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粉墨登場_風流俏佳人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45章 粉墨登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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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千騎金花衛鋼刀出鞘,分作四支小隊縱馬穿插,金甲金鈴攪碎滿場青衿。

蹄聲過處,儒巾翻飛似敗絮,數千書生轉瞬被截作困獸,唯聞弓弦錚錚,箭簇抵住眉心,驚得眾人額汗簌簌滾落。

城門血泊裡殘存的學子更是不成模樣,眼前橫七豎八倒著箭穿胸腑的屍身,腦漿混著碎石濺在朱漆門上,血氣裹著腸穢衝天彌漫。有那弱冠書生癱坐門前,雙腿篩糠似的亂顫,喉間嘔聲連綿不斷。

梁氏兄弟驟見鐵騎如潮,怔得片刻,旋即對視一眼。二人整衣趨至楊炯馬前,深深一揖。

哥哥梁伯讚抬眸,率先開口:“敢問,可是鎮南侯得勝歸來?”

楊炯並不答話,忽揚手擲下一物。方四的首級骨碌碌滾至傅裴二人腳邊,人頭未停,楊炯冷聲已至:“回答我!為何要鼓動學子闖宮?”

梁叔讚急欲搶言,卻被兄長暗拽衣角,唇角微動:“且慢,咱既敢做出頭椽子,便不懼鍘刀。且看侯爺這話鋒如何,後頭怕有梁王的意思。”

傅幼此前從未經曆過這般真刀真槍的廝殺,早聞楊炯威名,今日一見,其剛一照麵便出手射殺數十書生,手段狠辣,令人驚駭。

長安守備軍,無論是金吾衛還是殿前司,向來不過以棍棒維持秩序,斷不會輕易對百姓動用軍械。

楊炯此番一出手便見血,先聲奪人之勢,大大出乎傅幼的意料。

想到此,傅幼轉頭見原本衝鋒在前的梁氏兄弟此刻竟默不作聲,心中頓時明白,此事自己已無法置身事外。

於是,他整了整衣袍,拱手回應道:“侯爺容稟。學子們因長公主包庇凶手之事心生不滿,欲要上告卻無門可入,無奈之下,才於宣德門前上書請願。吾等皆為自發之舉,既無他人鼓動,亦不存在誰引領誰之說。”

楊炯聽了,嗤笑一聲:“倒會撇清乾係。”

言罷提刀下馬,行至二人跟前:“合著是本侯有眼無珠,瞧不出你們是攻城還是上書?”

裴毓見其步步緊逼,忙跨前拱手:“侯爺明鑒!學子們不過欲入宮麵陳冤情,求公卿斷個是非。怎奈步軍司指揮閉門不納,百般刁難,眾人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楊炯斜睨一眼,緩步踱至三根撞木前,怒聲喝問:“好個‘情急’,好個‘下策’。你們這些書生竟深諳軍旅門道,撞木前端還曉得安鐵撞頭?”

楊炯說著,長刀已探入撞鐵與木身銜接處,猛地一撬,縫隙乍開。他睨了眼內裡精巧的榫卯結構,冷笑更寒:“諸位好學問,竟連軍器監秘傳的鐵木反榫之法都如此熟稔?”

他忽地揚聲,刀鋒點過眾人:“且說來,這攻城重器是哪位‘情急’之作?本侯征戰不下百場,時常為無法就地取材製造攻城器械而發愁,說到底還是我那麟嘉衛的橋道兵學藝不精。”

語罷忽而冷笑,語氣陡然一寒:“有這般手藝還考什麼科舉?本侯即刻保舉從五品軍器監大監之職!都彆謙虛,讓本侯看看是哪位青年才俊被埋沒了!”

裴毓聽著這字字如冰錐般的話語,兩股顫栗,哪裡敢認這攻城錘是經他手裡籌措?

當下強撐著鎮定,作揖道:“侯爺明察!學生們實為寒門子弟橫死一案,特來討個公道。您看,是否能允我等入宮麵見公卿,將實情一一稟明?”

“老子他媽問你!這攻城錘打哪兒來的?私藏軍械,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本侯拿來祭旗!”楊炯暴喝如雷,話音未落,身後內衛已如狼似虎般撲上,鐵鉗似的雙手直接將裴毓摜倒在地,膝蓋死死抵住他後頸。

“侯爺!這是何意?難道您也要學那奸佞,堵天下言路、包庇真凶不成?”裴毓隻覺心墜冰窖,脖頸處傳來的劇痛混著地麵碎石硌入皮肉的刺痛,卻比不過楊炯眼底森然殺意讓他心顫。

他拚儘氣力掙紮,嘶吼聲裡滿是孤注一擲的決絕:“我等依國法請願,侯爺此舉難不成要踐踏王法?”

楊炯冷笑一聲,緩緩提起滴血長刀,刀刃挑起裴毓下頜,平靜道:“念你尚有張嘴能說人話,本侯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這攻城錘到底是誰給你的?”

“你……你無權審問我,你沒有官身……你……”

裴毓話未及半,楊炯腕間青筋暴起,長刀裹挾著腥風劈落。

裴毓喉間噴湧的血柱濺上宣德門朱漆,一顆頭顱滾落在地,瞳孔卻猶自圓睜著,滿是驚恐之色。

“你來說!”楊炯猛然轉身,沾血的刀鋒直指簌簌發抖的傅幼,“這攻城錘究竟從何而來?”

