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的夢真奇怪?怎麼會夢到白胡子老頭?
那老頭對你說了什麼?總不會跟魯殤王一樣,夢到他開棺殺的那個大蟒蛇變成老頭來找他?”
林若言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他的唇角,卻被他捉住了手。
“他說我是他兒子。”
林若言懷疑的看著他。
“按你的性格,你沒一腳給他踢牆上?”
“我沒騙你,我打不過他。”張啟靈將她手背放在了自己的唇邊,雙眼卻是看向她。
熟悉的情緒讓林若言立馬抽出了手。
“不行!”
張啟靈歎了一口氣。
好在見她眼中沒有對剛才那次短暫的嫌棄之色。
而且她的愉悅也不是沒有,就沒再動作。
“你打不過他之後,他還說了做了什麼?”
張啟靈張口欲說,卻發現到了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一字。
他隻好重新換了一句。
“後來我夢中聽到一聲你的歎息,就醒了,夢中的事情也忘了一大半。”
“小哥你在學我!”林若言伸手在他衣服裡的肋骨處開始數肋骨。
他雖然不怕癢,但是對這一招總是會躲。
張啟靈繃住表情,但那柔嫩的手指摁著肋骨一條條往上數的癢意,多多少少讓他有點破功。
他忍不住,就也去撓林若言的腳心。
林若言趕忙踢腳,翻身雙手去數他肋骨。
但自己忍功到底不比他。
兩人玩鬨了一會,最後還是林若言先停手。
感覺之前情緒有點怪的小哥,恢複成了以往兩人獨處時的那種氣氛,林若言就沒再多想。
“不玩了,說正經事。”
“嗯。”
“汪三水那人你們是怎麼打算?”汪三水之前在昆侖冰原時,捅過自己肩膀一刀。
雖說自己在路上將他折騰的不輕,卻也沒下死手。
“他想逃,追擊打鬥中匕首沒長眼,捅了他幾刀。”
張啟靈反複摸著林若言的左右無名指。
“不過還有一口氣,被幾個張家老頭帶了上來,活不活的等著你決定。”
“我決定?”林若言詫異。
小哥不都替自己捅了他好幾刀報複回來了嗎?
“六年前,他用匕首捅過你這裡。”張啟靈帶著她的手,落到了她的肩膀和胳膊活動處。
“你們看著辦吧,小哥你都幫我報複回來了。”林若言想起咬舌自儘的汪曼柔。
忍著那樣的痛,隻為汪三水爭得一線生機。
汪曼柔很聰明,也很能看懂人心。
她在汪家聽起來就對女子不好的溫柔塚裡能爬上高位,靠的也不是那溢於言表的綠茶作風。
而且汪三水或許對他們還有用。
百樂京花山節時,在那個爬花杆處,她記得阿笙說過他考學出去後,一直在外地工作。
是他阿媽將他催了回來。
雖然那理由真假不知,但汪三水阿笙兩人的母親大概率應該是還活著。
“汪三水的母親大概率還活著,你讓那些張家人去查一下,或者我們去百樂京玩幾天,看能不能從她口中知道一些父親的線索。”
林若言打了一個哈欠。
因為不是在家,剛才兩人一直那樣側躺疊加著,比平時更累。
“好。”張啟靈將她頸後的頭發撥到一邊,好讓她睡的舒服。
隻是聽著她漸漸平穩均勻的呼吸聲,他的眼神卻明暗不定起來。
林若言聽見外麵說話聲醒來時,旁邊已不見了張啟靈。
她坐起身子,發現自己這一側有一套新的皮草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