”
楊彪一愣:“咋的了?啥意思啊?”
“你知道楊瑞是誰不?”焦元南問。
“我知道啊,”楊彪點頭,“那小子買賣乾得挺大。”
“你就琢磨琢磨,”焦元南往前湊了湊,“能把買賣乾這麼大的人,身後要是沒人兒,他能撐得起來嗎?”
楊彪心裡一沉,趕緊追問:“那他身後到底是誰啊?”
老尹………!!!
這話一出口,楊彪“嘶”地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直了:“我操!這事兒我真不知道啊!可問題是,我都答應曲敏南了,總不能說不去就不去吧?”
他往前湊了湊,拍著焦元南的胳膊,“元南,咱哥倆之間彆藏著掖著,實話實說,我是真想去抱曲敏南這個大腿——朝裡有人好辦事兒啊!再說了,老尹也是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的?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楊彪咋地!”
焦元南一聽,說:“操!你腦瓜子咋這麼慢呢?你想抱大腿我不攔著,但你沒琢磨過嗎?老尹可是咱市裡的老一!這事兒你要是替曲敏南辦了,那就是明著把老尹給得罪了。到時候老尹要是想收拾你,你覺得曲建國能為了你,跟老尹撕破臉皮保你嗎?可能嗎?”
焦元南頓了頓,語氣沉了下來:“像咱這種混社會的,在人家眼裡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就是顆棋子。等他媽把你利用完了,榨乾了價值,你還算個雞毛啊?楊彪,聽我的,這事兒彆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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