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這才後知後覺,臉色一下就白了:“可關鍵是,我現在說不去,不也把曲敏南給得罪了嗎?這他媽叫什麼事兒!我還以為是個好機會呢,結果整這麼個局!”楊彪拍了拍自己的大光頭,看向焦元南,“元南,你屁眼子花花,快給我出出主意!”
焦元南瞪了他一眼:“你他媽咋嘮嗑呢?還我屁眼子花花,你拿我當白博濤呐?”
“不是不是不是!”
楊彪趕緊擺手,臉都紅了,“我他媽一時嘴快說錯了!你彆跟我計較,快說說咋整,這事兒我到底該咋辦啊?”
焦元南往門口瞅了一眼,拽著楊彪往牆角挪了挪,壓低聲音:“你過來點,彆讓人聽見——隔牆有耳!”接著湊到他耳邊,把主意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楊彪越聽眼睛越亮,等焦元南說完,他一拍大腿:“我操!我操!元南,我撒謊不是人的!就拿楊興說吧,我老弟成天問我:‘哥,要說敢乾,咱這幫兄弟也不差;要說混社會,你比焦元南混的也不晚,為啥他在冰城能這麼牛逼,咱就得屈居他之下呢?’今兒我算徹底明白了!元南,就你這腦瓜子,我楊彪再混兩個來回也趕不上啊!”
焦元南擺了擺手,笑罵道:“你拉雞巴倒吧!彆在這兒捧我了,人都是捧死的!行了,沒啥事兒我就回去了,我還得……去找許長峰?。”
“行行行,那你趕緊去!不用管我了!”楊彪趕緊應著。
這邊焦元南出了門,立馬給許長峰打了電話,把這事兒掰開了揉碎了,跟許長峰講得明明白白。
沒等他出主意,許長峰那邊就開口了——要知道,許長峰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狠手,賊敢乾。
許長峰琢磨了一會兒,聲音透著股乾脆:“南哥,這事兒我知道咋整了!”
焦元南一愣:“操?你想咋辦?”
“南哥,你彆管了,我指定能想個招兒,兩邊都不得罪,但是去肯定是不去了!”許長峰說得斬釘截鐵。
焦元南一聽,心裡就踏實了:“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妥了!”說完“哐當”一下就掛了電話。
咱再接著說楊彪,到了晚上,他領著一大幫兄弟直接就奔省賓館去了。
一幫人“哐哐”往裡頭闖,那勁頭子,沒等喝上酒呢,就跟已經喝多了似的,在屋裡頭又是砸盤子又是摔碗,左吵右鬨的,動靜大得整棟樓都能聽見。
你尋思尋思,省賓館是啥地方?平時淨接待各種會議、大人物,就連賓館的經理都不是一般角色,更彆說人家省賓館的副總了。
當天值班的是李總,叫李文,剛把一場重要的會議招待完,正從會議室出來,就聽見包廂那邊吵吵嚷嚷的,還有人扯著嗓子罵:“這他媽今天晚上的菜是咋炒的?狗都不吃!”
沒一會兒,賓館的廚師老徐捂著臉出來了,臉上還帶著血,正好撞見李文。李文一看:“老徐,咋回事兒?誰給你打成這樣?”
老徐哭喪著臉說:“李總,彆提了!裡頭那夥人說我菜炒鹹了,上來就給我一嘴巴子,你看我這嘴,都出血了!”
“誰這麼大膽子?”李文火一下就上來了,“我他媽去瞅瞅!”他也是個暴脾氣,一點不含糊,直接就往包廂走,“哐當”推開包間門就進去了。
一進屋他就認出來了,裡頭鬨得最歡的是楊彪,楊彪也認識他這個李總。
李文指著屋裡的狼藉,對著楊彪就喊:“楊彪,你這是咋了?喝多啦?你知道這啥地方不?敢在省賓館鬨事兒?又砸盤子又摔碗的,老徐給你炒了多少回菜了,你至於嗎?人家多大歲數了,你上來就給人一嘴巴子,嘴都打出血了!我跟你說,就這一回,下回你再領著你這幫兄弟到我省賓館來鬨,彆說我對你不客氣!聽見沒?”
