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見林若言想回去查看張海峽,就攬住了她的肩膀往外走,同時提醒她。
林若言回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
張海言正拍著張海峽的背,張海峽看著這邊,神色竟極為黯淡。
“海峽你不要誤會,以前我是不理解,但尊重。
後來我知道你們的過往,加上張海言說的,我好像有點理解你們從小相依為命中處出的感情。
我對於男人之間的情愛,從沒嫌棄厭惡。
你跟張海言無關男女,隻是相互正好是彼此之間對的那個人。”
林若言見他臉上帶著黯淡之色,以為自己與張海言說的一些話,加上將他們兩人之前的事當麵說破,正好讓他聽到多心了。
張海言機械的抬頭,木著的臉恢複過來。
將到了口中的腥甜硬咽回去。
他身子剛要起來,卻被張海峽突然按住一側肩膀。
張海峽的力氣不如往常那樣大,卻抓的他生疼。
“嗯。”張海峽對上林若言身後張啟靈似笑非笑的目光。
跟從前那樣平靜一笑,勉強從喉嚨處說出了一個“嗯”字。
“給他們兩人一些空間。”張啟靈半推著林若言離開。
昨晚以來,他陰鬱的心情在想到兩人快要吐血的表情時,恢複了一些燦爛。
也就在兩人離開帳篷的下一刻,張海言吐出一口血的同時,張海峽同樣也沒再忍住,隨著嗓子中的癢意,一口鮮血噴出。
張海言側坐著的右半身,濺射上了不少。
林若言聽到後麵的帳篷中有什麼聲音,但有風雪聲的乾擾下,聽不太清。
她剛要轉身,就被張啟靈扳過了身子。
“你再回去,就不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林若言聯想到昨晚久不單獨相處的她和小哥……
就歇了這個心思。
帳篷內。
“蝦仔,你哪不舒服?彆嚇我。”張海言顧不得擦拭自己嘴邊的鮮血,連忙去檢查張海峽。
“與你一樣,氣火攻心。我早說過,你要改掉這身習性。”張海峽推開他。
“可是,海峽,我們從小到大在一起的四十多年,就是這樣相處的啊。”
所有對她的奢想,毫無顧忌說出那刻,張海言千想萬想,連一掌被她拍飛到天上,或者一巴掌將他扇的三百六十度原地轉陀螺都想到過。
就是沒想過林若言會將他和海峽認成是一對。
“不行,我們兩人明明不是分桃斷袖,就算族長打死我,我也要說出。”張海言不甘心的起身。
“不許去。”張海峽抓住張海言手背的那隻手指甲,緊緊摳住了他的皮膚。
將他摳的生疼。
張海言抬頭,卻在看到張海峽的雙眼中一片妖異之色時,心中突然就打個了突。
上一次蝦仔出現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
“海言,你想在有生之年,常常看到她嗎?”張海峽不如以往平和的眼眸中,幾乎快壓抑不住眼底的癲狂。
張海言點點頭。
“解雨辰的前車之鑒就在那,她一旦看懂對方的情感,就會退避三舍,連普通朋友的相處都不願給。
可我們不一樣,在她眼裡,我們是一對。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藏的很好,讓她發現不了我們兩人對她的情感,除非與她減少接觸。
但隻要她發現不了,我們與她就能永遠保持這種朋友關係。”
張海峽眼神亮的驚人,情緒爆發的也濃烈。
與他以往的平靜溫和大相徑庭。
他擦去自己嘴邊的鮮血,放在唇上將手指上的鮮血吃去後,邪氣一笑。
整個人的氣質仿若被另一人奪舍一般,襯著身上和唇邊下巴處的鮮紅血液,越發顯得他妖異無比。
張海言看的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