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看不見的絕色,我怎麼能不要這樣世無其二的小哥呢。我之前就是在山洞中泡著溫泉,睡的太熟忘了時間。”林若言安慰他。
見即使他們兩人結婚有了孩子,這次的離開對他的影響依然很大,就轉移了話題。
“不過讓你母親主持我們的婚禮,是個很好的主意。她還沒見過她的孩子結婚生子,有點可惜你不是身體直接過來,不然還能讓她看看我們的孩子。”
“會有機會的。”風燈下,張啟靈低頭看了眼林若言唇上的那處破皮,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聲音輕的隻有自己能聽到。
“咦,房間怎麼亮著?”林若言這會沒看他,正望著前方的房間疑惑道。
他們已經能看到白瑪所在的房間。
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戶格子透出。
“應該是德仁他們。”
果然推開房門後,就見德仁帶著好幾個上了年紀的喇嘛,分彆盤坐在白瑪的榻前兩側,手持佛珠在閉眼念經。
房間中的藏香越發濃鬱。
兩人進來後,其他人依然閉著眼睛,隻有德仁睜開眼。
“貴客。”他起身施禮,看了張啟靈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用藏語與另外幾個喇嘛交談。
那些老喇嘛睜開眼睛,在他們兩人身上看了一眼,也跟著站起身。
“貢堆娘姆錯等著見證貴客的婚禮,到時我們也有一份禮物送與貴客兩人。”
德仁帶著他們離開前,說了一句。
“貢堆娘姆錯是什麼?他們崇拜的神明?”林若言問張啟靈。
張啟靈的臉抽了下,簡單解釋了一句。
“墨脫這裡的神山聖湖名稱。”
林若言愣了下,“這是什麼風俗?”
“是一種祝福。”張啟靈含糊道。
“哦。老喇嘛還會送禮物。會不會是金磚?”林若言坐在白瑪的床榻邊,想起那窖藏的老黃金。
“或許。”張啟靈並沒跟她一樣坐在床邊,而是跪坐在床頭邊。
他伸出手,輕輕的觸碰。
隔著幾十年再見的容顏跟記憶中的相比,要紅潤了許多。
“小哥,進入治療後,我就不太方便說話了。”林若言交代了一句。
“嗯。”他望著眼前這兩個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最後的一絲遺憾和不甘也徹底消平了。
青蓮重新懸浮在了白瑪的上方,這次林若言控製的範圍特意大了一些,將張啟靈也籠罩在內。
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在青光籠罩在內的那一瞬,變得輕鬆起來。
感受到身上的變化,張啟靈起身出了青光的範圍,遠遠望著上方的金邊青蓮出神。
林若言察覺到他的離開,睜開眼睛看他站的老遠,隻好無奈的收回分給他的那絲青蓮之力。
天色蒼蒼時,靜靜陪在一邊的張啟靈望著她額頭上的汗珠,眼中帶了憂色。
逆天改命,真的沒有代價嗎?
但在林若言的提前交代下,不知道貿然打斷會不會對她有影響,連擦汗都不敢輕舉妄動。
頭部最後的一片神經在青蓮之力的修複下,重新恢複以往的韌性和活躍。
白瑪睜開了眼。
眼角的淚水不停落下,她緩緩轉頭,先看向的是林若言。
“你醒…醒了。”林若言對上那雙帶著柔和的眼睛時,有點結巴,不知該怎麼稱呼,該說什麼。
張啟靈上前將她額頭上的汗珠擦去,牽起她的手,看向白瑪。
卻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對這個死而複生的母親說些什麼。
當年那三天的相處,也隻是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兩人一個字都沒說過。
“小官……”白瑪輕喊。
這兩天,雖然給了她沉睡幾十年,被喚醒後的重新思考緩衝時間,但依然因為這麼長的時間沒說話,而很難順暢的說出口
林若言看著悶不吭聲的張啟靈,將她的手抽回,坐在床頭,將白瑪扶了起來。