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鳴謝:tijin的禮物之王,特此加更12)!>
河柳礦山遍植柳樹,每至盛夏,從礦山俯瞰,但見滿目翠色,仿若綠波蕩漾之河,故而得名。
耶律拔芹立於山間木屋的窗前,凝視著山下那些喬裝成礦工的南院軍,緩緩開口道:“你二人倒是膽大,竟隻憑兩人便敢將我劫持至此。難道不知這周遭皆是我的人?”
李瀠夾起一根雞腿,放入潘簡若碗中,淺笑回應:“那又如何?我倆不過是身份卑微、模樣醜陋的下等人,拿我們換你這貌若天仙的公主,可是再劃算不過了。”
“醜陋的下等人?你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耶律拔芹輕輕捋了捋發絲,哂笑不已。
“哦?這麼說來,你倒是瞧出些門道了?”李瀠放下手中碗筷,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容貌昳麗的女子。
耶律拔芹轉過身,輕輕倚靠在木質立窗邊,雙臂抱於胸前,語調悠悠:“我啊,可不像耶律南仙那般野心勃勃,平日裡就愛擺弄些女子用的妝奩之物。你們二位,言行舉止哪像什麼身份低微的下等人,倒更像是出身勳貴世家的千金小姐。”
說到這兒,她抬手指向潘簡若,仿佛要進一步證實自己的推斷,接著說道:“喏,就說她吃雞腿的樣子,先撕開,再分成兩份,然後放入碗中,全都拆解妥當後才送入口中。這般講究的舉動,可是隻有勳貴人家才有的禮儀。”
潘簡若見耶律拔芹指向自己,狠狠瞪了她一眼,原本正撕到一半的雞腿也不撕了,直接抓起來,用力咬上一口,氣鼓鼓地說道:“我就不該給你複位胳膊,讓你一直疼著,看你還敢不敢自作聰明!”
耶律拔芹對潘簡若的嗔怒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再瞧瞧你們二位的脖頸,白皙似玉,細膩如脂,與手部膚色有著顯著差彆,很明顯,你們絕非長相醜陋之人。
這位姑娘武藝高強,然而雙手卻纖細修長、柔若無骨,絲毫不見繭子與破損,這等養尊處優的手,必定是自幼便用名貴藥材浸泡養護,尋常人家既沒這等財力,也不會有此需求。”
“所以呢?你究竟想說什麼?”李瀠手托著腮,神色淡然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耶律拔芹眸光驟然一凜,語氣篤定地說道:“起初,我認定你們是耶律南仙的人。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我有些拿不準了。
從行事動機來看,你們劫持我,逼我在此穩住南院軍,使其按兵不動,這顯然隻對耶律南仙有利。這麼看來,幕後主使似乎非她莫屬。
可我又留意到你們的做事風格毫無約束,有時甚至僅憑情緒肆意妄為,完全不像是安撫司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
所以,你們到底受誰指使?”
潘簡若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接話道:“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嘛!”
“楊炯的人?”
“不然呢?”李瀠輕抿一口茶,拿起一旁的餐布,姿態優雅地擦拭著嘴角。
耶律拔芹眉頭微微皺起,思索了好一會兒,竟自言自語起來:“一開始你們說自己是楊炯的人,我還不太相信。可今日你們仍這麼說,再回想你們看我的眼神,動不動就對我動手的樣子,我反倒信了幾分。”
“我們到底是誰的人,有那麼重要嗎?反正結果還不是一樣,你還不是被囚禁在這兒,每天都得去安撫你那些南院軍。”李瀠緩緩站起身,走到耶律拔芹麵前,望向山下那些礦工,目光幽深,似是出了神。
“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們若是耶律南仙的人,我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因為她還需要我來穩住南院軍。不過現在知道你們是楊炯的人,其實結論倒也差不多。
楊炯和耶律南仙之間的關係,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們目的相同,隻是手段不同罷了,至少目前來講,我還沒有生命危險。”耶律拔芹有條不紊地說著,早已沒了最初的驚訝與慌張。
李瀠嗤笑一聲,滿臉揶揄地說道:“你也不必這般拐彎抹角地套我的話。說白了,你就是想知道楊炯有沒有來,帶了多少兵力。以你的見識,應該早就看出我不會殺你,何必找這麼多借口呢?
再者,既然你此刻選擇攤牌,想必是有十足把握能脫身了?那就亮出來讓我瞧瞧,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耶律拔芹聞言一愣,盯著李瀠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道:“我現在對你的身份愈發好奇了。”
話落,她不等李瀠回應,便輕輕拍了兩下手。
“砰”的一聲,房門猛地被撞開,緊接著,十幾名飛狐司高手魚貫而入,手中弓箭穩穩地瞄準了李瀠和潘簡若。
潘簡若輕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枚轟天雷,又摸出火折子,用力吹了吹,火苗緩緩燃起。
她邁步走到耶律拔芹身旁,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說道:“想不想試試看這玩意兒的威力?”
說著,她還時不時瞥向耶律拔芹高聳的胸部,眼神裡透著一股按捺不住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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