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劉壯這頭其中有個小子叫三老瘸,小時候打針落下了小兒麻痹,腿有點瘸,平時也是個混日子的小痞子。
這會兒嘴裡叼的煙都嚇掉了,拖著瘸腿往窗戶那邊跑。
好腿先邁了出去,沒想到後腿卡在了窗戶棱子上,動彈不得。
陳明新提著槍刺就追過來了:“你媽的給我站住!”
三老瘸本來就慌,一聽這話更亂了陣腳,腳下一拌蒜,“咕咚”一聲大頭朝下從窗戶上摔了下去,“哢吧”一聲臉先著地。
那場麵,磕得鼻青臉腫、口鼻冒血,可他哪兒還顧得上疼,拖著瘸腿,跟瘸狼似的,嗷嗷跑,跑的時候鼻孔裡的血還“嘩嘩”流,比那幾個腿腳利索的跑得還快。
沒多大一會兒,屋裡就清淨了——該倒的倒,該跑的跑,剩下的全縮在牆角不敢動彈。
呂亞春提著還在滴血的槍刺,一步步走到劉壯跟前,二話沒說,“噗嗤”一下,槍刺直接懟進了他的肩膀頭子。
劉壯疼得臉都扭曲了,呂亞春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往下猛拽,惡狠狠地罵:“你媽的來啊!再裝逼!再呲牙!我問你服不服?說話!”
按說一般的驢馬爛子,挨了這麼一下,早就慫啦,可誰也沒想到,劉壯這逼還挺硬,咬著牙瞪著眼,愣是沒慫。
咱說劉壯這逼挺他媽有剛,都這逼樣了,嘴還挺硬,我服,我服你媽了個逼!!!
大春一瞅,一呲牙:“我操你媽地,還不服是吧?”
接著朝老蔫喊:“老蔫,過來過來!”
老蔫顛顛跑過來,一臉懵圈:“咋的啦?”
大春指著劉壯,衝老蔫說:“他是不是摸你媳婦玉萍了?是不是上手摸啦?”
老蔫咬著牙點頭:“摸了,肯定摸了!”
大春眼珠子一瞪:“剁他個狗日的手指頭,讓他長長記性!來,給他整狠的!”
老蔫這時候犯難了,手裡攥著槍刺,那手他媽抖得嘎嘎的,哆哆嗦嗦地問:“這……這真剁啊?春哥,這不太好吧?要不這事拉倒了,行不行啊?”
大春還沒說話,劉壯先叫喚上了:“拉倒?你媽的想拉倒?我告訴你,今天除非你們他媽把我整死,但凡留我一口氣,我指定挨個抓你們,抓著就給你們廢嘍,聽著沒?不光廢了你們,你媳婦玉萍,我他媽必乾她!你記住了,不是想護著你媳婦嗎?我偏要乾,不乾你媳婦我不叫劉壯!”
這話一喊出來,老蔫臉都憋紫了,又氣又怕,拿著槍刺直哆嗦:“春哥,這……這咋整啊?”
呂亞春一看老蔫那窩囊樣,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搶過槍刺:“你媽的,這點事兒都辦不明白!廢物…!”
轉頭瞪著劉壯,“你他媽挺橫是吧?我看你是真不怕死,還他媽裝犢子!”
接著朝旁邊喊:“光明!史光明,陳明新,過來過來!把他手按住,給我摁住!”
咱說,台球室那案子,都是大理石麵兒的,外麵包著一層絨布,底下實打實的大理石板。
倆人過來一左一右,把劉壯的手往案子上一按,死死壓住。
史光明拿著刀把子頂著劉壯的腦袋,惡狠狠地說:“操你媽的,彆動!動一下直接紮死你!!”那刀把子頂得嘎嘎結實。
呂亞春攥著槍刺,盯著劉壯:“我最後問你一遍,服不服?你他媽到底服不服?”
可能有老哥要問了,乾仗就乾仗,老問服不服乾啥?
這你就不懂了,那年代混社會乾仗,就好這口!要麼問你服不服,要麼讓你跪下認錯,指定得整這出兒,不然顯不出能耐來。
劉壯也是硬撐,梗著脖子罵:“服?我服你媽了個逼!”
還梗著脖子,“你媽的…有種彆他媽剁我手指頭,有種你往大了乾!有本事把我手剁嘍,操你媽地?”
他這話一出口,往後想起來都得後悔一輩子!
本來就是裝逼,沒多大仇,不就是摸了下人家媳婦嗎?
他尋思著,對方頂多嚇唬嚇唬他,不能真下死手。
可他萬萬沒想到,今天碰著呂亞春這狠人了!
呂亞春本來就氣劉壯嘴硬,再一看老蔫那窩囊樣,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貨他媽也太窩囊啦,媳婦讓人摸了,還不敢上手,完犢子!
呂亞春本身就狠,這時候火一衝頂,也不慣著了,手起刀落:“我去你媽的!”
“哢吧”一聲脆響,劉壯那隻手直接跟手腕子分了家!