楊彪眯著醉眼瞅著他,舌頭都有點打卷:“你說啥玩意兒?老李,你是真不知道我脾氣啊?我他媽喝這麼多酒,眼神都渙散了,你還敢跟我這麼嘮嗑?拿我楊彪當傻逼呢?我要是沒喝酒,你跟我這麼說,興許我還能慣著你;但我他媽現在喝多了,這時候我要是不揍你,那都對不起我這手欠的毛病,你知道不?”
李文也不含糊,指著楊彪的鼻子說:“楊彪,你他媽可想好了!你要是在省賓館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他媽不把你送進去,我就不姓李!”
這話一說完,楊彪直接就急眼了,伸手就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我操”一聲,“哢嚓”就把啤酒瓶往桌角上磕碎了,手裡攥著帶尖兒的瓶茬子就要往上衝。
這時候,包間外頭的服務員早就嚇得不行了,省賓館的保安和保衛科的人也趕過來了,一下子來了十來號人。
楊彪這邊的兄弟也都挺虎,跟著就站起來,喊著“給我揍他媽這幫犢子”,兩邊“乒乒乓乓”就在包間裡打起來了,桌椅板凳倒了一地,菜湯灑得哪兒都是。
沒多大一會兒,省賓館這邊就報了警——你想啊,省賓館出這麼大的事兒,能不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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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市局離省賓館特彆近,也就幾步路的距離,從接警到警察趕過來,一分鐘都用不了。
“哐哐”的腳步聲過來,領頭的是局裡的大隊長,姓於,叫於浩洋,也是個有名的狠角色,大夥都叫他於隊。
於浩洋一推包間門就吼:“乾他媽啥呢?都給我住手!”
說著“啪”一下就把槍掏出來,往桌上一磕,“砰”的一聲槍響,屋裡瞬間就安靜了,誰都不敢動了。
再看屋裡,早就亂得跟打爛的桃子似的,杜鬆林、三寶子、小李軍,還有楊興、楊彪這幫人,一個個臉上不是傷就是灰,都愣愣地站在那兒,不敢再動啦!!。
楊彪一抬腦瓜子,醉醺醺地瞅著於浩洋,:“呀……於哥,啥意思啊?拿槍磕我?當我楊彪怕這個?”
於浩洋幾步就走到他跟前,指著他鼻子罵:“楊彪,你他媽到底喝了多少假酒?瘋了是不是?敢在省賓館動手!”轉頭又看向李文,“李總,你沒事兒吧?”
李文捂著頭,腦門上還淌著血,氣得直蹦:“於隊,趕緊把他們整回去!都他媽瘋啦!這省賓館也是他們能鬨的地方?多大的手子、多大的流氓,敢在這兒作妖?你瞅瞅給我打的,腦瓜子他媽給我乾開瓢啦!”
於浩洋皺著眉,回頭瞪著楊彪,語氣壓著點火氣:“你這麼的,不管咋說,先跟我回隊裡一趟。”
說著還給他擠咕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跟我走,這事兒還能有個緩和,總得給對方個交代。
楊彪平時白道關係也有,雖說沒焦元南硬,但要是一點關係沒有,他們這幫混社會的早讓人收拾了。
可今天他喝懵了,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梗著脖子就喊:“啥意思啊於隊?你要把我帶走?我不吹牛逼,能把我楊彪從這屋帶走的人,老子兒我還沒見過呢!彆說你他媽一個倆杠三星的,就是掛花的來了,我都不給麵子!”
於浩洋一聽就火了,指著自己的警號:“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我是誰你看清楚!你跟誰倆說話呢?操!”
“你不就是於浩洋嗎?市局大隊的大隊長唄?”
楊彪撇著嘴,滿不在乎,“我太認識你了!但今天我就不給你這麵子,我就不走,你崩我啊?有能耐你崩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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