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張啟靈將她的身子攬正。
“想著那些彩虹。”林若言並沒提起樹杈子。
提起它,不可避免就想到當時樹杈子被青衣男收回去的場景。
以及他們兩人對上青衣男時的無能為力之感。
那並不是一段愉快的記憶。
“彩虹是對我們的祝福。”張啟靈沉默了一瞬,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也是這麼認為。”林若言看著窗外的豔陽高照。
冬季的京城,很少有如此溫煦的天氣。
張啟靈拿出了那個琉璃球。
“他們也要見證。”
“嗯。”林若言戳了戳他手中的琉璃球。
新月飯店離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遠。
林若言這才看到新月飯店門外的紅毯處,是同樣一身正裝的張曰山帶著一群人在等待。
看到他們的車停下,躬身打開了車門。
“族長,夫人。”說話的他,眼角還帶著大片淤青。
看來還有一些張家人,不時跟他近距離交流。
如今的他,早就沒了當初帶著士兵要強製請自己和小哥做客的盛氣淩人。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林若言抬起手。
張曰山下意識的捂臉。
卻見林若言隻是將一側的蓮花步搖往發髻裡按了按。
“夫人真會開玩笑,曰山不敢。”張曰山姿態放的更低,彎腰引路。
“族長,房間都安排好了。”
張啟靈一言不發。
隻是再次抱起了林若言,一直走到紅毯的儘頭,上了新月飯店的台階後,才將林若言放下來。
“小哥,你這樣,都讓我感覺自己身體嬌弱了。”林若言笑道,卻並沒拒絕。
“鞋高,不好走。”張啟靈總覺得這種鞋子走起來會不太舒服。
“小哥你難道沒有見過街頭上的女子穿著高跟鞋走路嗎?”林若言好笑。
民國時期,應該就有高跟鞋了吧。
“沒有見過這麼細的。”張啟靈想了想回答道。
他的話,讓林若言臉上的笑容一頓,“聽你的口音,你還真觀察過不少?”
什麼樣的情況,需要他在大街上盯著那些穿高跟鞋的女子看。
張啟靈的腳步停下,他的話好像說錯了。
“是任務,尋找一個膏藥國間諜的任務。隻知對方腳腕處有一枝櫻花的紋身。”
“那要是在這裡呢?你也會看?”林若言手指點了點心口處。
張啟靈沒有說話。
他不想騙她,卻也不願直接承認,惹她不悅。
在她之前,對於性彆這方麵,他並沒有過多在意。
“小哥,你這麼嚴肅,難不成你看到時還真有彆的想法?”林若言突然笑了起來。
彝寨時,他們從水下上到吊腳樓後,鳳凰和蛇祖與他,都是毫無性彆之分的在脫衣服。
“沒有。”
“我知道,隻是小哥你那時也參加了那場戰爭嗎?”林若言想起了東北那邊。
“嗯。”張啟靈看著新月飯店中的一片喜慶布置很滿意。
前麵的張曰山推開房間的木門。
他們剛落座不久,胡八壹他們也被張家人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