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露在青州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心裡頭空落落的,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
但她也沒覺得有啥,這邊一直打仗,並且百姓得了瘟疫,自己心裡頭難受,甚至抑鬱......甚至得上情緒方麵的病,這都是十分正常的。
可如今自己見到幾個孩子,這個時候白露終於明白,其實並不是自己得了彆的病,而是自己因思念孩子們傷心。心裡總覺得空落落。
母親思念孩子,乃是天性。
在特定時期可能會忽略,但是卻永遠都存在。
白露抱著幾個孩子,將一月給抱起來轉了一圈。
一月看上去比之前更沉穩了,二月也更加乖巧了。
“三月、四月,你們兩個的眼睛比之前動得更快了,是不是想著什麼壞事呢!”
“......嗯,五月,娘感覺你比之前還要漂亮。”
白露忍不住讚歎一聲。
白五月真是太漂亮太可愛啦!
不過......白露陷入了一陣沉思,瞧著白五月旁邊那個金發碧眼的小男孩,“這就是烏裡吧。”
她對著烏裡笑眯眯地點頭說,“烏裡,你好呀,歡迎你來到青州。”
她又摸了摸烏裡的腦袋。
烏裡眼睛亮亮地瞧著白露,忍不住對著白露豎起大拇指說道:“我的天呐,你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聽著這句話,白露樂了,並對他說:“你的大武話說得還挺流利的。”
“這孩子很聰明,很不錯。”
“我教他一段時間大武話他就會了。”
慕容錦書對白露笑道。
白露在旁邊笑,又扭頭看向六月和七月。
六月依舊是小懶豬,她是幾個孩子中最胖的那個,卻並不討人嫌。
白胖白胖的,是幾個孩子裡麵......看上去最討喜的那個。
白露捏了捏六月的小臉,又揉了揉七月的小腦袋瓜。
幾個孩子親熱完,白露又扭頭看向幾個男孩子。
冷冰年如今雖然才十幾歲,卻已經和自己一樣高了。
頭發紮著高馬尾,瞧著少年氣十分足,一張冷峻的麵龐氣勢十足。
他看著白露眼神有些閃躲,濕漉漉的。
白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如今你已經是小小男子漢了。”
”
雖然剛離彆一兩個月,娘卻感覺跟分居很久似的......”
白露用的是娘,而不是彆的稱呼。
冷冰年彆過頭去,不忍再正視,哽咽難言。
蘇瑾玉連忙上前,便對著白露伸出手,讓白露抱了抱。
瞧著蘇瑾玉也比之前高,白露鬆了口氣。
這個孩子其實是她最擔心的。
幾個女孩是自己的閨女,怎麼著她們都在自己家裡頭,在涼州那邊肯定是待的很好。
幾個男孩子,像冷冰年這般......自己心裡頭有數,已經是大孩子了,都不用自己過多操心。
小王爺和西門流雲都是皇親貴胄,錦衣玉食被人照顧慣了,不必擔心他們抹不開。
但是蘇瑾玉就不同了。
蘇瑾玉是一個不敢讓自己操心的小孩,他性情溫吞,有的時候抹不開麵兒,也不知道在家裡頭能不能過得舒心。
沒有自己處處幫忙照應,有的事情......他也許不好意思跟慕容錦書說,說不定就照顧不到。
瞧著蘇瑾玉如今是個翩翩美少年,臉頰肉肉堆的可愛,白露高興了。
她笑道:“小玉呀,你可比之前胖了許多呢。”
蘇瑾玉乾乾地笑,臉紅了。
白露一扭頭,又瞧了瞧小王爺和西門流雲。
嗯,都很好,沒啥事。
不過......怎麼感覺西門流雲比之前瘦了許多呢?
白露之前眼神一掃......覺著他們一個個的也差不多,而如今卻發現區彆了。
怎麼感覺,這孩子身上的衣服空空蕩蕩的,竟然比之前瘦了許多。
白露摸了摸西門流雲的頭,眼神中有些擔心。
就見慕容錦書欲言又止,看來她也有些話跟自己說。
其實她不說白露也知道......西門流雲他的身份,和涼州知州息息相關。
白露想到了這些,臉色難看了許多。
又低頭瞧著自己大哥家的三個孩子,白廷敬,白卓君和青越個頭都竄了。
把他們挨個抱起來,狠狠地貼了貼臉。
他們幾個都被自己弄得臉蛋通紅,小聲說道:“......哎呀,姑姑,我們都是男子漢了,你可不能這樣,男女授受不親哦!”
“哎喲喂,你們幾個小奶包......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白露樂壞了,抱著他們幾個也是抱不動,畢竟這麼多孩子呢。
她捏幾個孩子的小臉,好好親熱了一番。
青州知州要將他們都帶到知州府,那叫一個高興。
沒想到白露竟然給他帶回這麼多孩子,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非常累,實在是沒什麼放鬆的。
而這幾個孩子性格都十分好,並不鬨人也不磨人......若是在自己旁邊陪著自己說說話,可實在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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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稀罕得不得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坐在馬車裡頭的時候,青州知州將幾個孩子拉到自己旁邊坐。
他們將青州知州圍住,便聽青州知州細心地問道:“你們在那邊待得怎麼樣呀?吃喝還順心嗎?”
“......嗯,慕容姑娘做事一向都是我們最放心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將你們托付給慕容姑娘。”
幾個小孩正說著話,就見到馬車外有百姓圍著一起大喊:“安國侯、知州大人!”
“安國侯、知州大人,你們收著我們給你們的禮物呀!”
說著,外頭的馬車夫手裡頭就莫名其妙地被塞下很多東西。
孩子們還是頭一次見這個場麵,都瞠目結舌地掀開簾子,隨即就被大饅頭、大雞蛋砸中。
他們摸著自己的小身板......倒是不疼,隻是覺著自己手中的糧食太多了,實在是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