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急了,紛紛喊:“哎!你們乾啥呀?”
黃毛眼一瞪,舉著鎬把子罵:“去你媽的!沒你們事兒!都給我躲遠點!誰他媽再往前湊,我直接剁了你們,聽沒聽見?都往後退!”
正好這時候薑岩和項目經理老劉、幾個副總也出來了,老劉一看這陣仗,趕緊上前問:“哥們兒,你們這是乾哈呢?咱這是工地,有事兒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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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一個寸頭小弟,直接把鎬把子往旁邊的鐵架子上“哐”地一磕,發出刺耳的聲響。老劉腦袋上還戴著工地規定的塑料安全帽,寸頭二話不說,掄起鎬把子就往他腦袋上砸,“哐哐”兩下,安全帽直接被打得稀碎!
老劉疼得嗷嗷叫:“我操!我操你媽!”
幾個副總嚇得往後縮了縮,那能不害怕嗎:這他媽純純流氓啊!
薑岩一看自己人讓人給打了,臉“唰”地就沉下來了——不管咋說,他是工地老總,手下人讓人當著麵揍了,他要是敢不吱聲,那也太他媽差事兒啦,往後在道上和工地上都沒法立足!
薑岩往前一站,伸手攔著:“哎哎,哥們兒,哥們兒!你這是乾啥呀?有啥事兒好好說,來來來,你跟我說,我是這兒的老板!”
“你是這兒老板?”領頭的寸頭斜著眼上下打量他,嘴角撇了撇,“對,我是這老板。哥們兒,咱是認識啊,還是我哪兒得罪你了?有話明說!”
“不認識。”寸頭吐了口唾沫,眼神一下子就橫起來了,“但得罪人的地方?那他媽肯定有!我他媽告訴你,我白天得睡覺,晚上反倒睡不著。你這工地白天機器哇哇響,叮叮當當地,直接影響我休息了,聽沒聽見?”
薑岩一聽:“不是哥們兒,你這麼說話有點不講理了吧?白天施工那是正常行為,合理合法的啊!”
“合理合法?”寸頭旁邊一個黃毛罵了句,“操你媽的,合理合法也得看老子樂意不樂意!”
旁邊的工人們看不下去,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寸頭帶來的那幫人立馬把手裡的鎬把子、砍刀“啪啪”一拎,指著工人們吼:“你媽的,彆動!都給我老實點兒!找死呐?再往前湊,我上來就給你開瓢,聽見沒?往後退!快退!”
工人們讓他們吼得不敢往前,寸頭轉頭衝身後喊:“小東!老米子!你倆過來!”
倆人立馬湊上前:“來哥,咋的了?”
“我看那邊架子上還有乾活的,”寸頭下巴一揚,“你媽的,去告訴他們全停了,彆乾了!還有那他媽開吊車的,給我喊下來,就他那玩意兒動靜最大,嗡一下…嗡一下的,我他媽睡不著覺!誰他媽不聽話還敢接著乾,你就給我往死裡削,聽沒聽見?”
“知道了來哥,明白!”倆人立馬就往工地裡去。
寸頭又轉頭盯著薑岩:“這回你知道咋回事兒了吧?我他媽白天得睡覺,而且我他媽有病——神經衰弱!聽著點兒動靜就睡不著,所以你這工地白天彆乾了,願意乾就他媽晚上乾!”
薑岩一聽就笑了,氣的:“哥們兒,你這不純純鬨呢嗎?晚上乾?彆的老百姓能樂意嗎?大半夜的機器嗡嗡響,人家不來找我麻煩?!”
“操,你說的這話倒不假,”寸頭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但那我管不著,你自己想辦法錯開白天,要麼就換個時間段,彆耽誤我睡覺就行。”
薑岩氣得肺都快炸了,心裡罵道:你媽的,白天晚上都錯開,那他媽是啥時候?哪兒還有時間段乾活啊!他強壓著火說:“哥們兒,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到底我哪兒把你得罪了?你直說!”
“操,現在才他媽嘮句人話,”寸頭冷笑一聲,“我也跟你說實話,你沒得罪我。但你把誰得罪了,你自己心裡沒個逼數嗎?”
