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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炯陪著李瀠在烏龜潭消磨了好些時辰,方才回至相府。用過午膳,他便匆匆換了一身學子服,徑直奔太學而去。這一路上,楊炯在心中不停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論起他相識的那些女子,他最怵的便是耶律南仙和鄭秋。耶律南仙仗著公主的身份,手握著諸多勢力,行事向來毫無顧忌,但凡她心中起了念頭,便沒什麼不敢做的,真要是較起真來,那絕對是天崩地裂。
鄭秋的心思之狠,更是堪稱一絕。耶律南仙行事或還有利益權衡,知曉收斂,可鄭秋全然不同,一旦被人招惹,她那腦海裡頭第一個蹦出的念頭,便是要將對方置於死地,手段更是花樣百出,明裡暗裡的招式紛至遝來,讓人防不勝防。幸而她尚無耶律南仙那般雄厚的勢力,否則,楊炯簡直不敢想象,她能折騰出怎樣的驚天動靜。
總體說來,耶律南仙是有毒卻未必致命的高山杜鵑;鄭秋卻是一朵劇毒且一定致死的秋菊。
要說楊炯對鄭秋有無情愫,大抵是不多。
兩人碰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小魚兒的來信讓他知曉,鄭秋幫了相府諸多忙,也令他對鄭秋的心計手段有了深切體會。有一點,他與小魚兒倒是不謀而合,那便是,這鄭秋非得牢牢攏在相府不可,要是放任在外,且不說二人本就有仇怨,單瞧鄭秋那性子,保不齊會想出什麼法子,給相府添無儘的麻煩。
於楊炯而言,鄭秋聰慧果敢,姿容出眾,雖說性子狠辣了些,可隻要不對自己這般,倒也無妨。感情嘛,慢慢培養便是,他又不是沒追過姑娘。不管是從利益權衡著眼,還是單看鄭秋自身性格,楊炯都鐵了心要將她拿下,這可是小魚兒下的死命令,必須把鄭秋娶回家,也算是奉旨泡妞了。
思及此處,楊炯咬咬牙,心底暗自盤算,對付鄭秋這姑娘,還得用上半山書院那檔子事兒,非得纏住她不可。當下,他回首望了望阿福,壓低聲兒問道:“東西可都安排好了?”
“少爺放心!”阿福遞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楊炯嘿嘿一笑,抖擻抖擻精神,將那探花郎的意氣風發展露無遺,一頭紮進了太學之中。
一路行來,走走停停,眼睛四下裡搜尋,終在一間書堂瞧見了正在講學的鄭秋。
“少爺,現下可要動手?”阿福擠眉弄眼地湊過來。
楊炯擺了擺手,輕聲道:“莫急,瞧我眼色行事。”
言罷,他躡手躡腳地靠近擁擠的課舍,隱沒在一眾學子間,目光直直地投向人群中的鄭秋。
但見她身著一襲純白的學子服,料子雖素淡,卻難掩周身的不凡氣度。身形高挑修長,宛如霜秋裡的雛菊,亭亭而立,行走間,衣袂飄飄,更似是靈鶴翩躚,瀟灑飄逸。一頭烏發如墨瀑垂下,僅用一支羊脂玉簪鬆鬆挽起,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旁,恰似水墨暈染的寫意畫兒,俊逸非凡。
眉若遠岫浮翠,雙眸恰似幽潭之下的寒晶,澄澈冷冽,目光流轉間,滿是高傲與自信,仿若這世間萬物皆入其眸,卻又難入其心。瓊鼻秀挺,玉峰傲立,唇色恰似春日緋櫻,未語先含三分笑意,卻又透著七分不羈與張揚。
隻聽她聲如清泉潺潺:“今日的題目乃是《水調歌頭》,需情景交融,諸位這便開始吧。”
話音剛落,底下的學子們便交頭接耳,不一會兒,一個個相繼起身,誦讀自己所作的《水調歌頭》。
鄭秋卻頻頻搖頭,語氣愈發冰冷。
“不可讀也!”
“尚故實而多疵病!”
“句讀不葺之詩爾!”
一眾學子被這一針見血的點評駁得啞口無言,一時間,書堂內鴉雀無聲,再無人敢貿然開口。
楊炯見時機已到,趕忙從阿福手中接過自己費了好些時日才吹製成的一大捧糖花洋甘菊,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小生這兒有一《水調歌頭》,還望夫子品鑒品鑒!”
阿福早有準備,三兩下衝開一條路,迎著楊炯大步邁入書堂。
鄭秋瞧見來人,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色,旋即不動聲色地隱下一抹喜悅,冷言道:“你是哪門子小生?莫要攪擾我課堂!”
“嘿嘿!小生長安探花郎是也,特來向夫子求愛!”楊炯滿臉嬉笑,扯著嗓子叫嚷。
“咻——!”
“楊將軍威武!”
“哈哈哈!行不行啊,探花郎?”
“啊!我跟你拚了!你敢和我搶夫子!”
學子們聞言,吵鬨聲、起哄聲頓時此起彼伏。
鄭秋麵色一沉,斥道:“楊門才郎,木易怎比不易!”
“鄭宅玉女,觀耳不如雙耳!”楊炯挑眉回應。
“吼——!”
“哈哈!還得是探花郎呀!”
“誰說不是呢!聽說鄭夫子早就是相府的人啦?”
“啊——!我的鄭夫子呀!”
學堂裡愈發喧鬨,學子們瞧熱鬨不嫌事兒大,紛紛叫嚷著助威。實則是鄭秋平日裡才學太過驚豔,次次都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如今好不容易來個能鎮住她的,也算讓他們出了口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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