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將找張曰山換成了找東西。
“行。”
林若言再次離開,順著新月飯店走了一圈,發現新月飯店的後麵還相連著一個院子。
此刻天色已徹底黑了下來,有人的房間都開了燈。
她再三確定後張曰山房間的方位後,在一個無人角落迅速攀附上去。
隨後順著窗戶橫向上到了張曰山所在的房間。
她本來就是找事,所以並沒輕手輕腳。
隻是房間的燈光雖亮著,並沒見有人。
屋子很大,是類似套間的設計。
但是外麵這處,也有一兩個房間。
原本她還想打開看下,但聽到中式隔斷的裡間隱約傳來有說話聲,就循聲而去。
“想讓我站起跟你說話,卻又背過身。不是不想吃虧嗎?”
慵懶的男聲清晰起來。
“南風啊,有些事不是你該管的。你管好這新月飯店就行,不然什麼阿狗阿貓都要跑來撒潑。”
張曰山站直身子,因為泡澡,上身已布滿了大半個黑藍色的凶獸紋身。
林若言走到門口,正好跟背對張曰山的伊南風四目相對。
視線也不可避免的看到伊南風身後,正一腳踏出浴缸的張曰山。
她的臉色瞬間漲的發紅,閉上眼睛,抄起手邊花卉架上的一盆蘭花就砸了過去。
“張曰山,你這個暴露狂竟敢耍流氓。”
她並沒有隱藏自己進入房間的動靜,所以張曰山剛才說的阿貓阿狗明顯指的是她。
既然他都發現有人進來,還大大咧咧的從浴缸中出來。
明顯有暴露狂傾向。
伊南風反應過來,轉身抓起一旁的椅子上的浴袍甩向張曰山。
原本身子挺直,一副漫不經心的張曰山在看清林若言那張臉時,身子立馬蜷縮起來,雙手試圖遮掩。
但因為一腳在布滿泡沫的浴缸,一腳在浴缸之外,上下不在一個高度。
幾十年前臉上被打的疼,加上赤著身子,所有的鎮靜全無。
一個腳底打滑往前栽去,正巧避過了林若言砸過來的花盆。
慌亂下如果不是他扶著浴缸旁邊放置吃食的桌子,摔倒的姿勢肯定更加不雅。
還好尹南風此刻扔過來浴袍,他趕忙手忙腳亂穿上。
“老流氓!”林若言睜開眼睛,看到他已穿好浴袍,微弱的靈氣隔空就是一個巴掌。
讓擺起架勢要阻攔的伊南風愣在原地。
張曰山被罵的臉色紫紅,卻也沒敢有任何動作。
“南風,出去。這是我們張家內部之事。”
伊南風看著之前還氣定神閒的張曰山,此刻臉上卻出現她有記憶起,從沒見過的羞愧之色。
記憶中,他一向遊刃有餘的高傲性子,竟然也會有如此氣弱的一天。
“這是我的地盤,我為什麼要出去?”
“可以,以後我隻單做回我的會長即可。”
對上這個看著長大的小女孩,張曰山的情緒要鎮定許多。
“老不死,活該你被人罵。”伊南風大罵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林若言,轉身走人。
“門關上。”張曰山又交代了一句。
他這個房間還好做過隔音。
回應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