他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你他媽忘了這是哪兒了?撫順!人家跟你好說好商量,你他媽天天跑去要錢,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一個外地來的,不想在這兒混了是吧?”
這話一說完,寸頭突然從懷裡“嘎巴”一下拽出把五連子,“啪啪”一擼槍栓,對著薑岩頭頂“哐”就一槍!
工地上做飯的地方是用石棉瓦搭的簡易棚子,子彈直接打在石棉瓦上,“劈裡啪啦”碎了一地,灰塵、碎渣子崩得滿天都是,寸頭自己也弄了一腦袋灰。
“操你媽的,”他抹了把臉,眼神更凶了,“我告訴你,這回你看明白了吧?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事兒你一天不解決,這工地你就彆想乾!”
他又指著薑岩警告:“你彆他媽有那老豬腰子,我前腳走,你後腳再開工,我回來就把你腿打折了,聽沒聽見?”
“小東、老米子,走!”寸頭喊了一聲,又衝倆人叮囑,“記住我剛才說的話,盯著點!”
“知道了來哥!”
一群人呼啦啦地拎著家夥,罵罵咧咧地就撤了,留下一工地的狼藉和滿臉鐵青的薑岩。
那幫人一撤,幾個副總立馬圍了上來,臉上全是慌張,老劉捂著還疼的腦袋,罵罵咧咧地說:“薑總,這他媽也太欺負人啦!都打到咱家門口來了,這哪是來鬨事,這是上門報複發難啊!”
薑岩臉色鐵青,咬著牙沒吭聲,旁邊的人已經趕緊打電話報警了。
沒多大一會兒,警察就來了,可明擺著就是走個過場——誰不知道,他們跟林春麗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
領頭的民警敷衍地問了幾句,記下了樣貌特征,說:“行了,你們說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這夥犯罪嫌疑人我們會抓緊緝拿,繩之以法。你們也彆太擔心,該乾活乾活,不用怕他們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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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警官!”薑岩急了,“他們說我要是再開工,就過來把我腿打折!這能不怕嗎?”
民警撇撇嘴,不當回事地說:“他真敢打折你腿,那可是重罪,他也攤不起這事兒。你瞅瞅你,這點事兒就嚇著了?”
薑岩當時就懵逼了——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就算事後把人抓了,腿要是真折了,還能長回來?這白道是指望不上了。
正犯愁呢,他的好朋友徐小波正好趕過來了,一進門就問:“咋的了兄弟?聽人說你工地讓人給砸了?”
“彆提了,攤上大事了!”薑岩一肚子火沒處發,把剛才的事兒一五一十全說了。
小波聽完,琢磨了一下:“操…多大點事兒!白道走不通,咱就走黑道!都是社會人兒,就得找社會人擺平!你不認識沒關係,我認識!我同學滿福利在三棵樹那可是嘎嘎牛逼的大哥,這事兒找他準行!”
說著,徐小波當場就給滿福利打了電話,滿福利又立馬叫來了八哥和彪哥黃大彪,幾個人很快就趕到了工地。
薑岩把前因後果這麼一學,黃大彪當時就炸了:“操他媽!聽說過熊人的,沒聽說過這麼雞巴熊人的!老弟你彆他媽愁,這事兒包在咱身上了!”
黃大彪衝薑岩說,“你在工地給咱倒兩間屋,咱就在這兒守著!他敢來,咱就直接打死他,看他還敢不敢裝逼!”
旁邊的二偉也跟著附和:“就是!他來一次我崩他一次,他媽讓他有來無回!”
可二偉心裡其實琢磨——他們大老遠趕過來,是想速戰速決的。
這夥人要是今天不來、明天不來,在這兒等上個十天半個月,那不全完犢子了嗎?
但屋裡人多,二偉也沒好意思說,尋思著待會兒出去再跟八哥、彪哥單獨嘮這事兒。
徐小波在旁邊瞅著有點不對勁——按說八哥平時話最多,今天卻一句話不說,就擱那兒趴坐著,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一個地方。順著他的眼神一瞅,小波立馬明白了,八哥這是盯著薑岩的媳婦兒呢,那眼神愣了吧唧的,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薑岩媳婦讓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一個勁兒地往薑岩身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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