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哪就去哪,為什麼要告訴你?”林若言已經聽出了是張海客的聲音。
“吃飯時,你雖然一直沒說話,默認明天一早就被丹辛他們送走。但你頻頻注意雪山上的風暴移動速度,又不時看著那些孩子的打鬨,最後臉上的糾結猶豫,變為做了決定後的釋然。”
張海客看著她。
她並沒有戴遮風的狐皮帽,綴著許多寶石和珠玉的細小辮子,還是結婚那天的發型。
“我不知道你要用什麼辦法解決風暴,也知道無法阻止你的決定,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去麵對。”
“張海客,你不去當心理側寫師真是虧了。”林若言沒有想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就能讓他看明白自己的心理活動。
“我學過……”張海客遲疑了下,還是沒有說出那兩年的相處,也摸透了她的性格這句話。
他本能覺得說出後,可能會更惹她厭煩。
“我的辦法你跟上是累贅,而且如果我不想讓你跟的話,你也跟不上。”林若言的話直白而冷情。
“張海客,我該說的都跟你說清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那就是事實。我不想做的很難看,對你動手。”
她說完後,還沒聽到張海客的回答,就聽到風中傳來一聲很輕的笑聲。
“出來。”林若言轉向兩個帳篷間的馬糞堆那裡。
“哈哈,張海客,你現在怎麼這麼慫包,對上我們時的那種用鼻子看人的高傲勁呢。”
身上同樣落了一層雪的王胖子先從馬糞堆後出來,隨後就是裝作整理衣裝的無邪。
“你們藏在那裡是什麼意思?”林若言眉心擰了起來。
“那啥,妹子,哥——”胖子看著林若言那張少女般的容貌很想叫妹子,但想起這可是張海客認證過,沉睡了七八十年的人,就及時收了口。
“我這不是看大半夜的張海客還從帳篷跑出來嘛,也彆怪我說話直,就張海客這老比登太陰,而且你突然活過來的事也不可思議了,我就想著他是不是要殺人給你找血喝。畢竟那電影上不都這樣演的嘛。”
王胖子走近了幾步,才小聲的說道。
他身後的無邪有一瞬,同情的看向一動不動的張海客。
汲汲營營了近百年,到頭來,醒過來的媳婦不認他了。
“重新介紹一下,我也姓張,我的名字叫張海客。”
初次見到張海客介紹他自己時,那種發自本身的傲慢優越感和奢華貴氣,與如今對比慘烈。
甚至他這種破碎到自己看了都要同情一分鐘的狀態,她媳婦連個眼風都沒給他。
無邪心中覺得特彆解氣,但又覺得不能再給他氣吐血。
解決風暴還要用上他。
至於林若言這個人,或許有奇異的地方,卻也無法一個人去解決那些風暴。
他直覺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跟張海客他們完全不一樣。
但死而複生實在太詭異了,所以他跟胖子才想弄明白張海客半夜起來,到底是不是要做胖子口中的那些事。
所以他接著開口:“其實張……”他覺得還是換另一個喊法更舒服。
“其實林小姐你不必一個人去,我已經想到了對付風暴的方法。”
“什麼方法?”林若言知道無邪一向有急智,畢竟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