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他鬆開胳膊的下一刻,整個人被一隻纖細的手推在了磚洞一側,用最後的力量,將他推到了洞口最外麵。
無邪茫然的回頭去看,卻在滿眼都是灰白色的混濁漩渦海水中,隻看到大量鮮紅快速擴散。
師父!
無邪突然感覺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跟著變成了血色。
他瘋狂的想往下遊去,卻被身後另外一雙有力的手抓住,往上甩去。
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矯健身影消失在那片鮮紅中。
肺部炸裂般的缺氧,讓他意識跟著模糊起來。
林若言將無邪扔出去後,一腳將那根厚重的鐵條踢開,雙腿一擺,就往一側歡騰的遊去。
可算結束這些時刻要拚演技的曆程了。
感受到後麵熟悉的那個人跟上,她停下動作回身。
任由他圈住自己的腰身,往另一個方向遊去。
等兩人到海麵上時,黃昏落日時分的海景映入眼簾。
海平線上的落日,將周圍的白雲映照出深紅,成為天邊的一片火燒雲。
將兩人附近的海麵上,也暈染成一幅絢麗的畫布。
“好美啊。”
小哥帶她過來的這片海域,還有兩三個白色礁石露在水麵上。
兩人挑了一個相對大一點的平坦礁石,坐了上去。
“婚後你想看美景,我們可以四處遊曆。”張啟靈替她撩起貼在額頭上的劉海。
“好啊,滅了汪家後,這世上就沒有什麼煩不勝煩的事情了。”林若言往後躺下,看著漸漸變為暮色的天空。
隻剩下裝傻充愣找到汪家大本營這一難關了。
“小哥,你幫我處理假傷口吧。”礁石平坦,她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風季隨時會來。”
下到沉船墓後,基本沒怎麼休息,還要隨時注意演戲。
比正經的體力活都累。
“嗯。”張起靈將她潛水衣變成被血沾染過的衣衫襤褸狀態。
“解雨辰的船會路過附近,之後我偶爾會以解雨辰身邊的助理,夏雨塘身份在你身邊。”
林若言睜開眼睛,“你不是也有事要安排,怎麼還有時間跟在我身邊?”
“什麼都要我做,那些張家人做什麼?”張啟靈淡淡說道。
他看著雪白的肌膚,在他手下出現一道道逼真的傷口。
“更何況單放你在解家,我不放心。”他將林若言的身體翻到正麵,手掌輕輕放下。
林若言“啪”的一下將他的手拍開。
到底沒問出是哪種不放心。
“還沒處理完。”
“我知道,但傷口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嗯,你說的沒錯,是我放錯地方了。”張啟靈麵不改色將被拍開的手,重新放在了她的腰部。
掀開潛水衣,在腰側和腹部做出蹭傷紮傷的傷口。
什麼嘛?
林若言有點羞惱。
以他這記仇的小性子,懷疑他這是對於墓中,自己揉到他大腿根的報複。
雙腿上的傷口造假的差不多時,兩人聽到了遠處船隻航行的汽笛聲。
林若言拿出一個信號彈,朝著天空放出,隨後朝著張啟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