傅幼垂首望著青磚縫裡蜿蜒的血線,兩顆頭顱眼眸空洞,發梢還纏著碎肉。他喉結劇烈滾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待瞥見楊炯靴底碾過裴毓半張麵孔,心一橫,咬牙道:“侯爺明鑒!伐木備料皆是裴毓一手操辦,學生並不知道這是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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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伶俐。”楊炯嗤笑打斷,靴尖挑起傅幼下頜,刀尖在他眼皮上虛晃,“知道把臟水全潑給死人?”猩紅的血珠順著刀刃滴在傅幼眉心,他卻連大氣不敢出,任由那血腥氣彌漫全身,良久才聽楊炯“嘖”了聲,收刀轉身再不看他。

就楊炯而言,按照老爺子的意思,此番處置隻需殺幾個不知深淺的書生立威便可,畢竟眼下的首要目的是穩住局勢,而非激化矛盾。

要知道,對梁王府而言,無論是站隊世家還是偏向寒門,都絕非明智之舉。雖說梁王府與世家貴族盤根錯節、糾葛頗深,但也慧眼識珠提拔了諸多寒門子弟。單說楊炯那些師兄弟,出身寒門者便占了大半。

治國之道,取士用人本就不該偏倚一端。

世家子弟承繼著累世底蘊與完備教育,可寒門基數龐大,其潛力亦不可估量。一個國家若想長治久安,唯有讓世家門閥與寒門新秀並行不悖、相輔相成才是長久之道。

楊文和與楊炯深諳此理,多年來也始終朝著這個方向經營。隻是身處波譎雲詭的權力旋渦,道理歸道理,真要付諸實踐,卻往往要在各方掣肘間艱難斡旋。

譬如顏夫子這般寒門領袖,哪裡等得及循序漸進地製定人才流動之策?對他而言,最快捷的法子,便是徹底鏟除世家豪族,以寒門子弟全麵取而代之,如此方能立竿見影地扭轉乾坤。

可這對世家而言,這無異於斷其命脈、奪其根基,又豈會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手中權勢被蠶食殆儘?

其實早在開國之初,楊文和便曾與陳群徹夜長談,深入探討過這個問題。二人竟罕見地意見一致,都認定若任由世家豪族壟斷朝堂,大華王朝遲早重蹈前梁覆轍。

為此,楊文和憑借開國之威,耗時數年逐步將舊貴族邊緣化,同時完善恩蔭製度,構建起與科舉並行的多元取士體係,隻為確保人才流動活水不斷,避免朝堂淪為某一方的一言堂。

然而改革非一日之功,推恩封賞、騰挪官職都需時日。

楊文和本打算以春風化雨之姿,花十年光陰徹底完善大華取士製度。他甚至破天荒地增設武舉、醫科、算科、恩科,對女子入學、領兵、為官之舉也鼎力支持,隻為打破陳規舊念,拓寬萬千才俊入朝之路。

可惜世家與寒門之爭,早已淪為黨爭利器。

無論升遷入仕還是黨伐同異,隻要站定陣營,便能輕易獲取支持。這般亂象之下,就連皇帝李乾元也從最初的全力支持,漸漸態度曖昧,最終徹底放棄改革,重走曆朝曆代的老路,玩起了帝王均衡之術。

現如今新政正如火如荼的推進,急需大批銳意進取、胸懷理想的官員奔赴地方主政。加之大華近五年的國策都是圍繞著安定和發展兩個主題,絕不能讓彆有用心之人做出動搖國本之事。

這便是楊文和非得派楊炯出麵的緣由:一來向各方昭示梁王府不偏不倚的立場,二來震懾暗處蠢蠢欲動的宵小,劃出紅線,讓他們明白王府底線何在,哪些事絕不可為。

楊叔見數千學子被楊炯一人震懾得大氣都不敢喘,少年血性陡然上湧,一步跨出,抱拳朗聲道:“襄州楊叔,鬥膽請問鎮南侯,當街刑殺,可有律法憑證?”

“金花衛乃大華禁軍衛,本侯為主帥,按《軍防令》第二十一條:遇阻攔行軍、延誤軍情、造反謀逆者,不問可斬。聽聞你熟稔大華律典,這也要本侯逐字解說?”楊炯話音未落,指尖已重重叩擊腰間懸著的金花令符,鏗鏘聲驚得周遭學子紛紛後退。

楊叔聞言,瞥向被金花衛盯緊的同窗學子,知道今日事已再難轉圜,不禁長歎一聲,強壓下心頭憤懣,直指要害:“侯爺!敢問學子議論朝政得失、彈劾朝臣,可在律法許可之內?”

“此等事何須問我?你們隻管議,本侯絕不乾涉。但有句話,諸位須得聽真切!本侯率萬千將士九死一生,才換來這邊境太平。若有人敢趁機禍亂大華根基,本侯立斬不容!其餘諸事,法無禁止即可為,諸位請便!”楊炯故意提高了聲音,表明態度後,翻身上馬,準備離去。

眾學子麵麵相覷,眼底皆是茫然,原以為楊炯此番前來,或是替梁王府出麵定奪事端,又或是為長公主撐腰、屠戮寒門。

可瞧他所作所為,倒真如方才所言,隻是攔阻眾人衝擊皇宮,並未起趕儘殺絕之意。

但好不容易等來個身份地位皆可的人物,學子們豈肯輕易放過?霎時間,眾人蜂擁圍聚,七嘴八舌爭著訴說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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