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冠上的粉綠藍黃寶石,到現在還多姿多彩,並不受時間和環境的影響。
“應該是當地特有的有色石英。”張海客的頭稍微歪一下,也看到了與發黑紫金冠截然不同的光芒。
“這女屍就是祭祀品嗎?幾千年了,竟保存的還這麼完好,就連這表情都還栩栩如生。不過古人為什麼總愛用人當祭祀品呢?特彆是最早的朝代。”林若言歎了一口氣。
女屍看起來很年輕,作為被選中的祭品,看起來穿戴華麗,但從死前定格的表情來看,絕對不是自願的。
大都跟小時候學的課文西門豹祭河神一樣,古代祭祀,女性比男性更加沒有選擇。
最先被舍棄的永遠是女性。
“當時的生產力低下,如果人口太密集的話,他們生存的土地承受不了那麼多人,加上當時部落不統一,打來打去,被俘獲的奴隸,他們也不願意用糧食養著。人在當時是最不值錢的,還有更多的種種因素造就了這種祭祀風俗。”
女屍漂浮的地方,正好是在爐內的陰暗處,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所以張海客打了一個手電筒在女屍那裡。
“至於保存的這麼完好,恐怕跟祭祀方式有關。”張海客的手電筒指向屍體的肩膀部。
“身上穿的也並非金絲衣。”
林若言順著他的手電筒燈光看過去,發現女屍的肩膀處被青銅爐中的兩根琵琶鎖,鎖住了琵琶骨。
她以為的金絲衣,也隻是女屍身上某一處的皮膚,發生了腐爛,露出皮膚下那些發黑的金絲。
神識在暗光下一瞥而看到的編織金絲衣,竟然是在女屍的皮肉下完整串成了一套貼身的金絲衣。
“這女屍本身就是一個金絲籠。”張海客的語氣變得凝重。
“從她臉上近乎猙獰的痛苦表情來看,應該是在女屍還活著的時候,被人用金絲在她體內穿成一個秘製的金絲困籠,再用琵琶鎖將女屍鎖在青銅爐中放入這個洞中,用來誘惑抓捕什麼。”
林若言聽到這女屍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硬生生在體內穿成了一套金絲籠,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
那該有多疼,怪不得這女屍臉上的表情如此猙獰,不過她還有想不明白的一點。
“但這不是跟銘文上的描述有出入了嗎?青銅爐是開放式的,你說的金絲籠是在女屍的體內,除非要抓的東西小於人體很多,否則怎麼會有用?
而且就算那東西很小,但那時代的青銅跟黃金也沒什麼區彆,能用上這麼大的青銅鎮壓,不可能是很簡單就被抓住,或者輕易被毀滅的東西。
而且這屍體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這麼細的金絲真的能困住那東西嗎?”
“這種人體內的金絲困籠,進口有倒刺,有進無出,而且女屍的身份很特殊——”
張海客的目光落在了女屍手部那裡。
林若言隨著他的眼神看到女屍那兩根奇長的手指時驚道。
“張家人!”
“對,加上這個香爐在商朝水患頻出的時代,大多用來鎮壓,算是一個很古老的法器。所以你之前看到的……”
張海客雖不明白林若言是用什麼方法看到這裡,但一想到她的金龍之身,自動歸之為龍的神異上。
“你之前看到的胸口有呼吸,或許是這個張家人的屍體內,真的困住了一個未知的東西。”
“那她現在怎麼沒動——”林若言突然想到一個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