緊接著,劉壯的慘叫聲,那還用說嗎?相當淒厲,跟殺豬一樣嚎叫…啊…!
聽得人頭皮發麻!
陳明新一瞅,這心裡也咯噔一下,這逼真敢下死手?
一把拽住呂亞春的胳膊:“我操!大春,這下事兒大啦!趕緊走,走走走!再不走就來不及啦!”
說著就使勁拽著呂亞春、史光明幾人,哐哐往門外衝,那腳底下跟抹了油似的,恨不能立馬躥出去。
呂亞春回頭瞪了一眼還在慘叫的劉壯,咬牙切齒地喊:“你給我記好了!以後再敢他媽惦記玉萍,下回我直接整死你,聽沒聽見?你媽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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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這話,“叮當”一陣亂響,幾人麻溜地從台球室跑了出去。
但老哥們都知道,這事兒哪能這麼容易了結?
你能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嗎?沒過多久,六扇門的人就找上門了,頭一個先找的就是玉萍。
警察把玉萍在家薅了出來,玉萍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勁擺手:“我不認識他們啊,可能……可能是我對象老蔫的朋友吧,我啥也不知道啊!”
警察又順藤摸瓜找到了老蔫,老蔫一看見穿警服的,腿都嘚瑟成篩糠了,立馬就軟了:“我交代,我全交代!但我沒動手啊,我就是在旁邊看著,我啥也沒乾,真沒我的事兒!”
警察盯著他問:“有沒有你的事兒不是你說了算!跟你一起動手的那幾個人呢?都跑哪兒去了?”
老蔫哆哆嗦嗦地求著:“警察同誌,彆抓我啊?我帶你們找他們去,他們要是能把事兒都扛下來,就沒我的事兒了吧?!”
警察一把薅住老蔫的領子:“少廢話,趕緊帶路!”
老蔫不敢耽擱,領著警察直接奔呂亞春家去了,一進門就把呂亞春給堵了個正著,當場就給抓了。
這案子性質太惡劣了,直接給判了十五年,呂亞春就這麼讓人給扔大牢裡了。
要說呂亞春這心裡能不憋屈嗎?幫哥們、幫朋友,你說幫個靠譜的也行,結果幫了老蔫這麼個窩囊廢,為了這麼點雞巴事兒,把自己後半輩子搭進去了,換誰誰他媽不糟心?
焦元南一聽呂亞春這經曆,撇撇嘴:“大春…你這哥們兒也太雞巴操蛋了,純他媽窩囊廢一個!”
呂亞春擺擺手:“行了行了,彆雞巴提他了,越提越堵聽!事兒都已經出了,說這些也沒用。哎對了,元南,那個狗逼班長張啟光,咱他媽咋整?總不能讓他一直騎在頭上拉屎吧?”
焦元南眼睛一寒,語氣狠戾:“咋整?還能咋整,乾他唄!往死裡乾,在號子裡頭,不把這逼乾服,沒法待!”
大春兒一瞅焦元南:“我操鐵子,咱倆真是雞巴對脾氣!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剛才就看那貨不順眼!”
咱說,這倆貨是真能說到一塊兒去,妥妥的天生一對狠貨。
從此以後,這哥倆天天綁在一起,就學摸乾這個張啟光。
咱說張啟光在裡頭能沒有自己的關係嗎?
這頭兒和上麵兒一說,把這個大春和焦元南整小號裡頭,來了一頓殺威棒!!這一段咱就一筆帶過了!!改了好幾遍也沒過審,老哥們見諒!!
咱說焦元南是先從小號出來的,回到大號。
一進門,就瞅見張啟光在門口第一張床那兒,腳丫子踩在床沿上,嘴裡叼著根煙,牛逼閃電的,看見焦元南進來,撇著嘴嘲諷:“小逼犢子,放出來了?這回長沒長記性?是不是還得我給你好好上上課?”
焦元南也沒說話,奔著這頭就過來了。
張啟光一瞅,以為焦元南老實了呢!過來服軟來了。
瞅著他呲牙笑著!!
焦元南慢慢地走了過來,來到跟前,突然一個箭步竄到張啟光跟前…那是一丁點沒廢話,二話沒說,上去一把薅住張啟光的頭發,嘴裡罵著“操操操”,迎麵就哐哐哐砸上電炮了!
旁邊張啟光的小弟一看,立馬叫喚:“小逼崽子瘋啦?敢乾咱班長!上,乾他!”
幾個人叮叮當當地就衝過來打焦元南,可焦元南根本不管不顧,後背讓人打著也不帶動彈的,一門心思騎在張啟光身上,左手摳著他的臉,右手哐哐往他頭上磕:“你們打我十下子,我磕他一下就夠本,我他媽就舒坦,不虧!”
不出意外,焦元南雖然把張啟光揍得不輕,但架不住對方人多,最後讓人拉開,又給扔回小號裡蹲禁閉去了。
可他前腳剛進去,呂亞春後腳就從小號裡放出來了。
這哥們兒跟焦元南一個逼出,眼裡揉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