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他回頭來看,還衝他邪邪一笑。
“豎子敢爾!”張瑞遲去看另外兩個棄子,卻發現其中一個戴著張海言原本的防毒麵具跟在另外一個棄子的身後,一前一後正往林若言那裡走去。
這兩個人都是本家出來的棄子,張瑞遲知道蔣興的話還是讓兩人有了心思。
加上族長定魂鈴和剛才血脈的壓製,才讓對方趁著他分心看那張家男子如何用頭維穴逼供時,說服他們兩人反水,起了脫離他掌控的想法。
張瑞遲的欺身而上並沒有給他帶來優勢,反倒是讓張海言口中刀片的攻擊力提升了不少。
電梯那裡張海峽見此,往張瑞遲的身後擲去了一把匕首。
張瑞遲感覺到背後的刀風,不得不側身躲避在一旁,讓張海言抓住了機會往林若言他們的方向奔去。
“看在同族的份上,這是對你冒犯族長最簡單的懲罰,拜拜了你。”張海言躍上了電梯,右手中指食指並攏,在眉梢位置向著張瑞遲那裡一甩。
莫言不喜的老頭子,又是投靠膏藥國的走狗以及背叛張家的人,更是冒犯族長之人的弟弟。
他不死有點說不過去。
看張瑞遲廢話一籮筐,沒舍得下手的樣子,自己幫他一把也是做好事。
本家人嘛,多點特權也正常,畢竟他這外家就是乾這些臟事,替他出手天經地義。
張瑞遲再往這邊趕時,張啟靈將他手中的防毒麵砸到他身上的同時,又一把奪過身側那個張家棄子手中的槍支,在他身前打出幾顆子彈,製止了他往電梯這裡來的動作。
毒霧在這空間的蔓延速度不是很快,以他的能力,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足以在毒霧來襲前離開這裡。
至於那個防毒麵具還能堅持多久,毒霧對他產生多少影響,就不是他所考慮的問題了。
“彆以為你這個老白臉幫了我,我就會對你改觀。”張海言對著林若言身後,側身在一旁的張海峽說道。
礙於張啟靈在一旁,他沒有說太多。
想到之前記憶幻境中族長眼中的平淡跟這次出現時的不一,心中所有的隱秘慶幸歡喜全部褪去。
記憶再過真實,終究是幻像。
他以為是他的機會到來,不過是他的臆想——不對,那個族長不是他的記憶,也不是他的臆想。
但為什麼莫言想象中的族長會忘了她。
記憶幻象中的人不受失魂症的影響,除非是她潛意識裡希望族長忘了她,所以才會在兩人相逢的記憶中映射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莫言希望族長忘了她?
張海言的目光看向了林若言。
張海峽在聽到張海言再次喊他老白臉時,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忍住了跟他吵架的欲望,告訴自己不是時候。
也謝他成功打散掉了這些年的許多思念。
將來兩人重逢時,他總要為他的口無遮攔付出代價。
張啟靈看向了她身後的張海峽,剛才是他接住了她。
若言對他也很相信,他們兩人似乎在一起做什麼任務。
這個人的眼神跟他的麵容很不符合,而且跟那個衣衫不整的人給他的感覺一樣,都是散發著令他不喜的氣息。
他不喜歡他們看她的眼神。
張海言的目光被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