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弄的我難看死了。”林若言將他的手指拍開,往旁邊讓了位置。
“海峽你們......”她的話頓住。
因為她看到張海峽不僅跟小哥一樣胡子拉碴,重要的是他的頭發……
竟然出現了幾縷很明顯的白發。
她很少見到這樣滄桑的海峽。
是不是因為她改了海峽的命,跟她因果相連,她靈魂去了青衣男子域中的原因,讓他身體機製出現了變故?
可皮膚身體狀態看著都很正常啊,難道衰老的象征是從頭開始?
“莫言,你們先聊,我和蝦仔先上去了。”張海言將手中一個星星點點的石盒擋在自己的臉前,一手拉住張海峽往上走去。
“你沒事就好。”張海峽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很不好看,隻是微微一笑,就跟著張海言往上走去了。
張啟靈一隻手掌放在她的臉頰上,將她扭頭看向張海峽的頭給扳了過來。
“看我。”
“累嗎?我們也上去。”林若言拉住他的手也往上走去。
“你剛才在這裡是?”路過林若言跟老喇嘛所在的位置時,張啟靈問她。
“上師帶我來看窖藏黃金。”
“幫我收拾後,我帶你過去。”這些原本就是打算帶她祭拜過他母親後,要告訴她的。
“怎麼幫你收拾?你的意思是要清潔嗎?”林若言看了他的模樣,確實要好好收拾一些。
“是的話,這廟裡我都逛遍了,也沒見有能洗澡的地方。”西藏這邊本來就缺水,更何況寺廟遠離人煙,又是懸掛在半山上,很是缺水。
“跟我來。”張起靈牽著她的手並排往上走去。
手心的溫柔如同往日般的溫度,張啟靈才有了踏實感。
德仁那裡管理的藏海花蟲,根本就不敢接近她的身體。
他怕。
怕她如他母親一般,明明身體還有溫度,卻依然悄無聲息的離開他。
寺廟門最上方的兩人回頭望向下方牽手而行的兩人。
“海峽,你的老毛病這麼多年了,又升級了。”張海言眼神複雜的看向下方。
“年輕時我簽了乾娘的賣身契後,你的頭發就急的掉了不少,如今都成老白臉了,頭發不僅掉,還會變白。看我,多年輕。
“唉~”張海言歎了一口氣。
“你說我們這兩個多麼驚才絕豔的兄弟倆,怎麼就共同栽在一個女人身上呢?再看到好多漂亮的姑娘都提不起興趣了。”
張海言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如往日光滑,上麵都是胡茬。
張海峽隻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麵無波瀾。
不過在轉身先走時,在他身上肉最厚的地方,下了死手。
張海言捂著臀部,疼的都快哭了。
“海峽你還真狠,肯定都青了。”
林若言跟著張起靈沒有停留,一直走到寺廟背靠著的懸崖下。
這個懸崖除卻寺廟這邊還有一些可以供人上去的小台階,其他三麵都是呈現90°直角。
從懸崖的一半開始,上方都是雪花覆蓋。
上麵有許多凹陷的小洞,崖腳處有一個大約一二十米高的木架子供人往上爬去。
“以前一些修行人會在此苦修。”張啟靈看向那些雪洞。
“以前這裡的人很多嗎?”說是台階,其實脫離木架子後,就是一些在崖壁上鑿出可容半隻腳踏上的凹槽。
“嗯,那時張家還在,人很多。”兩人越過那些雪洞,隨後在雪洞快要消失的高度,橫向移到了一個完全被雪覆蓋著的洞口。
兩人彎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